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这里蹭了杯茶,还烫了手,便要提行李箱离开。
走到一半,回头,问他周一有没有空。
“没有。”
“周二呢。”
“没有。”
“周三四五呢?”
“都没有。”
白柠没什么耐心,“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要是离婚的话,他后面几十年都挺没空的。
“我记得我们领结婚证的时候明明是周末。”白柠皱眉,“现在周末不能办理手续了吗?”
“那是特权。”
“现在不能用吗。”
“不能。”他说,“柠柠,我们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周末结婚的特权是民政局特意开放给上班族的,至于离婚手续,自然没这特权。
白柠以为他耍无赖,瞠目瞪了很久。
“算了。”
丢下一句,她回头就走。
其实手续办不办都无所谓,他们两个,除了这个证,不会有太多的瓜葛。
回过神来,人已经走远,陈沿身侧,是图图的说话声:“叔叔啊,你看什么,人早就不见了。”
小孩子挺疑问的,怎么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追出去呢。
因为他们之间不是那种“你听我解释”“我不听不听”而产生的误会。
人不见了,一大一小继续杵在门口,不一会儿,又来一只猫,朝他两看看,也坐下来看向门外。
当晚林越北问陈沿,怎么把人放走了,是不知道争取两个字怎么写吗。
知道又怎样。
说教别人厉害,轮到自己又委顿了,作为过来人的林越北,哪怕回到过去,又能怎样。
几年间,林越北问过很多问题。
是不是出于护短的心理,让陈沿始终认为白从是凶手。反正林越北一个外人不觉得那个傻子真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但在陈沿看来——白从不是凶手又如何,又薇就是因他而死啊。
林越北无声笑笑。是这样没错,说到底,怎么就是罪。
那么反过来呢,白柠的离去不是必然吗。
——我爱你又如何,我们就是没法在一起啊。
换位思考,她那句话,和陈沿未说出口的话相对应,谁也不比谁高贵。
也是这天晚,陈沿第一次梦到白柠。
以前他问过她,想你的话怎么办。
她敷衍地说,睡觉吧,我去你梦里。
可是呢。
一千八百个夜晚,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梦见她。
这些年,他没有避开她的回忆,养着她的猫,走她走过的路,看她曾经在会所留下的监控,腕上箍着她的皮筋,车里装着她的口红……点点滴滴凝聚到一起,都没有绘成一次相见的梦境。
这是她给的最大惩罚。
哪怕她现在回来,办完事之后也要走的。她不会更没理由留在他身边,他总不能死乞白赖地对她说,忘记过去,忘记外婆和哥哥,以后好好过。
梦里,他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后,她继续登上离国的飞机。
眼看着背影越来越远,陈沿说一句,留下来好不好。
没有得到她的回复。
因为他醒了。
凌晨三点,周围一片黑暗。
两根烟燃完后,他静静地想,还挺窝囊的,连挽留的话,都借着梦去说。
那不然怎么说呢。就连分别的时候,她还提醒他,一直以来,没有送给过她一件真正喜欢的礼物。所以最后,能不能送她离开。就当是行行好。她那语气,比哀求更让人心碎。
以为时间久了,就不会在深夜承受席卷整片胸腔的阵痛。
然而,痛苦从未消失。
只不过他学会与之共存。
*
两人再次碰面,是在白柠快要离开的时候。
平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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