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吃饭了,有红烧肉……”
一句话还没说完,陆黎猛地就坐了起来,跟诈尸一样,眼睛睁得老大:“哪儿呢?哪儿呢”
“……”
走出电影院,陆黎裹了裹身上的风衣,看着她说:“小蹊姐,我饿了,我们去吃宵夜吧。”
“你刚吃了那么一大桶爆米花,怎么又饿了?”
“光我一个人吃,你没吃啊?”
“你还有脸说,我总共就吃了三颗。”
陆黎没有宋月那么多讲究,她随便找了个路边摊他也觉得挺开心,这孩子有点缺心眼儿,见着吃的就走不动道儿。
“老板,两份炒米线,不要辣,加两个鸡蛋。”
“唉,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吃炒米线了?”
“这两份是我要吃的,你要吃什么自己点。”
“……”
“说啊,你吃什么?”
她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今天忽然很想吃炒面。”
“想吃就吃,今天我请客。”
她怀疑地看着他,陆黎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质疑,气呼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扔在她面前。
她唇角抽搐,就十块钱,付你的两份炒米线都不够,你这一脸老子有的是钱的傲娇神情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啊?
“不要瞧不起这十块钱,这可是我的全部积蓄!”
大排档的速度就是快,很快两份米线就炒好了,陆黎风卷残云地吃完一盘的时候,她的炒面也端了过来,她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就觉得很有食欲 。
十点多,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到处灯光闪烁,恰逢节日,路上人很多,三两成群,大多是情侣。夏成蹊一仰头就看见漆黑的天边挂了一轮弯弯的下弦月,那样遥远清冷,是只能瞻仰的存在。
她想起小时候在乡下,夜里出门经常能看到大片的星星,偶尔天朗气清,月明星稀,衬着明亮的夜空,甚至能看见缕缕白云漂浮的痕迹,那是没有雾霾笼罩和温室效应的年月。于是,那时候的冬天总是很冷,没有暖气,没有空调,物质贫乏的岁月里,所见所闻都显得狭窄而真切。
奶奶总喜欢坐在火炉前,腿上盖一快破旧棉袄,抱着她,给她讲寒号鸟的故事,耳边是屋外呼啸的北风,呼呼飒飒。
“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
她学着寒号鸟的声音,惟妙惟肖,学完总是呵呵傻笑,只是无论多少遍,总逃不过冻死的命运。
尽管它已在耳边垂死挣扎无数遍,她却至今都不知道所谓寒号鸟到底是何面目,是否真如陶宗仪的《南村辍耕录》中所说:“四足,有肉翅,不能飞。其粪即五灵脂。当盛暑时,文采绚烂,比至深冬严寒之际,毛羽脱落,索然如雏。”
然而长大了她,却早早明白了幼时奶奶想要灌输给她的那些有助于她平安顺遂走过一生的道理。
似是故人来(14)
陆黎拿筷子戳了戳她的手:“唉,你发什么呆呢?”
她回过神来,桌上炒面已经凉了,大排档的白炽灯泡在寒风中轻晃,是无处可依,风雨飘摇的模样。
她忽然笑了笑,看着他问:“听说过寒号鸟的故事吗?”
陆黎一脑袋问号:“寒号鸟?啥玩意儿?”
她忽然没了说话的欲望,是了,他的一帆风顺,无忧无虑的人生,怎么会懂得那些只属于她的世界的故事,又怎么会明白,那些早已被她深刻到刻入骨子,所谓的未雨绸缪的生命哲学。
最后还是夏成蹊付的钱,陆黎见她如此大方,美滋滋地将自己皱巴巴的十块钱重新揣回口袋。
回学校的路上在夜市碰到了卖兔子的,一个个木制的、金属的小笼子,装了那些超强治愈系的小动物,或白或灰的一团,让人心生欢喜。
周围围了许多人,多是年轻的女孩和小孩子,叽叽喳喳,激动地说好可爱。
夏成蹊也蹲下来,看着一只通体雪白,只有耳朵和眼周是纯黑色的小兔子,毛茸茸的缩着,像是一团黑白色交叉的毛线。
她有些惊奇地看着它黑色的眼珠子,眼尾是狭长上挑的模样,是她没见过的品种。
老板说,这是熊猫兔,和常见的红眼睛兔子不一样。
她看着它黑乎乎的耳朵和眼圈,觉得这名字真贴切。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绒绒的长耳朵,小兔子缩了缩身子,转头看了看她,又低头继续吃东西,嘴巴一动一动,最是慵懒无害的模样。
她弯了眼睛,这样可爱的生物,好似真的能让人整个心都软下来。
忽然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抓住它的两只耳朵拎起来,对着她:“你喜欢这个?”
“……”
软软的身子悬在半空,大眼睛圆溜溜的转着,眼泪汪汪的可怜神色,夏成蹊伸手去拍他:“不可以这样子抓,你这样它会疼的。”
“是吗?我看电视上都是这样抓兔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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