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
    顾瑾嘴角抽了抽，“敷衍。”
    叶辰笑而不语，“嘛，这种细节就不要在意了。”
    顾瑾被叶辰拉着走，也不知道终点在哪。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晚上还愿意在广场上逗留的人一般不多。
    但今天或许是节日气氛的原因，广场上热热闹闹的，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放松心情地聊着天，充分抒发工作时积累的疲惫。
    而在广场中央，则有着一架钢琴。
    叶辰白天就是看到了这架钢琴，当时因为顾瑾肚子饿，再加上楚景澄，他都把这个事给忘了。
    钢琴是商场用来吸引顾客的，只不过雇用的钢琴师现在没在，应该是下班了。
    此时恰巧就有几名从商场中往这里走的人，应该是想着把钢琴搬回去。
    叶辰摇摇顾瑾的手，“等着接收哥给你的圣诞礼物。”
    说完后几步上前，走到了商场派来的工作人员旁边。
    顾瑾不知道叶辰和对方说了什么，只是一会儿后，他就看到叶辰坐到了钢琴前面。
    两个人本就因为热搜有了一些知名度，不关注微博的人，因为两个人出色的外貌，基本上也在或明显或偷偷地打量二人。
    看见其中一位坐到了钢琴前，就有人蠢蠢欲动，拉着小姐妹们，走到距离钢琴两三米处的地方，想看看对方要干嘛。
    周围的人也在小声地谈论着。
    “坐在那里的是叶少吧？”
    “叶少坐在那里是想弹钢琴吗？他还会弹钢琴吗？”
    “说那么多都没用，不如直接去看！”
    “等等！待俺老孙……不是，待我打开手机录像，可恶，早知道带个相机过来了，手机像素太渣了。”
    “提醒我了。录下来的话随时就可以舔……不是，欣赏了。”
    知道钢琴前面是谁的人走了过去，想要欣赏帅哥的也走了过去，最后连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也被吸引了过来。
    导致的结果就是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在叶辰的周围围了一圈，身高腿长的顾瑾在里面尤其突出。
    叶辰坐在钢琴前，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琴谱。
    上一世，当他第一次在商场中看到有人弹钢琴时，就对钢琴产生了兴趣，但是碍于家庭条件的限制，他并没有机会去接触钢琴，其实就算他能接触，当时的他也没有时间去学。
    长大后，有了闲暇时间的他找了个老师来教他，也算是弥补一下自己童年时的遗憾吧。
    叶辰轻轻地舒了口气。
    他眉目微敛，将手放在钢琴上，几秒后，一串流畅的音符自他手中出现。
    音乐的旋律似点缀着夜空的繁星，又像悬挂在星空中的明月，温柔和缓。
    叶辰目光专注，嘴角边始终带着一抹微笑，圣诞树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其整个人如童话里的王子一般，带着种虚幻的美感。
    洁白的雪花从天空下落，为这个场景再添一份梦幻与美好。
    “我靠叶少也太帅了吧呜呜呜简直帅哭我。”
    “关键是人家又帅又富又有才，今天又是深刻体会到我是来人间凑数的一天。”
    “啊啊啊拍不了了，md早知道买内存大的手机了。”
    “姐妹们我好想去要联系方式啊！！！”
    “打住打住！人家名草有主了。”
    “我靠恋情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了吗？快告诉我是哪个小妖精这么幸运！”
    “围观人群中最帅的那个。”
    “我哭的更大声了，为什么帅哥都和帅哥在一起了呜呜呜呜。”
    不只这几个女生在感叹着，围观群众中或多或少地都在说着相关的话题。
    顾瑾能感受到身上打量的视线，他却没有心思理会他们，因为他的视线根本就不能从叶辰身上离开。
    他感受到了胸腔中的心脏跳动，并且跳动声还在持续加快。
    他感受到了血液在身体内的流动，它们顺着血管，流至他的四肢百骸。
    他感觉全身似乎都开始发热，又在下一刻察觉到这是一种错觉。
    他心中升起一股冲动，这股冲动在他的体内四处冲撞着，可是真正探究起来，他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干嘛。
    耳边围观人群的讨论声逐渐变得模糊，只有钢琴的旋律始终清晰。
    视野中，路人开始消失，画面中只剩下了叶辰和钢琴，在最后，连钢琴也消失掉，他只能看得到叶辰的身影。
    不知何时，钢琴声停下了，顾瑾看到叶辰站了起来。
    对方看着他，嘴角笑意轻浅，目光似水温柔。
    他一步步地向他这个方向走来。
    顾瑾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太大了，好像全世界都能听见一样。
    叶辰在他面前站定。
    他觉得脑子里乱乱的，有好多话想说，但是却感觉用什么词都不足以将其精确表述出来。
    在他还没想出话来时，叶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看到对方嘴唇开合，带着笑意地问了他一个问题，“帅吗？”
    顾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叶辰靠近他的耳边，吐出了最后两个字，“你的。”
    那一瞬间，顾瑾觉得脑子里炸起了烟花。
    一片又一片，永不停息般，炸得他发晕。
    他忍不住闭上了眼。
    等他再睁开眼时，发现周边的场景已然换了个地方。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回别墅的路。
    因为已经很晚了，这里已经没什么人走了。
    叶辰一直握着顾瑾的手，察觉到对方反应过来后，他转头，“清醒了？”
    顾瑾挠了挠头，忍不住捂住脸。
    叶辰：“你再不清醒，我都以为你被我帅傻了。”
    顾瑾无话可说，只能开始转移话题，“是要回去了吗？”
    叶辰点点头，“钢琴被商场中的人搬回去后，已经差不多12点了，广场上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我也就拉着你准备回去了。”
    想到顾瑾当时的表情，叶辰眉眼弯起，问着对方，“礼物满意吗？”
    顾瑾拉住叶辰，紧紧地抱住对方，用行动表示着自己的答案。
    他低下头，在对方的颈间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哑着声音，“只不过，那样的你被好多人看到了。”感觉自己的宝物被人窥探了。
    道路上寂静无声，只有从远处传来的风声。
    风穿过道路两旁的树木，吹起叶辰的衣角。
    他温声开口，“你知道那首钢琴曲的名字吗？”
    顾瑾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只觉得很好听。
    他摇了摇头。
    叶辰：“是《夜空的彼岸》，彼岸的意思为所向往的境界，而我在夜空下将这首曲子弹给你听。”
    他看着顾瑾的双眼，摩挲着对方的脸颊，“意味着，你是我的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