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家伙的衣冠冢。
没想到今日还能见着着“死而复生”的人。
如果卓玉在这里,以此来讲,那近六年来江湖上或死或失踪的人究竟在哪里,又成了一件细思极恐的事情。
卓玉披头散发的趴在地上,指甲开裂,血迹混合着地上的黑泥,他一阵阵地嘶吼,痛苦地以头抢地,就算是进来人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唐明旭:“他活不长了吧?”
岳公公有些可惜:“奴瞧着是,多好啊,内力那么深厚,原本奴以为会是个好作品的。八个月了,就算不配合还能活这么长时间,多好啊。可惜了,估计是长生蛊已经吃到脑子了,他最近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就在这里磕脑袋。”岳公公还是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他不是因为这个人痛苦而可惜,是为了因为这家伙不肯配合所浪费的资源而可惜。
岳公公:“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奴知道了,内力越深厚的人能承住的长生蛊数量越多。”
唐明旭点点头,又四处看了别的实验品,我娘惊悚地发现这里的“熟人”有点多,唐明旭这家伙似乎还懂得分散投资,各个说得上的势力都有“人质”在这里,共同特点是“人不人、鬼不鬼”。
将整个计划跟进了一遍后,岳公公又恭恭敬敬地将他们两个送出去,我娘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看着承载着浓重血色的地宫阖上他的嘴。唐明旭在地宫合上的时候蓦地发话,“这样的实验进行了六年,我该是千古罪人了。”
我娘没回他话,其实也没什么对错而言。没有人能说在绝对的大义面前自我牺牲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人既然出生在这世间,又用着不同方式来应对这个世界,那么就拥有着去争取自己生存机会的权利。
可惜了,唐明旭这活下来的代价太大了。
他们回到路上时,刘文崇那小八簪蜘蛛精又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时间卡的正好。
唐明旭带着她坐上马车,前往下一处人间炼狱。
幸运是各自的幸运,不幸是整体的不幸。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将长生处全部看完,但那里面所蕴含的恶意和血腥味已经准确无误地全部传送给了我娘。我娘甚至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呕吐才能表达出她对这人间炼狱的深恶痛绝。但事实上,她没有。有些冷血,但又理所应当。因为冷血本来就是她十三岁走到现在的立身之本。
更何况,她早就见过这一幕了,不是吗?!
被虫子啃得坑坑洼洼的尸体,早在十三岁那年,在崇州,她不已经见到过相同的景象了吗?!
那该为这事流的泪,反的胃,产生的同情,已经在过去全部被消耗掉了。
再回到长生殿的时候已经是又一天的凌晨。
已是腊月二十四,初雪仍旧未至。
第 40 章
“欢喜和悲痛顷刻颠倒,只需要一点点的添加剂。”
唐明旭和我娘消失的那两天,我爹什么话也没问,这种事情问不出口,不是不好意思,而是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人的一辈子,无论是学习走路、跑步、说话,都是以明白一件事这样的形式存在的,可是后来,他们学会了揣着明白装糊涂,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们是以糊涂的形式死掉的。
我爹下山,只是为了红尘历练,如今到了这样的结局,说不上是命中注定,但一步步走来,也定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他没问,什么都没问。就像是我娘和祝切在祝府给他编织出的一场江湖梦镜那样,他也给自己编织出了一场有关江湖的梦境。
而在这梦境里,年关已至。
腊月三十一,诸事皆宜。
长生殿的八簪蜘蛛精一大早地全部撤离了我娘周围,硬生生地让她察觉出来气氛的不同,她其实不喜欢过年,过年没什么意思,她连小姑娘都约不出来。若是大师父离得近,那么两人还能凑在一起自己烤只鸡吃。不过他们两都是天南海北流浪的主,正好碰在一起的时候太少了。所以,当被扔进年的气氛里的时候,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陷入了茫然的状态。
唐明旭拉着我爹早早地将她从床上闹起来。
我娘打着哈欠问八簪蜘蛛精们的下落。虽说这群家伙平时存在感也不是很强,可是像今天这样一点踪影都寻不见的时候几乎没有。
唐明旭神神秘秘说他们回去和亲人团圆了。
唐明旭和我爹,两个男人忙忙碌碌地将长生殿打扮起来,也没干多少事情,就是挂个灯笼意思意思,可是长生殿要挂灯笼的地方太多。我娘跟着他们,帮着搬□□、扶□□,就这么两件事,也累的够呛。
长生殿放年假,那可是彻彻底底地放年假,连专业演员洛玉树都不在殿内,更何况是厨子之类的。
所以等到了中午,困扰他们的第一个难题便出现了,严格来讲,大概可以描述成“厨师争夺赛”,只不过形式恰好是反着的,他们是“厨师推举赛”,似乎是拒绝的够快,这事儿就绝不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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