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擦刀、磨枪、打拳……吧。”
谢庭春听罢点点头,随即眼含期待地抬起头来:“我今日也没有公务,听富贵同我说,那栗城外山上有个天山寺,香火繁盛,有名得道高僧,正好最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想去佛门清净地静静心,大哥可以和我同去么?”
亓杨下意识便要摇头,可是再看到谢庭春满是苦恼依赖之色的面容后,却又迟疑了。
这在“艾派德”里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概是所谓“青春期”……的烦恼?
狸奴家中父母不慈,身边就跟着富贵和那几个护卫,都是些没长大的毛头小子。他从小又只懂得念书,无人引导,年岁一大,有些烦扰是正常的。此时自己若是拒绝了他,想必会伤了这小子的心,以此为耻。日后若是影响了他娶妻生子,岂不是坏了?
这么一想,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语便打了个弯儿,硬生生地变成了一句“好”。
谢庭春脸上忽然绽开了一个巨大的笑容,快步上前揽住了他的手臂:“太好了,那我们马上出发吧?马匹已经备好了,就在营外。”
亓杨:我……真的觉得哪里有一点不对劲……
**
栗城郊外,天山寺。
幽林中传来潺潺流水声,当真是“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就是这座古寺,和亓杨想象中香火繁盛的场景区别颇大,寺庙看起来年久失修不说,还有些荒凉,放眼望去,连一个扫地僧人也不见。
然而谢庭春似乎对此处颇为推崇:“这天山寺有一位慧能大师,听说熟读佛法,精于命理,只是天山寺淡泊名利,太过出世,不太广为人知罢了。”
亓杨听罢,对这天山寺也瞬间肃然起敬,满怀敬畏地同谢庭春走进了寺门。
寺内果然人烟稀少,空旷的大殿正中间摆着一座面目模糊,高大破旧的佛像,只能依稀看清楚佛祖那悲天悯人的眼神。
亓杨满脸严肃地点着了三炷香,面对佛像,双手举到眉间,低下头静心默念着些什么,随后一炷接着一炷整齐插到了香炉中。
这一切做完之后还一脸虔诚地磕了几个响头。
谢庭春本性叛逆,对这些佛祖鬼神之类的,私下里那是一个字都不信,不过见亓杨如此虔诚,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从善如流地照着动作来了一套。
连跪下叩头之类的动作,都做的万分卖力——
说句实话,他跪当今圣上都没这么真心过呢。
二人刚刚从蒲团上起身,便听到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别来无恙?”
亓杨转身一看,便见到一个身披褴褛袈裟的老和尚正眯着眼,站在身后冲他们行礼,脸上皮肤皱巴巴的宛如在沙漠中风干的老树,笑嘻嘻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正经和尚。
不过当他一双满是褶子的眼皮掀开,露出一对黑得有些诡异的眼珠的时候,亓杨还是忍不住心中升起丝丝忌惮,便不动声色地提起内力,挡在了谢庭春的面前。
老和尚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破牙,似乎并不介意:“贫僧慧能,见过二位施主。”
慧能?这不是狸奴刚提起的天山寺住持的法号么?
谢庭春安抚地拍拍亓杨背上紧绷的肌肉,走上前去施施然一礼:“慧能大师精通佛法,谢某早有耳闻,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请大师出山,为我兄弟二人卜一卦?”
“二位是有缘人,这边请。”
亓杨二人跟着那诡异老和尚的步伐穿过大堂,很快来到了一座偏院,院中有一个小沙弥,生得玉雪可爱,正在哼哧哼哧地扫地,见到有来客,似乎是有些好奇,一双眼睛总是忍不住朝他们的方向瞄过来,一双小短腿哒哒哒的,从屋里拖了几个破烂蒲团,蒲团上都是灰尘,小沙弥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亓杨:……这位大师,真的靠谱么?!
然而身边的狸奴完全是一副不疑有他的样子,恭恭敬敬地坐下后,那老和尚便将一个旧竹筒递上前来,谢庭春先拿过竹筒,轻轻一摇,筒中掉出了一支签来。
“啧。”老和尚捏起那支签,挤着眼看了一会儿,脸上居然露出了几丝猥琐,跟神棍一般感慨道:“施主最近红鸾星动啊,哎嘿嘿嘿。”
亓杨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早上的那一幕:……
……这神棍,可能说得不无道理?
“只是……”神棍和尚砸吧砸吧嘴,满脸夸张的遗憾之色:“施主姻缘浅薄,儿女刑克,再度拜爹娘,虽然是位极人臣之相,却注定孤独一生,孤阴则不生,孤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施主确定要一意孤行吗?”
老和尚说话一套一套,云里雾里,亓杨并没有全部听懂,只是从前面几个词判断他说的并不是好话,心里担忧,忍不住扭过去看向身边的谢庭春。
果不其然,谢庭春眼睛眯起,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此事连谢一他都没有提过,这秃驴是怎么知道的?
见他脸色不好,老和尚嘻嘻一笑:“嘴瓢了,施主别介意,就当贫僧放了个屁吧。”
这下连亓杨都忍不住皱起了眉毛。
“大师,我敬你是个出家人,只是这解命之事,怎可随意乱说?”
说罢拉住谢庭春的手臂,便要起身离去。
没想到谢庭春却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走回到屋檐下,高挑的身形洒下一片阴影,缓缓开口。
“天地如此,便一定对么?”
说到这儿,他微微停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好像蕴藏着无限轻蔑之气:“若我一定要逆天而行,天又能奈我何?”
整个院落里气氛瞬间凝滞,亓杨看着谢庭春的背影,总觉得此时的狸奴让他十分陌生。
“哈哈哈哈哈!”
“谢施主这性子,我喜欢!”老和尚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又神神叨叨地忽然停下,一双诡异的黑眼珠子直愣愣越过谢庭春,落在了亓杨身上:“这位亓施主,不来解个签?”
“不了。”谢庭春斩钉截铁地回道:“多谢大师,我们这就告辞。”
此时他若还看不出这老秃驴是个嘴上没把门的玩意,这两辈子都白活了。
谢一这没用的东西,都办的什么事儿!
“哎,不可不可,谢施主,你这个越俎代庖的臭脾气可得改改。”老和尚砸砸嘴,一脸不认同地抠了会儿耳朵:“我问的是亓施主,又不是你,你问问亓施主自己愿意不愿意啊?”
亓杨左右看看,自然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自己兄弟的一边:“谢了大师,我并不想解签。”
“真的不要?”老和尚吹了吹小手指上的不明污垢,漫不经心道:“你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又怎么回来的吗?”
亓杨一瞬间瞳孔剧震!
这老和尚,居然能看出自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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