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如果东神根本就是不想按的话,那一会儿怎么办?东西不到手,大将军会开门放人吗?
【弹幕】哎哟哎哟,说得我都紧张起来了!
长街上,夏东溪一点也不紧张。
月色蒙蒙,有白色的光落在地面上,闪了几闪。
夏东溪看着那片光,嘴角微微挂上了笑。他松
了松环在国师咽喉处的胳膊,开口的声音也不像刚刚在大殿里那么冷,带上了一丝小小的轻松:“国师大人,得罪了。”
大将军在前面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夏东溪也冲他笑:“大将军大人,马上就能得偿所愿了。”
大将军冷冷地又转了回去。
“不过啊,有些事情,我还是想不太明白。”夏东溪嘴角笑意仍在,就像是闲聊一样,“比方说,大将军做了那么多事,就不怕有破绽留下,日后坐在龙椅上时时担心有人借此兴风作浪吗?”
大将军的步子骤然停下。
“这里没有外人。”夏东溪带着国师施施然地继续往前,径直越过了大将军,“国境线上,肯定不会只有大将军你一个人。睽睽众目之下,二皇子是否真的就一意孤行,他可曾游移,可曾掉头向故里,却被大将军故意曲解了?大皇子坟前一番祷祝,两根签条两条命,围观者众,多少人听在耳里。皇宫里大殿上,血洒龙椅,是大将军亲手下的刀。一门三子,个个都是丧于大将军之手……大将军不觉得自己在这整个事件里,参与得太深,留下的痕迹太多么?”
夏东溪还在走,维持着他不快不慢的步速。似乎是嫌弃他走得太慢,原本跟在他身后的叶田田第一个超过了他,紧接着,后面的骷髅妹和李可也超了过去,他们两个的脚下越走越快,像是对着城门迫不及待一样,倏忽间,就和夏东溪拉开了一长段距离。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夏东溪被落在了最后,他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大将军的眼前。
大将军看着面前孤零零的背影,缓缓把手放到了刀柄上,悄无声息地一点点拉出了弯刀,他的眼睛缓缓眯起,拖长了音调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为大将军你担心,总觉得那个位置……你坐不稳。”
话音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弯刀刃尖离鞘,极轻的一声摩擦被屏蔽,没有人听见。
“二皇子叛国,大皇子弑弟,三皇子弑父——杀他们都是尊的天理国法。”大将军曲臂抬手,对准了前面夏东溪的心脏,“我行的是拨乱反正之事,没有谁有权置喙。如果我坐不稳,这国度里,还有谁能坐得稳!
”
“自然是有……”
大将军没有等夏东溪把话说完,骤然前冲。
他和夏东溪之间的距离远比之前大殿内门边到高台的距离近,他前冲的速度也远比之前他扑向皇子伴读的速度快。
刀光如水。
“噗——”的一声,忽然就凝住了。
夏东溪缓缓转过身。
有血落地的声音。
“答答、答答、答答答答——”
刀尖就在他的眼前,血却离他有两臂之远——
大将军胸口处,一截剑刃露出,淋淋漓漓地全是鲜色。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大将军一开口,鲜血从他开合的口唇处喷涌而出。他的手再支撑不住弯刀的重量,颓然地向下,“夺”的一声,刀尖抵住了砖石的地面,他的身体受到这反力略震了震,摇晃中,他的身后隐隐约约有和他同样的脸闪现。
夏东溪轻叹:“我说吧,那个位置,你坐不稳。”
“噗”的一声,剑刃拔出。
大将军的眼睛骤然瞪大了,猛地一下把弯刀抬离了地面,可还没等举高,就又重重地掉了下去,这一次,刃尖在地面上没能立住,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一路滑移,大将军喉咙里“嗬嗬”了两声,终于什么也没能再说出,向前扑倒在地下。
“苍——”他身后那人长剑归鞘。
【弹幕】哇靠!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弹幕】我说呢,东神怎么会犯那么大个错误,把后背露给拿刀的人,合着是装的——他那是分散大将军的注意力吗?可是,他怎么知道会有人来杀大将军?
长街上,御前侍卫和以前没有区别,依然是面无表情:“你知道我会动手?”
“长剑出鞘,映月留影,你既然让我看到,自然不会只是让我看看你的剑有多亮的。”
“你也知道我会来?”
“那一晚皇帝血溅大殿,谁都可以看出来事态不寻常。你作为他的贴身侍卫,却在那之后一直守在我们的头顶,也是谁都可以看出来的——”夏东溪笑了一笑,“不正常。”
御前侍卫一板一眼答:“是尊陛下令。”
夏东溪皱了皱眉:“大殿里你入门即走,离开的时候行云流水,就像是早就知道外面会是怎样的布局。”
“大门未关
,圣使尚在,弓箭手不敢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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