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据说今日陛下去了祥福宫,御膳房的佳肴流水般地送进去呢!”
常小岁期期艾艾说完,又幽幽看着闻弛。
闻弛看着只觉哭笑不得。
他觉得自己和这宫里其他的女人,其实压根没有冲突。
女朋友和手办,成年人那自然是两个都要的啊!
相较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杞人忧天,闻弛更在意一些其他事情。
这么想着,他从身后的荷包里翻出一条干草,对常小岁比了比。
常小岁立马明白过来,靠近小声说道:“小的去打听过了,用来制作您这样的——那草也不是普通的草。据说是一种叫须臾的草,用阴火烘干才能用。”
随后他又退后一步,一脸为难地看着闻弛。
闻弛明白了。
本来皇宫这种地方估计对于巫蛊这种事情就挺忌讳,常小岁这种皇帝近身伺候的,又哪里敢碰这种东西。
闻弛想了想,这种事情还是得找那狗皇帝。
很快,舒贵妃就收到消息——“永乾殿的美人正派人去祥福宫请陛下!”
舒贵妃勾了勾唇角,看着来递消息的人,“让他进去。”
来人一愣,“——娘娘?”
“只让他一个人进去——”舒贵妃脸上笑容更盛,“你再趁时将消息递给宛嫔。”
来人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舒贵妃的用意。
这是削了永乾殿美人一刀,再让她们两个自己去打。
而此时,被人拦在祥福宫外的常小岁却是一脸为难。
要不是事情紧急,他真不会选在这时候来找陛下。
“好哥哥们,您们就发发好心让我进去吧!我这也没什么能碍到宛嫔娘娘的啊!”常小岁带着人弓着腰向门口阻拦的太监们哀求道。
那些太监也不想得罪常小岁,只能无奈说道:“常爷爷,咱们也是尽忠职守,您别为难我们。再说这是宛嫔娘娘的宫里,哪儿能让您带着这乌泱泱一片人进去呢?”
事情紧急,常小岁又想到自己师父常安也在里面,便咬咬牙答应了。
祥福宫内,宛嫔刚刚舞完一曲,看着眼前男人眼中的火热,她却浑身香汗地出来了。
她知道只有等待,才能让这种火热保持得更持久。
只是沐浴更衣时,她便听了小太监递进来的消息。
那时,常小岁已经进了前殿了。
她将人打发,转身一脸阴沉地对身后的女官说道:“别让他进来。”
女官露出难色,“那常小岁是常安的人,他硬是要闯,咱们的人不好拦。”
宛嫔凤眸一凝,原本沉静的脸上刹时露出厉色来,“他要闯,就让他去阴曹地府闯去!绝不能让他误了我的大事!”
女官闻言一凛,随即咬牙领命下去。
想到自己在府中过的那些忍辱负重的日子,宛嫔脸色变阴沉下来。
她从小姿色过人,父亲又着意培养,本是三年前便能入宫的。可惜当年嫡母做了手脚,让她错失了机会。
如今她等了三年的机会终于来临,她决不允许任何绊脚石的存在!
宛嫔随即收敛了神色,思忖片刻,进了主殿却也不行礼,赤足径自走到乾承帝面前。
乾承帝也不在意,半躺在宽大的矮榻上,略微朝她抬起手。
宛嫔不再矜持,软下身段便干脆依偎到对方怀中,随后便主动将红唇送上——
祥福宫外殿,常小岁跟着人走着走着,便觉出了些不对劲。
前些年,他还跟他的师父来过这,清楚去主殿的路绝不是这样的。
他脸色随即一变,正想找机会溜走,谁知身边忽然冒出一群人,朝他扑了过来!
常小岁奋力挣扎,可惜双拳难敌四手,来人不仅将他控制住,竟还有人去抢夺他手中的盒子。
常小岁见那人动作粗鲁,想到盒中如今的情景,他拼命想要护住那盒子,口中大喊:“陛下——”
领头的人见状,赶忙道:“将他的嘴捂住!”
又以为那盒子与永乾殿美人邀宠有关,她又立马下令道:“将那盒子拿去烧了!”
闻言,被帕子捂住嘴常小岁几乎肝胆俱裂!
原来那人偶今日下午不知被什么东西给挠了下,等他发现时,那人偶身上的草绳早已断裂松散,眼看着就要散架。
若是再受些折腾,人偶整个儿都散了,那恐怕这世上将再无他常小岁!
再顾不得什么,常小岁像头困兽似的奋力挣扎。
可终究人小力气不足,常小岁根本护不住盒子,就在众人乱作一团时,那盒子竟然从众人手中滑落,一下子摔成了两半!
里面那破败的偶人也跌在地上,又狠狠震了震。
常小岁见状,看着那几乎整个快要散架的人偶,和身旁纷至沓来马上就要踩到人偶的脚。
他的求生欲让他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巨力,一下子挣脱了束缚,冲过去趴在地上牢牢挡在人偶身上,随后便倏地发出绝望的惊天怒吼:
“陛下——盒子碎了!!!”
第7章
乾承帝依稀听到那喊声时,手已经解开了宛嫔的腰带。
只是闻声,他手上的动作便是一滞,随即转头朝外看去。
宛嫔此时已经脸颊绯红娇喘吐气,身体如水蛇般缠在乾承帝身上,声音都带上了魅色,“陛下——”
宛嫔在西番学的当然不止是舞蹈。
可是乾承帝却笑着轻拍了拍宛嫔的脸蛋,随**住她的手腕将之从自己胸膛拿下。
他从宛嫔身上起来,径自朝外走去,身上衣袍还不曾拉上,气息却已然变了。
宛嫔独自一人留被在殿内,体内燥热还未平息,脸上却露出阴霾。
她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在这种时刻功亏一篑。
只是想到两人刚刚的缠绵,宛嫔露出含羞笑意,又重新鼓起了斗志。不要紧,陛下是喜欢她的,只要今日能够将陛下留下,她便还有机会!
这么想着,她快速整理身上的衣衫,想了想,竟又将鞋子脱去,便轻快地如一只胡蝶般赤足走了出去。
乾承帝来到主殿时,外面的人已将常小岁带了进来。
常小岁此时灰头土脸,额头磕出了血,身上的衣服全是灰,还有不少脚印。
他颤抖着身体趴到地上,哆哆嗦嗦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放在了手上。
那是个破烂及至散架的草编娃娃,娃娃身上的衣袍上也沾了尘土,甚至印有半个脚印。
“陛下——他们要将奴才绑起来,还上来就抢!奴才、奴才该死,奴才没有保护好主子,奴才该死——呜呜呜——”
乾承帝微怔。
宛嫔快速理好衣衫走出来,来到他身边。
听到常小岁控诉,她顿了顿,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轻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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