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用指甲抠的,抠了半天都没能留下半点痕迹来,后来,我脑子一动,想着这上面不是涂红的么,借来用用,这才留下了这么一小条杠!”
“这竹签子很硬吗?”李可好奇。
“硬,我觉得不是普通的竹子,或者是用什么方式特别处理过的。那天我拿在手里,手感就很不一样。”
“邦——”夏东溪握着竹签子的一端,重重地在桌子上砸了一下,竹签子没有断也没有裂。他沉吟着,倒过头去,把竹签的尾部凑到烛火上,火焰舔上来,没有烧着,拿开来看,烟火气在竹签子的表面留下了淡淡的一层灰,用手抹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特制的。
烧不烂也很难弄坏。”夏东溪总结道。
“国师那种神棍手里的东西,总要有些特异的地方才好糊弄人。不过,照我说啊,妹子你划那一道,一点意义也没有。”胡大胖子嗤道,“搞半天,这东西不就还和我们想的一样么,是从国师那里流出去的!现在,我们可以来理一理这中间的逻辑了——”他清了清嗓子,神色正经起来:“大皇子,是凶手。国师、是他的帮手,竹签、是他的工具,皇帝、是他借的刀。”
骷髅妹想了一会儿:“可还有一个死人是谁,又为什么一起死了……这些我们都还不知道啊?”
“有时候,不一定所有东西都需要知道。把握住最重要的结果就行。”
“唔……”骷髅妹犹豫不决,也像李可一样,转头去找夏东溪,“东神,你怎么看?”
“我觉得现在很晚了。”夏东溪说。
“……啊?”
“我的意思是,该休息了。”夏东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现在有的就是这些了,在没有新的线索出来前,我们想什么都是白搭。”他说话的时候,叶田田站起身,收起了桌上钦天监正的画,卷成原样,放回到从坟地那儿带回来的盒子里,又拿起桌上的竹签,也一并收了进去。夏东溪看着她做完这些,又打了个哈欠:“今天,也该是时间结束了。”
***
所有人各回各房。
小驿馆里的洗漱设施就和这里的床一样,能用、但不怎么好。夏东溪换了两趟水,还是觉得身上有股子土腥味。
擦着头发出去,叶田田正坐在桌前,半仰着脖子,一头长发撩起,像扇子一样,铺开在椅背上。夏东溪失笑:“晾头发啊?这样晾,晾到什么时候去。”他回浴室,搓了两把面巾,拧干了,又走出来:“我再帮你擦擦。”
叶田田懒懒散散的,候着他走近,头一低,就把额头抵到了夏东溪的胸口,声音从下面传上来,含含糊糊的:“就这样擦……”
“好,就这样擦。”夏东溪眼睛里闪动笑意,猛地把面巾一覆,“刷刷”地就揉搓起手底下的小脑袋。
“唔唔……”叶田田摇着头躲。她的前额不断刮擦着夏东溪的胸口,酥酥麻麻的感觉忽然就从那处扩散开来。夏
东溪手下一顿,抓着面巾的手掌不受控制地挪到了叶田田的下巴处,一个用力,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
叶田田的眼睛里水漾漾的,丝丝笑意藏在一片波光中。
夏东溪眸色沉沉,一点点低下头,两片唇忽然就接在了一起。
【弹幕】靠,又黑屏了!
【弹幕】啊啊啊啊,亲亲了,亲亲了!
【弹幕】啊啊啊啊,好激动,可是看不到啊,看不到!
弹幕里一阵鬼哭狼嚎,屋子里却很静。夏东溪轻轻地贴上去,并没有很深入,只极小心极小心地碾了碾,微微的体温在两人那一线相接处传递,渐渐地烫了起来。
很静,非常静。
只有屋子角落里,那座漏刻在不停地走,细沙淅淅沥沥。
“沙——沙——”
窗外有风,也有什么东西在走。
“沙——沙——”
夏东溪骤然抬起头。
“沙——沙——”
窗外的声音还在响。
叶田田眨了眨眼,眸光中闪闪的东西暗了下去。夏东溪旋身移步,到了窗前。他伸出两根手指抵在窗户上,轻轻地往外推开了一条缝。
远处有红色的光焰闪动。
渐渐的,那片红移过来,光影在窗纸上移动,起初只有一线,渐渐的,跳跃着,扩开,忽然间,就染红了整面窗扇。
红色的光线从夏东溪推开的那条缝里落进来,他的眼睛骤然收缩——
外面的街道上,无数无脸的兵士排成两列,一个白袍黑发人走在他们的最前方,还有一个白袍黑发人……落在队尾。
队尾那个白袍人的两只脚,被分别拽在两个无脸兵士的手里,他的身体,被拖行着往前,鲜红的血迹不断地从他的身下涌出,在这些人的身后蜿蜒,又一路前行着,在白色的地面上,拖出——
一道刺眼的血痕。
“四。”叶田田站在夏东溪的身后,没有出声,悄无声息地在他的后背上画了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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