的小苗,等待着你们的培育和陪伴。”
摒弃“不正常”三个字,是特殊教育教师这份职业的重中之重。
裴南樯和焦饵观点一致,他从未歧视肢体或精神有残缺的人,这正是焦饵深爱他的原因。
这条相互扶持的路上,两个人彼此信任,必定能走得更稳、走得更远。
大课间的游戏结束,焦饵安顿好向日葵班的学生,转去锅炉房拿炖好的秋梨膏。梨是乡亲们欢迎实习生那天送的水果,中草药却是裴南樯国庆节来看她备下的,但愿药效仍在。
下午四点,焦饵搭了一辆顺路的农用车,准时赶到乡镇卫生院。
一提校长的名字,护士就带领焦饵去留观病房找人。
“他们都在休息,你稍等一会儿再进去吧。”
焦饵道过谢,将手中的饭盒和秋梨膏瓶子放在长椅上。隔着病房门的玻璃窗,她望见裴南樯依偎在床头的背影。
他后脑勺有一绺头发高高翘起,仿似雀鸟的尾巴,随他呼吸的频率微微抖动。
可怜的家伙,连着几天没好好休息,累坏了吧?
静静等待一阵,焦饵又找到了护士,请她帮忙加热饭盒里的饺子。护士临时有事走不开,便把微波炉放置的房间号告诉焦饵。
一楼116职工休息室,焦饵顺利找到,敲门无人应答,她轻轻推门进去。
微波炉加热效率高,三分钟饺子已然热透。
焦饵退出房间,正打算返回留观病房,王婶突然出现。
“焦老师?”王婶惊讶道,“你怎么来医院了?”
“我忘了跟您说,陪在校长身边的人,其实是我男朋友。”焦饵脸颊浮起淡淡红意。
“小伙子人不错!”王婶由衷夸赞。
“他学评剧专业,被我们老家评剧院提前录取。”焦饵心中漾着满满的自豪,“他舞台感非常棒,我以他为傲。”
“那我有机会也要欣赏欣赏他的演出。”
正说着,王婶怀里的帆布包忽然没拿住,哗啦一声,里面装的东西眼看就要散落在地。
保洁员刚刚清理完地面,地砖上残留了一些水渍。
焦饵眼疾手快,在东西没落地之前“抢救”成功。
“到底年轻,反应速度就是快——”王婶拍拍焦饵的肩,“我看啊,不用等明早七点了,你的项目我加盟!”
“太好了,说一万遍谢谢我都嫌不够!”
欣喜若狂的同时,焦饵蓦然发现,王婶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的东西,竟是数十双手工鞋垫。
“真好看!”焦饵爱不释手,“这些都是您绣的吗?”
王婶回道:“是。上回我老伴儿住院,多亏了医生护士尽心尽力的照顾,我特意纳几双鞋垫感谢他们。”
焦饵抚摸鞋垫精致的绣花,提了一个王婶意料之外的请求。
“您能教教我吗?”
“当然能!”王婶答应得很干脆,“你喜欢什么图案?”
“梅花,我最喜欢红梅。”焦饵脱口而出。
“巧了,我那儿正好有白雪红梅的图样。”王婶说,“待会儿回学校你来找我,我从头教起。纳鞋垫不难,你又这么机灵,一学就会。”
折回病房,焦饵盯着裴南樯,让他吃光饺子,喝下半瓶秋梨膏。
“焦焦,这是午饭还是晚饭?”裴南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下午茶。”焦饵像呵护小孩子那样,帮他擦净嘴角的油花,“卫生院食堂可以订餐,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点。”
裴南樯想了想,说:“校长胃不舒服,一直在输葡萄糖。我晚上先不吃饭,等他好一点能喝粥了,我再陪他一块儿吃。”
焦饵情不能自已,当着医院走廊来来往往的人,紧紧搂住裴南樯。
“傻瓜……”
“怎么了?”他轻声问,“饿一顿没什么,焦焦你千万别掉眼泪。”
“我才没哭,我是高兴的。”
“那就好。”裴南樯亲吻焦饵的头顶,顺手帮她捋平毛糙的发梢,“我们明天一早就出院了,到时候咱们把生日蛋糕吃掉。”
焦饵频繁眨眼,把眼泪眨了回去,她聆听裴南樯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整个人无比踏实。
“蛋糕?我分给孩子们了。”
“吃了也对,奶油蛋糕不能隔夜。”裴南樯咽咽口水,转移话题,“听说学校食堂的红糖发糕不错,我哪天得尝它几个过过瘾。”
“少吃甜食,南樯,”焦饵扬起脸,“你要好好保护嗓子。”
“我会的。”
“毕业大戏上演的时候,我要送六十六个花篮为你庆祝!”
裴南樯扶着焦饵的肩,两人稍稍分开一点距离。
“咱们说好的,除了办学校,不能动用小金库的钱。”
“你放心吧!”焦饵抬手,准确地揪住他的耳垂,“寒假我继续打零工,提前赚够花篮的钱。”
“嗯,我陪你。”
焦饵手劲很轻,裴南樯陶醉似的闭上眼睛。
默默伫立良久,焦饵忽然推开他:“我该回学校了!”
裴南樯愣怔片刻,指尖点点自己的嘴唇。
“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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