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的苍白了起来。
    邓先眼神深了深，“柳如同学，我们很郑重的告诉你，你现在的生命正在遭受巨大的威胁，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手上沾染了人命的歹徒，如果你可以如实的把你做过的事告诉我们的话，我们……我们或许还可以救你一条性命。”
    最后这话，邓先自己说的都有点不相信。只是他现在也只能这么安慰对面的学生了。
    柳如眼帘垂了垂，再抬起头时便是有些疑惑的模样。
    “警察叔叔，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到这个，你知道的我之前跟许青柠的关系还算不错，而且这上面说我杀人，但是同学们都知道我连别人杀一只鸡的场面都不敢看，又怎么会去杀人呢？”
    柳如脸上的表情柔柔弱弱的，说出来的话也很是心平气和。
    邓先也不愿意相信这样一个姑娘会是一个杀人凶手，但是他更不敢去怀疑许青阳发出的通知单。
    邓先皱了皱眉，“你确定你和许青柠没有产生过矛盾，之前两张通知单你也看了，那上面的罪名都是什么，而就像这通知单上写的一样，秦然和赵晟最终也承认了自己当初诬陷了许青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说实话。”
    柳如咬了咬唇，坚持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邓先忍不住摇了摇头，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他起身，准备离开这里。
    “警察叔叔。”柳如却突然出声了。
    邓先回头看去，对方的面容藏在光影里，问他，“你们会保护我的吧。”
    邓先手指蜷缩了几下，半晌之后才道：“会的，保护每一个公民是我们警察的职责。”
    柳如当即放松了下来，“那真是太好了。”
    最终，经过一番考虑，柳如被邓先带回警局保护了起来。
    但是在和柳如分开之后，邓先也是立马就让小李去查柳如和许青柠之前有没有产生过矛盾。
    邓先的一切举动自然是逃不过许青阳的眼睛。
    许青阳坐在一座高高的大楼楼顶上，她的身侧，一个留着长发的女孩身影同样靠坐在她的身边。
    许青阳手里拿着一个手机，手机屏幕中呈现出来的，恰恰就是邓先和柳如之间发生的一切交谈。
    看着手机屏幕里那个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破绽的女孩，许青阳也不禁佩服对方的临危不惧。
    她转头，摸了摸坐在自己身旁的鬼魂的长发，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最后一个，姐姐就全权交给小柠来报仇哦。”
    许青柠动作缓慢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张虽然过分灰白，但是已经恢复了生前七八分美貌的面容。
    ……
    警局里，柳如被安置在一个审讯室里，外面有好几个警察看守。
    审讯室里被邓先安放了一张竹板床，柳如心绪不宁的坐了一会之后，还是抵不过沉沉的睡意，合衣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小如，小如。”
    有人在柳如耳边叫道。
    柳如脑子混乱着，她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天台上。
    “小如，你在看什么，你不是说有事找我吗？”
    笑意盈盈的声音从柳如身旁传来，柳如转头看去，然后下意识便后退了两步。
    “许……许青柠？”
    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身上穿的是最普通的蓝色校服，但是这也丝毫不能阻挡她的美貌。
    柳如却只觉得自己的内心直往冰窖里掉。
    许青柠勾唇，笑容里带着些邪气。
    “小如，看到我你为什么不开心呢？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柳如向后退去，腰部却撞到了什么东西上，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转头看去，原来是一处栏杆，而这时候周围的景象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柳如的心却更加的沉了下去，因为这里赫然就是景市一中许青柠跳楼的那个教学楼楼顶。
    难不成，许青柠真的回来复仇了？
    柳如这样想着，却没有注意到刚刚还和她隔了一段距离的许青柠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她的身旁。
    “小如，你看看我呀！我好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幽幽的声音从柳如身后响起。
    柳如蓦然转过身去，然后便控制不住的跌倒在了地上。
    鲜血沿着额头缓缓往下流淌，眼珠凸起，面孔上也全是斑驳的痕迹。
    现在的许青柠哪里还有之前的一分漂亮。
    但是她这个模样却是柳如见过的，留在许青柠跳楼的那天，她站在人群里，看到的就是许青柠的这幅模样。
    哪怕是心理承受能力再强大，柳如这会也控制不住的开始害怕了起来。
    许青柠却是笑了，她看着眼前曾经被她无比信赖的人，只觉得心中讽刺。
    “你现在知道怕了，那为什么当初给我吃那些药，害我得了抑郁症的时候，你不知道怕呢？为什么跳楼死的那一天，你明明看到我去了哪里，又没有一刻想着去阻拦我呢？”
    柳如脸色僵了僵，她嗫喏道：“没有……我没有。”
    许青柠的脸色在听了这句话之后，变得更加的狠厉了，她突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