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不掺杂任何情愫和杂质,比陌生人还陌生。
对视许久。
陈沿说:“节哀顺变。”
冷风袭来,白柠长发被吹散,小脸愈显苍白,忽然冲他一笑, “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怎么可能呢, 柠柠?”
“一命抵一命啊,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她笑意不减,“要是还不够抵陈又薇的命, 我再赔你两条,可行?”
陈沿瞳眸受到重击似的沉沉一震,不由得走过去,“柠柠——”
他往前一步,她便退后。
越退越远。
退到他不敢再上前为止。
白柠抱着怀里的骨灰盒,那笑好像挂在她脸上似的。
他没再挽留,连说话都是多余。
事到如今,已经找不到牵连他们关系的东西。
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她甚至可以选择用最无情的方法同样报复他,离婚,离开,从此一别两宽,谁也不欠谁,谁和谁都不会再有关联。
没什么可失望的,不过一切回到起点罢了。最初的最初,他们没有相遇。
所幸成年人习惯辜负和遗憾,在猛烈失落来临前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
白柠腹中的胎儿,并不稳定。
大喜大悲过后,小孩子随着她的心情变化,也闹腾起来。
她没有再选择入院治疗,哥哥的后事处理完毕过后,她回到新别墅,去收拾东西。
当着陈沿的面,白柠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静静地放在桌上。
“咯手。”她说,理由充分。
他问:“你要去哪儿?”
“回家。”
“留下来,柠柠。”他平心而论,“你现在情绪不稳定,回家只会影响到你外婆。”
任由她带着白从骨灰盒回家的话,不知道老人家和这个孕妇会不会哭晕过去。
不论从何处出发都不是好点子。
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外婆。
前段时间刚刚和哥哥团聚的外婆,如果知道这件事的话,怕是难以再支撑下去。
尽管不想认同他说的话,但白柠知道,他说的没错,而她没有把握能在带哥哥回家的时候,能稳住情绪,不让外婆发现异样。
接下来的日子,她不能单单悲伤,而是要想方设法瞒着家里的老太太。
陈沿拿起她摘下来的戒指,低声哄道:“咯手的话,就不戴了,过几天给你换一个。”
她没有应。
其实谁都知道,咯人的又何止是戒指。
后来在家安息休憩的几天,白柠一直做梦。
坏梦好梦挡都挡不住。做坏梦的时候痛苦又压抑,醒来不由得庆幸地松口气。
然而做了好梦的话,到醒来发现是一场空,滋味也不好受。
继续颓靡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天堂那边的哥哥似有感应,托梦给她,让她照顾好外婆和肚子里的宝宝,他在那边很开心。
不会有人再嘲笑他辱骂他。
他是自愿离开的,就像当初的陈又薇一样。
白柠突然意识到,她和陈沿一样,只关心他们的身体,忽略了心理压力。
自从出事后,白从一直都被人骂,从未被翻身。
哪怕他出狱入院治疗,又能说明什么。
无人能给他一个清白。
没有证据就是没有真相,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残酷的现实。
白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哥哥可能就像警察所说的那样,是自行坠楼的。
不是傻傻的觉得跳下楼就能回家,也不是不小心掉下去。
也许,他只是想离开。
陈沿最近很迟才回家,他好像刻意避开她的眼神和话题,又没舍得不见她,所以只挑深夜的六七个小时同床共枕,第二天在她醒来前离开。
十来天,夫妻两并未有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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