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脑袋里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今日跟皇后娘娘一起游园,才不小心摔了。
夫徇又换了个话题:尧妩,惠清同蒲渡成亲不过三月,怎么这么快就有身子了,朕天天睡在你这里,你肚子还没动静吗?
我摸了摸肚皮,说:我也想替陛下添个子嗣,但可能因为滑过一胎,身子不太好了。
药也每日喝着,按道理不应该如此。夫徇忽然揉了揉我的小腹。
我浑身的汗毛都抖擞起来,说:陛下.......
夫徇的话题终于又绕过来:蒲渡这几日上朝容光焕发,满面春风,原来是有了喜事。朕原不知做了父亲心里是这般欢喜,阿妩,你也努努力。
呵。
是。我看了他一眼,目光坦荡。
陛下,有一句话.....我欲语还休,终究说了出来:陛下应福泽后宫,阿妩不应一人独占,倘若我这身子一直不好,皇嗣一事岂不耽搁?
他刚舒缓下来的表情忽然又僵住,英眉紧蹙,薄唇紧闭,不过几秒,他便忽然甩袖离去。
我这日子过得没意思极了。
夫徇被我气走,一连七日不再过来。月牧心里着急,劝我去说说好话,我精神缺缺。
夫人!月牧糟心劝我:夫人合该亲手煮着汤或者做些糕点,奴听说夫人原先做绿豆酥是一绝,不如做一些送给陛下,或者给陛下绣个香囊什么的,陛下会回心转意的。
月牧——我心一惊,看她:你怎么知道我会做绿豆酥的?
月牧登时说不出话来,那只多嘴的鹦鹉偏偏在此刻又叫起来:绿豆酥!朕爱吃!绿豆酥!朕爱吃!
这小祖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站起来训它,这要叫夫徇知道了,你可是要杀头的!
我无意再听月牧编什么谎话,也不想再追问下去。她果然静默一会儿,便退下了。
黄花梨木的四方书桌上插着几段竹,我照着它便临了下来。
时间消磨的快,夫徇已半月未来看我了。我心想着可算安生些日子,可心里怕了,我小日子迟迟未来。
可按理说,这不应该啊。
我有些慌了,又不敢央使月牧,心里一个人发着急,琢磨着法子。
这日风大,我闷在屋里没出去,一位宫人来了宫里,递给我一个木刻。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立马接过来。
夫徇,是让我给他一个台阶吗?奇了,他自己搬来的台阶,我怎么能不给面子。心里不知怎的,有些热融融的。
陛下说这鹦鹉眼珠子刻好了,不过鹦鹉的羽还未上色,请娘娘瞧着这鹦鹉来上下色。那宫人毕恭毕敬。
好。我便接着说了:我做事慢,烦请禀告陛下,晚一点来取。
好,奴一定转达。那人喜笑颜开,便退下去了。
我心里是有些喜的,被人捧在手心,换谁都会沉沦。但是,也仅止于此。
夜半入睡前,我让月牧把炉子熄灭了,今日风大,我在屋里躲了一天,炉子便也烧了一天,十分燥热。
月牧说熄了炉子,定要给我加床被子才安心。我接了,她出去后,我把两层被子搭好,自己只着里衣躺在了内侧。躺下前,我另把窗户开了小缝。
说辞我都想好了,夜里翻身,没盖好被子,风太大把窗子吹开,一夜冷风,我第二日便受了风寒。届时请太医,我要好好问问我的身子的事儿,另外身有疾,不能去见陛下。
可是我失策了。
夫徇怎来的这样快?
第二日醒来我是热醒的,屋里炉子生着,窗户紧闭,被褥揭了一层,我躺在他炽热的胸膛,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我额头冒汗,有些被吓到。
他睡眠浅,倒是醒了。
陛下怎么突然出现?我有些惊慌。
朕不来找你,你便永远不会去找朕?他反问。
倒不是。我低声:昨日示弱了的。
他鼻腔里发出一声笑,又把我按回去,闭着眼说:还早,再睡会儿。
夫徇是个昏君!否则怎么干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之事?真是色令智昏,好色误国!
我好像又做了一个梦。
我竟然、梦见了夫徇小时候?
☆、第 8 章
那年元宵节,大雪漫天飞舞,平地厚三尺,整个京城一片银装素裹,齐刷刷压在这层雪白之下。
飞檐上堆了厚厚一层雪,抖擞一下,像要随着摇晃的香囊掉下来,魏府的大门紧闭着,只开了扇小门。
那年我七岁,穿着娘给我做的新衣裳立在门口,蒲渡那日值班,穿着灰扑扑的棉衣冻得直打颤。瞧见我来了,他立马收起窘态,低头请安。
阿渡。我唤他,雪下的这样大,路怕是不好走吧。
今日瞧见不少人在扫雪,但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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