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度的酷暑天气,海豹馆却是冰雪皑皑的白色世界。幼崽们睁着水汪汪的圆眼睛,趴在冰面上默默观察四周环境。
起初,焦饵不敢靠近这些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她跟在裴南樯身后,记下他喂食的标准动作。
慢慢的,她也敢尝试一两次了。
海豹幼崽侧过脸,把鱼叼在嘴里。它们憨态可掬的圆润外表,像极了裴南樯做的糯米糍。
“看样子,你大一假期就来这儿打工了吧?”
“没有,今年刚找的,我是新人,但进步飞快。”裴南樯毫不谦虚,“经理和同事都夸我,说我是野生动物饲养行业的明日之星。”
焦饵赞道:“你一扬手,鱼刚好落在海豹嘴边的冰上,动作确实有模有样。”
一般人被夸奖,或是得意或是开心,裴南樯反而不好意思地转过脸,耳朵瞬间红透了。
“你好久没夸我,有点不适应。”
焦饵看在眼里,心里却悄悄感慨:他这红耳朵的毛病一直不见好,不会是我长年实施暴力造成的吧?
喂完两桶鱼,裴南樯把焦饵领到员工休息室。
“这些小家伙全是在馆内繁育的,它们的父母在北极馆另一头。”他说,“竖琴海豹是濒危物种,我们棠川市海洋馆现存的八头成年海豹,都是动物保护组织救下的幸运儿。”
焦饵的目光像一把比例尺,丈量着世界地图上的实际距离。
北冰洋海域到棠川市海滨的航程,相当于赤道周长的四分之一,海豹怎么可能依靠自身力量游过来?
她不可置信地掩口惊呼:“南樯,不对劲!”
“你有新发现?”裴南樯皮裤脱到一半,卡在膝盖上动弹不得。
“我认为,海豹主动游到棠川海边的可能性很小。”焦饵走进悬挂于墙面的地图,表明自己的观点,“你提到的保护组织,很可能是动物贩子联盟。”
裴南樯笑了,来不及脱掉碍事的皮裤,笨拙地扭动身体挪到焦饵身旁。
“你还是这么敏感。”
“嗯?”焦饵眼神中写满疑惑。
“我应聘的时候,问过经理同样的问题。”裴南樯揽过焦饵的肩,示意她看地图下方装裱起来的授权书,“动保组织是正规机构,他们和海洋馆约定,获救的海豹只参加展出,不做任何形式的表演牟利。”
“将来它们养好伤会放归大自然吗?”
“是的。”
焦饵悬着的心回归原位。
她低头瞅瞅卡在裴南樯膝盖的皮裤裤管,默不作声地蹲下帮他一点点脱。
“哎呀妈呀,辣眼睛!”一通尖叫声响彻耳边。
焦饵没回头,裴南樯也不解释,仅仅打个招呼:“刘姐,倒班啊!”
被称作刘姐的女人特意走到焦饵对面,上上下下打量个把分钟,她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冲:“你够可以的,南樯,裤子脱不掉自个儿想办法,麻烦人家小姑娘干嘛?”
“刘姐,”裴南樯纠正道,“您叫我只能叫全名。”
“当着新同事的面,你脸上挂不住了?”刘姐好气又好笑,“名字就是个称呼,不至于抠字眼吧?”
裴南樯刚要反驳,焦饵拢住他的小腿。
“皮裤内里老化,和你休闲裤的布料粘连了。我摁着裤脚,你用最大力气抬腿,试试看能不能脱下来。”
“等一下,焦焦,名字的事情必须说清楚。”裴南樯直视刘姐,对方越是想看笑话他越镇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六个人能叫我名字的后两个字,您不包括在内。”
刘姐冷冷地回了一句:“玩笑都开不起,算什么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5章 西北风
裴南樯刷刷两下甩掉胶皮手套,把焦饵护在身后。
“原来在你眼里,不尊重人等同于开玩笑——我不是男人,那您算得上是真正的女人吗?”
“成心跟我抬杠是吧?好,你给我等着!”刘姐气势汹汹冲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话筒拨了出去,“老公,你招的都是什么烂人啊?他骂我不是女人……”
焦饵扯扯裴南樯衣角:“经理是她老公?!”
“别怕,”裴南樯拉住焦饵的手,“经理是个明白人。”
刘姐紧握话筒,斜着眼睛剜了他俩一眼:“对,男的名字叫裴南樯,女的今天刚来,我还没问她。”突然,刘姐目瞪口呆,不发一语地放下了电话。
裴南樯问:“刘姐,经理怎么说?”
“你们留下,我调到企鹅馆。”刘姐很不甘心,眼睛一眨不眨的,足足瞪了裴南樯两三分钟,“会唱戏了不起啊!赶明儿我一定找园长申冤去!”
“没错,会唱戏就是了不起。”裴南樯直言不讳。
“得意什么?”刘姐收拾自己的办公用品,嘴里叨叨咕咕,“笑吧,你可劲儿笑,明天你就该哭了。”
裴南樯说:“刘姐,经理可能没跟您说清楚,我做兼职不拿薪水,收的是辅导费。我要编写唱词,教海豹馆所有同事唱评剧。这个吸引游客的决策,是园长亲自下达的。”
刘姐顿时不吭声了,抱着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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