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丝毫想去挣扎的欲望,他就像是一滩烂泥,与其长时间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烂、发臭,还不如死了干净。
可是在机场,他的神明降临亲自把他拉了起来。
第一次,萧令有了想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欲望。
如果月光不曾洒在他的窗台……
他距离月亮越来越近的时候,每一天都是这么不真实。
萧令想大概是这些从未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美好给了他一种致命的错觉,让他误以为那些疯子不会再来打搅他的错觉。
接到了那通电话之后。
萧令整个人几乎在崩溃的边缘,他不敢去想象黎明在那群人手中的情况。
可他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很快平复好了自己的心情,把洗手间的门撞开,清理里面的血迹,有条不紊地做好了一切,然后打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接下来,他冷静得可怕。
打电话的人已经发好了地址。
萧令搬出了床底下的箱子,他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这个箱子了,里面是他一直以来自学研究做出来的炸.药,一枚枚炸.弹排列地整整齐齐、严丝合缝,这是他为那群人准备的礼物。
萧令把它们一枚枚取出来绑在自己的腰上、腿上、胳膊上、脚踝上……
黑色的长款风衣又把一切都掩消、隐匿。
他会拿自己把他的月月安全换出去。
然后,和那群人一起下地狱。
萧令永远记得手机里那张时时会拿出来看的照片,女孩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眼中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他多想贪心又自私地拉着他的月月一起去死。
可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
*
“小家伙,你说这次他见了我会对我说什么?嗯?”张榆之慵懒地窝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逗弄手中的猫,周身散发着愉悦的感觉,明显能看出来此时他心情很不错。
“喵呜——”
破旧的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刚从黎明仓库回来的男人走过来,他一过来,本来在张榆之怀中眯着眼享受的花猫突然炸起毛来,抓了他一爪子。
站在旁边的杜沉年动了,张榆之伸出手制止他的动作。
“一只野猫而已。”
那只白皙没有瑕疵的受伤出现了几道刺眼的血痕,杜沉年抿了抿唇,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张少去抱那肮脏的野猫做什么?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要是喜欢猫,回头我给你送几只,绝对都是纯正血统的名种猫,这些杂种猫是绝对比不了的。”男人笑着客气道。
“是么?”张榆之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那他这样的私生子想必在男人眼中也是杂种吧?像这群眼高于顶的人向来也只把自己当人看。
“那就谢谢了。”
男人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杜沉年很快提着从车上拿下来的医药箱回来,单膝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给张榆之消毒包扎。
男人看了一眼时间,“萧家的那傻子应该在路上了,这件事拖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要有个结果了。”
张榆之伸着一只手任杜沉年摆弄,侧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问道:“萧家那孩子手里真有你们说的东西?”
“不管有没有,反正当年萧迎安死的时候只有他儿子在身边,当年亲爹死在自己眼前,那小孩估计也是被刺激傻了,十年来连话都很少说一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萧家人应该也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否则萧家那老东西不会又查了这么多年。”
但是萧令变得不一样了,他逐渐变得正常起来,万一想起来什么东西,他们这一窝子全部都要玩完。
张榆之端详着自己手上被包扎地格外厚、几乎要把整只手都要包起来的绷带,眼底划过了嫌弃。
屁大点口子……
“所以无论如何,萧家和黎家这两个小孩今天是活不了了是吗?”张榆之饶有兴趣地问道。
男人眼底划过了一丝暗恨,道:“萧老头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萧元九了,可恶这老不死的一只脚踏进棺材里还想着给儿子报仇,几年来暗中就没停止调查我们。他孙子这次再出事,估计这老家伙就撑不过去了,而且这样一来,那东西就算还在,这世界上肯定也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还有黎家那个黎朔也是个胆大该死的,这次拿他妹妹出手给个教训也好。”
男人还在说话,完全不知道自己触了对面坐着的人的逆鳞。
即便方才被暗讽是杂种都没有生出怒气的张榆之眼中有了凉意,他这些天来一直给黎朔放消息,当然知道黎朔早就到了S市,包括他主动和家里那老不死的请缨来解决这件事,过来后一早就给黎朔发了仓库的地址。
相信他一会儿就会带着人过来了。
到时候一定少不了一场激战,这畜生嘴这么臭,一会儿乱战当中丢了命应该也很正常。
张榆之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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