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毒药,明知有毒,依然选择饮鸩止渴。
章程到的时候就看到坐在餐厅最里面的那个女孩看着窗外发呆,一动不动,眼神都像是放空了的模样。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在发呆,傻傻地坐在人工湖边的石头上,看着一汪清澈的秋水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头发吹乱了都不自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是这么爱发呆。
他走过去,径自坐下,敲敲桌子:“等很久了吗?”
她回过头来,看着对面的男人,她已经完全记不得他当年的样子,此时看着他,除了能将章程这个名字和他对号入座外,其他一切都是陌生的。
“没有,我也刚来。”她无意和他交谈,开么见山地问:“你是现在跟我去银行取现金还是把帐号给我,我给你转?”
“一来就谈钱,你也太直接了,先吃饭。”他笑了笑,招来服务员,翻开菜单随意点了几个招牌菜,然后又递给她:“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她面务表情地看着他:“不用了,我没打算在这吃饭。”
他也不介意,把菜单递给服务员,笑着看向她,“夏成蹊,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吗?”
以前还在高中的时候,她就没给过他好脸色。她虽然有些独来独往,但性格还是比较开朗外向的,和身边的同学相处也很大方。却独独对他,从来是不假辞色。
她沉默了几秒,忽然平静地开口:“我没有讨厌你。”
入我相思门(14)
当时他追她追的全校皆知,人人都以为只是章程一厢情愿,夏成蹊对他避之不及,但其实,在那段青葱又懵懂的岁月里,动了心的岂止他一个。
或许,说动心有些严重,大抵不过是少女的一丝丝青春悸动,教科书上称之为——好感。
那时候她刚失去奶奶,父亲整日只知道赌钱,她像是漂泊的浮萍,完全看不到未来的路,青春期的困惑厌世和家庭的支离破碎,让她痛苦不已,可是白日里依然装作快乐积极的样子和身边同学相处。
那时候的她就像是一根绷紧了的琴弦,断裂只在一夕之间。
他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认识她的,第一次见面他就拿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站在她的班级门口,像一抹异色,以突如其来的方式,擦入她的生命。
一个高大帅气的富二代,在当时那个玛丽苏言情小说和偶像剧满天飞的年代,他简直是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
那时候大家迷非主流,喜欢看《那小子真帅》和《终极一班》这一类的电影电视剧,于是打架飙车什么的,在一群情窦初开的初高中女生眼里,也成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也未能幸免,装的再怎么漫不经心、避之不及,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心底起伏的少女情怀。只是后来遭遇了父亲借钱之事,将她心底所有的梦幻一扫而空。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一场初恋。
尽管是一段无疾而终的天知地知她知而他从来不知的心意萌动,尽管她未曾为这短暂的心意萌动的夭亡而伤感半分,尽管,时至今日,她早已经想不起当年那个少年是何模样。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她在遇到宋美人之前的二十年里,唯一产生过初恋情怀的男生。
他从没有做错过什么,但是他窥伺到了一些她难以启齿的真相,越过了她亲手划割出来那条名为自尊的隔离她与世界的分界线,即便是不经意间的无心之举,但是到底触痛了她的敏感的神经。
她想她大抵是个薄情的人,所以才能那样轻而易举将他从心底乃至记忆中剔除,不留一丝痕迹。
章程似是对她的答案很是意外,怔怔看了她好几秒,“真的?”
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他倏然就笑了起来,笑得像个孩子,然后又忽然收了笑意,“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
他问的理直气壮,她倒是有点哭笑不得,反问道:“不讨厌就要嫁给你?那我不讨厌的人多了去了,我岂非都要嫁?”
到底是耐着性子陪他吃完了一顿饭,但他似乎一点也着急还钱的事情,反倒是慢条斯理地问她:“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他看了她半天,又问:“你到底怎么样才愿意嫁给我?”
她很无奈,过去他追自己时的那些事情,好像一下子又在记忆中清晰起来。
她觉得他好像一点也没变,执着起来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章程,想嫁给你女孩估计从这能排到大街上,你老盯着我干嘛?”
“我就喜欢你,这辈子非你不娶。”
多浪漫的话啊,可是配上他倔强又不甘心的表情,却让她有些想笑。
到底是有多天真,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非卿不可。
她忽然想起宋月,她想她之所以喜欢他,很大程度上大概就是因为她觉得他在对待感情上的态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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