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补养回来。夫人原就落了一子,这下再落....陛下三思啊....
夫徇闻言眉头拧的更紧了,倒是看向我,我心里也惴惴不安,惶恐着难以抉择。
夫徇见我没有斩钉截铁的要方子,倒是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太医这才退了出去。
夫徇看向我,把我的手拉过来,声音柔和了些,说:阿妩你想清楚,孩子终究无辜,难道你不想给魏相留个后吗?
他这话说完,我心就凉了半截。孩子是无辜的,他当初对我魏府大开杀戒时,怎么不保留一分仁慈,为我魏家留个男丁?我是魏家长女,我上头还有一个哥哥,他那时怎么不留我哥哥?
我跟哥哥见的不多,素日他要进学,勤学苦练,颇有几分才气。谁知道因爹爹的连累,哥哥也丧命于此。但多说无益,夫徇他到底是赶尽杀绝了。
我因着了无牵挂,一心求死,跟夫徇说话时也硬气了几分,也敢把他拉着我的手再次抽回来。
他也感觉到我的冷落,隐隐有怒气迸发,可是在恨我不识抬举?
但他说的有几分道理,我这两天也在想,是否我想着逃离皇宫到别处,寻一个身家清白的寻常男子寄托终生,是异想天开?寻常男子会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妇人吗?做妾室是否辱没了我?嫁贩夫走卒我可甘心?时至今日,我得承认,我确实是异想天开。
但魏家无后,如芝草无根,醴泉无源,我死后怎么面对魏家列祖列宗?
陛下.....我叹口气,换成安胎药吧。
恍惚间发觉夫徇松了一口气,眉目见喜色,立刻传了宫人去请太医配安胎药。
他复又拉过我的手,徐徐道:你想开了就好。
我不想看见他的脸,他自私自利、残忍冷酷,捏着别人痛处为自己谋利,他可走的路子千千万,却非挑了一个把别人逼上绝路的。
他若真有仁慈,应该放了我,万不该掠我入宫。我抬不起头,也被磨弯了腰。
魏府家大业大,爹爹原本权倾朝野,娘亲素来和善,姨娘又不是个有主意的人,哥哥素有才气,小妹尚在襁褓之中,我家原本其乐融融,怎奈何一夜之间变了天,往日繁花皆成梦幻,恍如隔世。
我不知爹爹到底做了什么,我心里再不信,见八大罪状条条款款,列举分明,爹爹的形象在我心里也轰然倒塌。他连累了我们所有人,但恨他,我又恨不起来。脑子里乱哄哄的,对爹爹的形象也记不大清了。
脑海里唯留下一副映像,大雪漫天,他穿朝服牵着我的手,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唯留下两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我有了身子,心情倒十分不悦,胸中郁积怨气,久久不散,难免失眠又多梦。在多个午夜梦回,夫徇都被我吓醒,支起身子唤我名字,我呆呆愣愣的,心悸不已。
我梦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折颈折颐,以泽量尸,死状极其残忍。我被骇的一身汗,猛然惊醒,看到夫徇的脸,我几乎要恨的杀了他。
他见我红了眼,一副吃人之状,眼睛里居然尽是担忧,他摸着我的脸,仔细为我擦着汗,不见素日威严,放低声音哄着我入睡。
我几乎要恶心的呕出来。
你走开!我疯狂的捶打他,他制住我的双手,硬是拥我入怀中,口中说着:别怕,阿妩,别怕。
身着单衣,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不多时,我后背亦滴落几滴温热。
不知磋磨了多久,天色大亮,他才抽身离去。听月牧说,夫徇脚步沉沉,青了两个眼窝。
用过早饭,太医就来为我诊察,多次劝我心境开阔,不思往事,眼下只要心境沉静,对胎儿才好。
我几乎成了宫中怨妇,我怨的不是他不来,而是他来的太勤。身为孕妇本就情绪多变,他一来我就难以压制不适,又要刻意舒缓自己,实在太过艰难。
夫徇渐渐的来的少了,我也发现,我夜间睡得倒是好了。
他又藉由我宫中可使唤的人少,又给我送来了一个嬷嬷四个宫人。
更深夜静,平治殿内烛影摇晃、灯火如豆。夫徇仍旧是一脸肃穆批改着奏折,夜里掌灯的宫人双目沉沉,似要睡去。听闻夫徇要茶,宫人立刻清醒过来,疾走到跟前为夫徇奉茶。
几时了?夫徇疲惫的问。
回陛下,寅时了。宫人一开口,声音也尽是惫态。
鹤庆宫可有人来过?
来过,说夫人这几日惊醒甚少,夜里睡得倒是好些了。宫人垂首回道。
殊料一只建盏茶杯登时被甩到殿里燃着的火炉上,刚倒的茶水泼了一地,这只上好的兔毫建盏亦摔成碎片,突如其来的声响把笼子里睡着的鹦鹉都惊的跳起来,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宫人们惊骇不已,立刻跪在地上,身形颤抖。也不知陛下为何突然发怒,只听了句夫人睡眠变好,就气成这般?可惜了这只建盏,胎体坚实,造型喜练,胎色黑紫,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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