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给予她善意的女人,那是个□□,生过两个孩子,一个是死胎,另一个不到三岁就早夭了,据说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头牌,但后来年老色衰又身材走样的时候,变成了一样低贱的、可怜的货物,在楼里无人问询生活饥苦的时候,便出外面去找地痞流氓舍去全部尊严地求着一两文钱,她的身体上面总是淤痕遍布,衣服总被扯得乱七八糟,她的人生就是乱七八糟,哪来的资格让自己体面。
或许她年轻的时候有人也曾说过要给她体面生活的承诺,那两个孩子也可能是这样不可靠诺言的产物,但这些都不重要。
她在我娘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丢了几文钱在我娘面前,那时候我娘还没能丢下姥爷教会她的为人的尊严,还在坚持小时候梦想着的大侠的浑身傲骨。
那几文钱,把我娘傲骨折了个干干净净,也教会了我娘能走这么远的第一个道理,女人的同情心来的简单,她们的钱,只要你操作的好,放谁身上其实没差,因为那一次,在那女人扔下几文钱之后,我娘流着眼泪、装着哑巴跟着这女人走了一路,比手画脚的说了她人生第一个饱含恶意的谎言,她跟女人说,她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快要病死的弟弟,并跪在地上给女人狠狠的磕了两个头,将额上染的鲜血淋漓。
那女人便将全部的卖身所得都给了她。
然后,这女人又在同一天接了几个“活”,也在同一天,被打死在了床上,尸体甚至没有穿衣服,就那么赤条条的,以人来自人世那样的状态扭曲在了乱葬岗里。
我娘拿着用这女人命换来的钱,给自己买了包子,就着乱葬岗腥臭的风,一口一口地吞进了嘴里,那包子还是猪肉的,肉嚼在嘴里,也是尸体,猪的尸体。她吃完之后便坐在女人尸体旁边,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就看着女人□□的样子,慢慢地发了腐,飞来了虫蝇,然后爬满了蛆虫,那些白色的小虫缓缓蠕动在血色肌肉纤维上的样子,深刻的、悲哀的、以一种无可否认的态度死死地钉在了她的记忆里。
她那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她守了几天尸体后感觉自己累了后,便毫无留恋的走了。她想:这女人真是个蠢货,还有,女人真是好骗啊。
直到后来再次遇见大师父,大师父帮着她找寻崇州之事的真相,她才恍惚间明白之前似乎做了不少错事。可惜,当年养成了习惯于骗女人感情又骗女人钱财的作风也没能改过来,但她还是有进步的,最起码,她不骗命了。
女人爬满蛆虫的身体恍惚间似乎和这满池泛着白色肉里的血水交映起来了,我娘的□□遮不住她的真实情绪,她压抑地攥紧了拳,指甲抠进肉里滴出断断续续地血液来,融进了桥下的血池。
桥那边的门突兀闪出一排子虚影出来,每个影子都端着一个头大的盆,一排影子整整齐齐地飘到池边,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将盆里的东西全部倒进了桥下的池子里,空气中密密麻麻的血腥气马上便更加浓郁了。
唐明旭:“正好赶上了补血的时候啊。”
我娘不明所以地低头看那池子,池子里的虫在新鲜血液倒下去那一刻全都肉眼可见地沸腾起来了,白色的小点密集地浮到血面上,就像是蛆虫那样,蠕动在血面上。
那边影子给虫子们喂过食后,便由整整齐齐地飘回了门里,只留下一个影子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唐明旭和她的到来。
唐明旭也不在和我娘在桥上磨蹭,几步跨上了血池对面的金属岸面上,那影子便恭敬地向他福了个身,声音尖尖细细道,“唐殿主安好。”
我娘绷着脸,心中一阵无话可说,这他妈又是个太监,天家都不需要人伺候的吗?!太监派了这么多来长生殿,他一个人在皇宫里不寂寞的吗?!
唐明旭点点头:“怎么样?”
影子领着他们推门而进,门内远比外面要亮的多,似乎是为了照明,殿内立了许多不承重的立柱,上面镶着一排排的夜明珠,看着就很有暴发户的气质。我娘也终于看到了那影子的长相,那影子果然是个太监,整个人有些虚胖,瞧着虽有三四十岁,但面白无须,脸上带着既恭敬又可亲的表情,看着就像能在宫斗剧里活到大结局的样子。这白发面团子穿的简朴但胜在干净,愈发给他那张和善的脸加了分。
我娘心中感慨这才是真正平易近人的样子,而不是洛玉树那一眼就能看穿的高高在上。
白发面团子算着角度瞧了眼我娘没说话。
唐明旭:“岳公公不必担心这家伙,这是我请来为我主的大业添砖加瓦的良才。他虽说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有些东西他知道的不少。”
我娘眼观鼻子鼻观心地听着唐明旭编排她。
白发面团子也没说什么,和善可亲地冲我娘笑了笑,“那殿主请随我来吧。”他往前走了两步,将柱子上的夜明珠换了顺序,又往后退了几步,将另一根柱子上的夜明珠换了顺序,这么几番下来,将整个殿内三十二根柱子全部都光顾了个遍,大殿中央终于轰隆一声下陷,露出一个更深的、黑黝黝的洞口来。
白发面团子微笑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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