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村子好很多。
屈樱挥开账台后面的布帘往里看了一眼,惊喜道:“有厨房。”
被叫做“诗人”的扎着小辫的男玩家说:“我有点饿,快速煮个面吃,有谁一起?”
“我来做饭吧,登岛前吃饭到一半,现在肚子咕噜咕噜叫了。”屈樱已经走进厨房,点了点食材说道:“还是能炒几个菜的,有谁吃?”
六七个人举手。屈樱笑笑:“那我干脆蒸一大锅饭吧,不饿的也跟着吃点。”
千梧没什么意见,江沉已经上楼去了,军靴沉稳地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嘎吱作响。
“楼上什么样啊?”彭彭抻着脖子问。
江沉推开两间房门看了看,说道:“都是普通客房,只有八间。”
茄子说,“我们十三个人是吧?有五个要两人同住。”
“你数学好好哦。”小白感慨,“我数学一直不及格。”
屈樱在厨房里说道:“我们三个女生可以挤挤,不介意吧?”
妙妙和茄子都很爽快地答应了。
彭彭说,“那还要有三个两人组咯,我和钟离冶可以一起,江沉和千梧可以一起。”
千梧闻言幽幽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彭彭毫无知觉,问道:“还有谁愿意一起住?”
“那我们俩吧。”小白拉着诗人说:“剩下的各位一人一间,OK吗?”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屈樱已经在厨房里炒开菜来,香味飘散,几个玩家进去看她做饭,千梧和江沉则先回房间。
房间挺宽敞,床能睡两人,还有桌椅柜子。
千梧走到窗边,暴雨顺着没关严的窗缝淋进来,已经打湿了一片地面。木头缝里全都是水,他轻轻推开窗,看着雨夜中偶尔经过的“行人。”
“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江沉说道:“这些鬼怪如果白天走在人堆里,大概很难辨认。”
“也不一定。”千梧说,“鬼怪很漠视人类,如果他们白天不刻意扮演友好的话,还是很好分辨的。”
但他说着又叹口气,“但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关上窗吧,你都浇透了。”
江沉说着从柜子里抱出另一床被褥来,开始在床边安放地铺,“老规矩,你睡床。这次我把地铺离床近点,万一半夜再有什么事,你实在叫不醒,就随便扔点东西下来砸我。”
千梧看着他动作,没说什么,只是问道:“能洗澡吗?”
“楼下有浴房,我刚看了一眼,有热水箱。”江沉说,“他们都急着吃饭,你先去用吧,用热水洗洗头。”
千梧唔了一声,走到门边又回过头。
江沉浑身都湿透的,他刚脱下风衣,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轮廓。
他背对着他整理床上的被褥,把枕头捣松软,动起来时肩胛轻轻地伏动着。
“你的往昔之门,真的是小学吗?”千梧忽然问。
江沉手上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嗯。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千梧说,“我以为大家回到的都是一段有代表性的过往,小学时代也未免太久远了,而且似乎也没发生过什么值得记忆深刻的大事。”
“没发生过什么吗?”江沉站起身回头看着他,“我梦见排球课我和你组队,球发过去你不仅不接还傻站着不动,结果被我的球砸到头,脑门起了那么大一个包,害我被妈妈骂了一顿。”
千梧闻言勾起唇角,“啊,看来那件事给你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江沉呵了声,“挨骂还好,主要是你的精神折磨。那之后你在长达一年里每次有事求我就揉脑袋,我已经对那个动作条件反射了。”
千梧笑着拉开门,“先去洗澡。”
“去吧。”江沉说。
走出房门后,千梧嘴角的笑容才渐渐消失。
江沉在说谎。
他解释的神态过于认真谨慎,仿佛大学时在模拟法庭上为当事人辩诉。这十分不正常。
千梧恹恹地想,这家伙极大可能是回到了大学时期。有那么两三年里,他一年到头奔波在世界各地写生,江沉也跟着他到处旅行,两人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风景里接吻做.爱,那是一个白天黑夜都沉沦难舍的年代。
千梧脸色忽然变得有些难看。
嘴上声讨他回到过去差点和“前任”上床,谁知道江沉自己又干了什么事情。
还小学。
真亏他扯得出来。
他走了两步忽然又拐回去,推开门。
坐在桌边发呆的江沉愣了愣,“怎么了?”
千梧看了他一会,说道:“下次去往昔之门——”
江沉:“?”
千梧垂眸淡淡道:“毕竟是真实存在的彼此的回忆,我们都无权以“前任”的道德来约束彼此。上不上床我无所谓,但如果你能回到大学年代,麻烦给那时的我提个醒。”
江沉:“?”
“如果以后要办展,即使是很小型倒赔钱的那种,也要多花点钱搞安保。”千梧说着就有些不悦,“别让人砸掉场子那么没脸面。”
江沉愣了愣,随即眼底忽然有些温柔。
“好。”他说,“如果能回到那时,我会提醒你的。如果来不及提醒,你场子被砸,我想办法安慰你。”
“那倒不用。”千梧挑挑眉,“实不相瞒,我崩溃时偶遇过查尔斯,听他啰嗦也挺治愈的。”
“是吗,那很好。”江沉微笑,“这事我记着。”
“多谢。”千梧说着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他刚刚踏出房间,就见钟离冶也上来了,问他道:“房间条件怎么样?”
“凑合。”千梧说,忽然顿住脚,“你的往昔之门怎么样?”
“嗯?”钟离冶愣了愣。
千梧淡淡道:“屈樱回去做了一天厨子,彭彭……不知道,大概吃了一天火锅,我和江沉回到了学生年代,你呢?你出来时好像很累。”
钟离冶笑了笑,“我也回归了一天老本行。”
“兽医?”千梧问。
钟离冶点头,“嗯。给两只小狗狗做了手术,忙活一整天,手术刀一放下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千梧点点头,与他擦身而过。
直到走入浴房,他才轻轻蹙眉。
钟离冶,似乎也在撒谎。或者即使没有撒谎,也在隐瞒什么。
上次的船夫说,只有在外界无法生存下去的人才会进入神经,这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他的感受。副本里很多人都不太正常,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却仿佛总是绷着一根微妙的弦,一旦弦断,就会有人失控。
他自己曾有过抑郁症,也在这两个本的其他玩家身上看到过暴躁,阴暗,反社会等诸多问题。
但可怕的是,小队里除他以外,他没在任何人身上看见端倪。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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