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顶乌龙,你喝茶我喝酒,咱们都要健健康康的!”
饭后,宋波接了一通电话匆匆告辞。
裴南樯连喝十二瓶啤酒,没醉透肚子却很胀。他去一楼上卫生间,焦饵主动结了账。
回到女生公寓楼下,焦饵问:“南樯,你买的晚上几点的高铁票?”
“明晚七点半。”裴南樯半闭着眼睛,一手搭上焦饵的肩膀,“今天我不走了,你得陪我——”
公寓门口人来人往,焦饵压抑着揪他耳朵的冲动,当胸给他一拳。
“你的行李呢?”
裴南樯醉眼迷离,手胡乱一指:“你们学校招待所的服务台,提供寄存行李服务。”他蓦然抬头,盯着女生公寓,“奇怪,我明明记得就是这栋楼,怎么灰色变成粉色的了?”
假如此刻他能站稳,焦饵绝不会搀扶他,而是有多远躲多远。
她犯了愁:师大一共三家招待所,分别位于学校的东西南三个不同的方向,南樯究竟把行李寄存到了哪一家?
对了,寄存凭证!
焦饵扶裴南樯坐到花坛前的长椅上,从上到下翻遍他所有口袋。
“你要是寄存行李,服务员会给你开张单子。”焦饵边说边找,“趁你脑子还算清醒,赶紧告诉我你把它搁哪儿了!”
裴南樯咧嘴一笑,指指头顶上方的梧桐树。
“单子被喜鹊叼走了,它的窝就藏在树叶深处。”
焦饵知道,问他也是白问。她挨个口袋搜寻,没发现任何类似寄存凭证的东西。
她在裴南樯身边坐下,拨通父母这次来送她住的招待所前台电话。
“您好,请问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有没有一个叫裴南樯的男人在您那里寄存行李?”
得到的答复是否定的。
紧接着她询问了另两家招待所,服务员说没有这样一个人寄存行李。
挂断电话,焦饵心里直嘀咕:难不成他用了化名?
她只好重新拿起手机,用裴南樯演过的角色名字又问一遍,招待所的答复非常明确:“没有这个人的行李。”
风拂过裴南樯额前的碎发,像是为他吟唱一首无声的催眠曲。
他已然打起惬意的小鼾,好似睡在自家床上一样姿势舒展。
焦饵不能把他独自留在长椅上去找行李。国庆假期舍友都不在,关系要好的几个老乡又都忙着约会,实在找不到人帮忙。
苍天啊,可怜可怜我吧!
她双手抱头,整个人蜷成一团,绞尽脑汁却想不出救急的办法。
“同学,你是226寝室的吗?”是女生楼宿管阿姨的声音。
焦饵应道:“我是!”
宿管阿姨说:“这个睡着的男生是你家亲戚吧?他的行李放在值班室。我要下班了,你什么时候方便去搬一下?”
南樯没记错!
他真的把行李“寄存”到了女生公寓楼。
焦饵连声道谢加道歉,跟随阿姨到值班室取行李。
等她返回原处,裴南樯仍在呼呼大睡。
她无奈地摇摇头,展开向宿管阿姨借的报纸,像撑雨伞那样为他遮住刺眼的阳光。
或许是这些天连续演出体力透支,他累瘦了,面部的轮廓愈发深刻,眼窝微陷,眼角也浮现出淡淡的细纹。
睡吧,二傻子!
能睡着是福气,比我睁着眼到天亮要好得多。
日渐西斜,焦饵的胳膊由酸痛变得迟钝,指端发麻,几乎失去了感觉。
裴南樯悠悠醒转,瞧见这幕场景慌忙一蹦三尺高。
“焦焦,你的恩情,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没正形……”焦饵肩关节僵硬,放下手臂时咔咔作响,“你有说废话的时间,不如好好钻研专业。”
“我很认真,”裴南樯蹲在焦饵腿边,帮她按揉胳膊外侧酸胀的肌肉,“以身相许这件事我从十八岁就下了决心。”
“你正经一点,”焦饵扒拉掉他的手,“别破坏我沉迷学习的好形象。”
裴南樯充耳不闻,继续做着黄粱美梦。
“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就要付诸行动。焦焦,你同意不?”
焦饵没接他的话茬。
不是她假装听不懂,而是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于《燕都晨报》的一则报道。
“梨园情,赤子心——记棠川市评剧院青年演员裴南樯。”焦饵诵读出声,“年仅21岁的裴南樯,是棠川市评剧院破格录取的大三在校学生……”
裴南樯忙不迭捂住报纸:“别读了,焦焦,饶了我吧。”
“上报纸是好事,手拿开,让我看完!”
焦饵把他推到一边,快速浏览正文。
当她读到晨报记者与裴南樯对话的内容,眉梢眼角的喜色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叫‘和最好的朋友打赌输了才选择踏入梨园行’?”焦饵语气严厉,“小时候几句玩笑话,你非得拿着大喇叭满世界广而告之吗?”
裴南樯手背贴上焦饵的额头,试试她的体温,未察觉异常。
“没发烧啊?糊里糊涂的,难道你得了健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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