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发话了,停车。
车停了,向小波总算跟上来了,上回骨折还没恢复利索,他拖着条残腿在车后追了两条街,倒也其情可嘉。
虞仲夜仍旧坐在车里,向小波透过放下的车窗,气喘吁吁地对他说:“我女朋友跟你小情儿私奔啦!”
向小波上回住院就看上了李梦圆,又因被刑鸣摆了一道,短时间内不敢出去嫖赌,闲来无聊,便一头扎进爱情的深渊无法自拔。他对李梦圆黏得厉害,朝接晚送,陪着倒班,李梦圆一时心软没以严词拒绝,向小波竟顺杆上爬,以小李医生的男友自居起来。
虞台长与刑主播的关系已是台里人尽皆知的秘密,虞仲夜不必在个无名小辈面前藏着掖着,反问老林:“小刑最近在干什么?”
“听骆少提过一句,周一去福建那块儿跑新闻了。”
“听见了?”虞仲夜一眼不看向小波,估摸是嫌这人不能入眼。
“听是听见了,但人真的不见了。”向小波仍扒拉着车窗不让走,继续说他女朋友李梦圆与刑鸣周五一起去给老师送殡,此后便失去了联系,昨天他直接找去了医院,医院方面也说几天没见着人,李梦圆的家属已经报警了。但他越想越可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这俩可能旧情复炽,私奔去了。
虞仲夜的眉头渐渐紧了,倒不是信了向小波这些胡话。没有比官场更血雨腥风的地方,没有比做官更尔虞我诈的行当,权力这东西比法律更有效力,外头那些要弄一弄刑姓主播的传言他也听见了,他明着保,暗着护,那些台面上的人碍着虞台长这个面子,到底是没弄那个小玩意儿。但总有招呼打不到的地方,刘崇奇一案不止大官落马,还牵扯出了一串鱼虾,那些躲在暗处的,会不会报复又会怎么报复,就不好说了。
虞仲夜摸出手机,按了个号码。
屏幕上很快显示出一个名字,刑鸣。
这不是虞仲夜输进去的,而是刑鸣自己输的。
就是那不思早朝的三天。刑鸣闷着脑袋伏在虞仲夜的身旁,或许因为主场,又或许刚办完事儿头脑尚不清楚,他胆子比往常大了不少,居然自说自话地拨弄起虞台长的手机,而虞仲夜在一旁笑看着他,也没制止。
刑鸣将虞台长的手机摆弄一阵,总算回头过来,带点委屈地说,虞老师没存我的号码。
刚刚云.雨完毕,刑鸣罗衫半开,双目水津津,双颊粉扑扑,双唇红润润,没一点平日里“不可亵玩”的冷漠姿态,虞仲夜抬手摸他头发,淡淡笑道,记着呢。
刑鸣竟还不信,又低头拨弄一阵虞台长的手机,他想给自己取个好记的外号,最后却是郑重其事地输入自己的全名,刑鸣。
然后回过脸来笑了笑,输进去了,忘了也不怕。
笑得太晃人眼了。虞台长欲随心起,刚刚偃旗息鼓的下.身又亢奋起来,他把刑鸣抱进怀里,埋脸入他颈窝,细细吻了一遍,又把坚.挺的性器喂入他湿润的穴里。
两个男人相拥着倒下去,刑主播轻哼,虞台长猛弄,芙蓉帐暖度春宵,听取淫声一片。
倘有这样的美人在怀,不早朝也就不早朝了罢。
虞仲夜沉着脸等待回音,可刑鸣关机了。
向小波一旁蔫头耷脑地插嘴,不用打了,五天了,就没开过机。
向小波走了,虞仲夜便推了晚上约的那个人,他点了根烟坐在车里,还是问老林借的火。
老林没问骆优,知道问了怕也问不出什么,迂回地向《明珠连线》其它的记者打听,总算有个知道的,说是周五去了盛域之后,就再没出现。
虞仲夜踏入马术山庄的酒店时,廖晖正从里边走出来,左拥右簇一大票人,在养鱼的水池边上打了个照面。凑巧胡石银也在,不玩帆船就来骑马,反正都是有钱人的嗜好,反正胡四爷与廖总交情匪浅。
“哟,姐夫!姐夫来了!”廖晖一见虞仲夜便殷勤地笑、热络地喊,“你替四爷看看,宋代的钧窑八方弦纹瓶,好东西!”
胡石银也带着人,笑呵呵地吩咐手下打开一个古玩匣子,对虞仲夜说:“托廖总给我弄来的东西。”胡石银素来喜好弄点古玩字画,晓得财不外露,好东西更不能轻易见人,于是又说:“还是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请虞叔给鉴定一下。”
瓶形、线条、文饰都美,釉色也是特别罕见的胭脂红,千百来万的东西,但虞仲夜几乎一眼不看,也不跟胡石银寒暄客套,只冷冷盯着廖晖的眼睛:“人在哪里?”
平日里的虞台长八风不动,甭管见着大官儿还是小老百姓,都是不浓不淡三分笑,从没在人前露过这么明显的情绪,廖晖有些怵了,但仍装作听不懂:“什么人?什么在哪里?我听不明——”
虞仲夜没工夫跟廖晖废话,直接动手了。当兵的出身,动作利落得很。
廖晖压根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手,没来得及反应,一张脸就被虞仲夜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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