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他有些难言。宫人持了檀木梳正替我打理着头发,听得一婢女月牧通报:“夫人,这会儿子该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今时不同往日,的确是该按照规矩来了。
到了合禄宫,月牧低声提醒我:“皇后娘娘最近刚省亲归来,约莫还不认得夫人,一会儿可能会受些冷落。”
“不碍事。”
皇后娘娘名唤融素,和夫徇是族亲。融素是夫徇大皇叔的女儿,打小就同夫徇在皇宫里玩。儿时是青梅竹马,如今是并蒂莲花。夫徇继位之后,融素就被封为皇后,二人举案齐眉,传成一段佳话。
我来迟了,匆匆请了个安,融素宽厚的看着我,命贴身侍女奉茶过来。
我坐定后,融素说:“本宫刚回宫,就听说陛下新纳了个夫人,不知是哪个姊妹,正想说不若请过来和大家都熟悉熟悉,妹妹你就来了。”
我只好又起身:“娘娘万福,尧妩本就还来看望姐姐们呢。”
融素又问:“是哪家的姊妹?瞧着眼熟呢。”
“尧妩——原是平治殿里磨墨的丫头。”
我话音刚落,就听得许多轻笑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徐贵人:“平治殿啊…那可真是…”
剩下的话她不说了,其余的人倒也都明白。我是平治殿磨墨的丫头,离皇帝最近不过了,许是猜测我不择手段勾引了皇帝。
这个时候我得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更低,在宫里树敌是再傻不过的行为。
皇后轻咳一声,妃嫔们立马安静了下来,融素说:“我记得呢,模样真不错。”
她在提醒我,皇帝只是因为看上了我的皮相?
又说:“大家同处后宫,是一家人了,为皇上分忧。姊妹们都应当认识认识。”
“好哇,不若让妩夫人先介绍下自己?”徐贵人又提议道。
月牧听得一动摇,轻扯了扯我衣角。
谁不知道我是罪臣之女,在座的妃嫔一个个都非富即贵,自然不能同她们相比较。原是都等着看我笑话呢。
好罢,如她们的意。
我站起来:“尧妩一介草民而已。”
徐贵人对我的说法很不满意 :“噶,不是罪臣之女么?前任尚书的独女,啧啧啧,想不通陛下为何独独放过你一个。”
“徐贵人——”融素到底会来事儿,立马呵斥她:“圣意是你能揣测的么?”
徐贵人噤声。
芳曲苑的祝美人打岔:“娘娘,徐贵人就是有些心直口快,哪敢真的冒犯圣上呢。”
融素听罢也只是摆摆手,对我道 :“徐贵人一贯如此,自在惯了,说话横冲直撞的,妹妹莫生气。”
我笑 :“ 徐贵人也是真性情嘛。况且她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家父一时糊涂,做了有负国家的事,圣上按照律法处置,也并无不妥。尧妩身为魏家独女,得圣上恩泽,免去死罪,也实在是侥幸。”
融素脸色一变,约莫在心想,这是挑衅么?免去死罪已是天大的恩惠了,又有多大的福分做圣上的女人?
她到底沉的住气,命婢女添了茶,就散了众人。
我出了合禄宫,忽然想到离这儿不远处就是御花园,如今天气这般热,去莲池里掬几支芙蕖,插在宫里定十分清凉。
月牧也十分赞同,亲自到莲池边为我摘,她拢了拢衣袖,用长棍勾过来离她最近的那几株,手却还是碰不到花。
我在旁边看的笑了,笑她手短够不着,最后也下去帮她一起摘,可刚弯了腰,就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掉进池中。
月牧吓的哭了起来,她不会水,却还是跳了下去,冰凉的池水中她抓住我扑腾的双手,努力的往岸边划。
但徒劳,她也扛不住,连喝了好几口水。
这后宫秘事我听的也不少,怎么就不知道避一避这池塘重灾区呢?不知今日我将会和多少冤魂死在一处。
忽然听得扑通一声,有人下水捞了我们两个。生死攸关我既顾不得男女有别,也直得靠着求生的本能抓住他的臂,另一手又揪住月牧。
他先救了我上去,而后又把月牧捞了上来。
这段日子我又想开了,我魏家虽遭灭满门,但还是有我这一个独活的,我应当做的并不是赴死,而是想办法离开皇宫,届时讨个郎君,为魏家留下一脉。
都说皇家人薄情,天底下多少好人家的闺秀都送到后宫,可男人不过挑着来宠幸,个个都是玩物罢了。
我也不是个例外,自问并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夫徇宠幸我,不过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罢了。
我想的太多了,有人拍我脸,我都没什么反应,直到那人开始按压我的胸口,我才堪堪吐了几口出来。
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切身相救,我努力睁开眼,却吓了下了一大跳。
是夫徇!
他没事来莲池做什么?
我茫然的双眼正对着他阴沉的双眸。
你就这么想死?他死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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