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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击。
    “你醒醒!”彭彭死命地攥着他的手,“先别管钥匙了,把刀举起来!”
    江沉的军刀已滚落泥中,千梧回头,江沉正用那把木刀和涌上去的鬼怪死死抵抗。屈樱在他另一侧相抵,两人随时都会有人撑不住。
    一只山鬼伸出了血淋淋的爪子,彭彭替他生扛了一下,像一袋被砍散了的米袋一样从他身上坠落。
    “别管钥匙了……”彭彭倒在地上看着他,“我们三个出不去了,你和江沉快——”
    他的话没有说完,山鬼抓起他一条腿狠狠地撕咬下一块皮肉。
    撕心裂肺的痛叫声中,炙热的鲜血洒在千梧脸上,千梧愣了半秒,那半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彭彭的腿血肉模糊显出白骨,他哭着用石头砸那些鬼怪。远处钟离冶把手术刀死命地投过来,但却无济于事,山鬼们的数量顷刻间又像是翻了倍,从那些画中乌央乌央地冒出。
    江沉的伤已经蔓延到了胸口,他站起来继续抵抗。山鬼从四面八方窜上来扯住他的双腿,而他挣扎着从福袋中拽出一个东西,是红烛。
    火苗蹭地一下跃起,小小一颗火苗,却让伸到江沉喉咙边的爪子犹豫了。
    江沉被山鬼拖到一幅画附近,是那幅《伊切尔月湖》。
    他似是下意识般将红烛靠近那幅画,又在火苗即将舔舐到画框时倏然犹豫。
    染血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不舍,他回头看着他。
    “烧了它们!”
    于血色混乱中,千梧忽然动了起来。他从地上一跃而起,撞开那些鬼怪,转眼已跑到江沉身边。
    “给我!”
    千梧劈手夺过红烛,于无尽鬼怪的包围中心向堆成小山的画望去。而后他抬手一抛,红烛安静地在空中旋转,燃着那簇似乎永不熄灭的烛光,片刻后,静静地落在了画上。
    一点烛光,燎原之火。
    望不见尽头的瘟疫鬼怪终于在嘶吼惨叫中化为瘴气,瘴气在火光中燃烧,与那些画一起。
    千梧回眸,烈火在他眼中熊熊地燃烧,以半生心血为燃料。
    不远处,钟离冶终于爬到了失血痛昏的彭彭身边,手臂紧紧地圈着他。
    奄奄一息的大夫用脚勾过掀翻的医药箱。
    他仿佛受训过千万遍一般,迅速测量心跳血压,敲碎药剂瓶将两针药液注射进彭彭身体,双手滴着血翻出止血钳。
    千梧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声,他看着所有画化为灰烬,火灭后,世界尽是灰烬的气息。
    江沉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回回神。”他一如往日地说道,在他手心里捏了捏,“千梧,回回神。”
    “那些都不是真实的,你回头,看看我。”江沉说。
    千梧没来得及回头,已经脱力般砰然跪在了地上。像一场大梦从他脑海中被抽.离,一同离开的,还有前世的半条命。
    江沉翻身按住他,带着血腥气的唇强硬偏执地压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轻轻摩挲着地板。
    好像很多个副本都在玩火。
    它犹豫了一下,摸着地板说,神经会注意调控下的。
    第65章 瘟疫村庄
    这一吻恍如隔世。
    意识弥散开, 消弭在周遭的破败狼籍中。重新拢起时,他感受到江沉的气息。
    千梧从血污中睁开眼,江沉刚刚松开他的嘴唇,在咫尺间凝视, 哑声温柔问, “你还好吗。”
    千梧无声默认, 江沉从他头顶缓缓撑起身,嘴角划出一丝浅薄的笑意。
    “你又烧画了。”低哑的嗓音透出更深的磁性, 他将手指穿插在千梧发丝间轻揉:“脾气古怪的臭画画的,又对自己的作品动手。”
    千梧忽然呛笑起来,随着笑声喉咙里呛出血来, 他重咳几声,却觉得浑身是抽离后的轻松。
    千梧坐起, 垂头喃喃道:“如遭毁灭,也如获新生。”
    凌乱的黑发遮不住那双明亮的眼眸, 干裂的红唇渗着血, 他嘶声轻笑,清艳无比。
    千梧轻声说:“它似乎想为我打造一个新的牢笼。”
    江沉眼神坚毅笃定如常,攥住他的手,“只要你想出去, 就不存在牢笼。”
    画家的手纤细, 捏在手时连那骨骼都仿佛是纤细的, 温柔的硌在掌心, 让人想要倾其所有去守护。
    千梧点头, “我想出去,我们一起出去。”
    遍地脏污,尽在这轻飘飘的话音落地一瞬消散。
    满地骸骨与名画分崩离析, 世界像经历了一场无声息的像素重构。一切尘埃落定时,巨大的指示牌矗立在身边,指示牌旁,立着一具棺椁。棺门无踪,棺里站立者一架白骨,白骨上裂纹斑斑,显然已经历了一番岁月。
    棺材上方铭刻着两行烫金小字。
    收藏家·商人之棺贪心者死指示牌上丝丝拉拉地响了许久,才终于出现一行字。
    “恭喜逃生,全员痊愈。”
    “请查收副本奖励。”
    千梧视线扫及最后一个字时,刚好听见当啷一声清脆,撑在地上的手边掉落下一把金色的钥匙。
    他平静地将钥匙收进福袋里,扭头看向同伴。
    “彭彭怎么样了?”江沉问。
    钟离冶正茫然地看着凌乱的医药箱,举起的两只手上满是鲜血。
    “还没来得及缝合……”他咽了口吐沫,眼神燃起一丝希望,低声喃喃:“但他真的好了。”
    被撕扯开大半皮肉露出白骨的伤已痊愈,只留下一圈红痕,像无非被重物压久了一点。只是伤重的人仍然睡着,彭彭满脸血污,胸口轻轻起伏。
    爆炸的头发上也沾了脏污,但仍倔强地炸着。钟离冶伸手捡起掉落在旁的鸭舌帽,替他戴好,压了压。
    彭彭在梦里嘟囔了一句。
    副本被黑暗吞噬,身后传来熟悉的江流声。江沉看了眼不远处发呆的屈樱,指令道:“整理下东西,我们准备走。”
    来时千舟百帆,归时却只余下一个孤零零的小木船。钟离冶小心翼翼地把彭彭背上船,屈樱随后跟上。
    千梧却没动,他在原地伫立许久,回头,一眼望进身后无边的黑暗中。
    船夫安静地背对着他们坐在船头等待。
    江沉低声问:“放不下吗。”
    “只是看看。”千梧回头,神色平静:“不是说神经爱惜自己的玩家吗,但它为了设计这场戏,搭进九十多人性命。”
    江沉走到岸边,军靴稳稳地踩住船板,“走了。”
    “走。”千梧说。
    *
    彭彭一直都没醒,风过长江,他在睡梦中渐渐松开紧皱的眉头,无意识地翻个身,搂着钟离冶一条腿继续睡。
    “你们说他在梦里想什么呢?”钟离冶忍不住废话,“还能记得受伤的疼吗?”
    彭彭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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