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脸确实是熟人。
我娘:“这打哪儿来的尸体还专门由太守你特意保管?“卧槽,祝府地窖里那具男尸。
贺守玉又打量了我娘几眼,“本官也真的是服了你了。至于这么认真的从头装到尾吗?你我心知肚明的事儿非得糊上这么一张窗户纸?“
我娘冲他露出个友好的笑容:“太守说什么?草民有些听不懂。”
贺守玉撇了撇自己的老脸:“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查长生蛊的事儿吗?本官也就明确告诉你了,里面那个也是祝切,你认识的那个也是祝切,别说什么本官是个狗官,这王朝本官瞧着迟早也得完蛋,本官就趁着女儿还在东宫里混得好的时候,抓紧时间作威作福。长生蛊是上面的东西,祝切替朝廷办事,你要是不想完蛋,少管这事儿。你不知道你这么一搞鬼,本官还得接手原来祝切底下的肮脏营生,真得是来克本官的……”
我娘心思定了定,贺守玉显然知道的不少。知道祝府事实上有两个祝切,知道祝切和长生蛊之间由联系,甚至连长生蛊的真正来源是朝廷都熟门熟路,可是,这么多年,贺守玉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放任自流了?!
“太守能再说一次吗?草民听着其中有什么深意,太守能否说得再明白些?”我娘笑得真诚、和善还带些天真。
贺守玉深呼了两口气,又捶了胸口两拳,将那双鹤皮枯手张开放在我娘脸前,眼角吊起一边,气沉丹田吐出两个字来,“拿来!”
我娘愣怔地“啊”了一声。
贺守玉磨了磨牙,“玉。拿来。本官告诉你这么多事,拿你几块玉做报酬不算过分吧?!”
我娘后退两步,“做官要厚道,你说这事关草民什么事儿?不能因为你是太守,就想拿几句莫名其妙还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来骗草民的传家之宝吧!”
贺守玉:……
贺守玉在屋子里环绕了一圈,试图找些武器和我娘友好地讲个道理,可惜整个屋子除了尸体特有的芳香毫无收获。
贺守玉忍了又忍,“这玉放在你这种人手中也没什么价值,不如给本官,本官才能真正发现这玉上一雕一琢所蕴含的独具匠心。”他说着又在尸体屋的旁边墙上摸了摸,抠出一个钥匙孔来,还是原来那把钥匙插进去,推开后是一个半人高的平台,盛放着一个用纯银打造的楼台。每一层上都摆着或三块或四块的玉,玉玦、玉佩、玉环多种多样。
贺守玉:“你瞧,只有本官这样独具眼光的人,才能将这些大师所制的玉器一一回收,避免宝物蒙尘。”
我娘:……我娘瞧着那些玉都他妈有些眼熟。
我娘:“你这玉,都像是一个人雕的啊。”像我雕的,送去讨姑娘门欢心的那些。
贺守玉:“你还会瞧这些。”他一时大为赞赏地看向我娘,“这的确是同一位大师所雕,本官寻了很久,用了不少手段才拿到手。那些浅薄眼光的女子不懂其中价值,还不肯转手给本官,本官委实费了点功夫。”
我娘:……她利索地将身上剩余的全部抖给贺守玉,她脸色不太好看,怎么说呢——就是难以想象,那些你和妙龄少女们一起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定情之物,某一日,你发现它们全部出现在了一个形容猥琐、鸡皮鹤颜地半死老头身边,他不时的拿出来把玩把玩,偶尔兴之所至,还会舔||一||舔,我娘脸都绿了,她哆嗦着感觉到了社会对她的恶意报复。
贺守玉完全不知道她的心路历程,本来以为只有一块,没想到收获了一串。他将这些玉石仔细地摆放到台子上,将暗门合起,“本官实在没想到今日会有这么大的收获。本官也乐得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是不是李一程只有你自己知道,本官不在乎。如果你是,那正好。如果不是,反正本官也说了。祝府失火,是祝切妾室乌木涟身边的那位小丫头干得,至于什么原因,和那位唤一程的客人可脱不了干系。小姑娘爱得深,敢为个小人做了忘恩负义的人。”
我娘应了一声,唏嘘地毫无违和,“真是恩将仇报,不知感恩。”
贺守玉终于有些异样地瞧了眼她,半晌哈哈笑了几声,带着我娘走出去。外面还是日头正盛的时候,他们经过太守府的小花园,迎面走来几个言笑晏晏的美貌女人,我娘盯着太阳,头晕目眩。
那几个女人,不知为何,竟与那日她在祝府里瞧见的几个打麻将的美貌女人的脸几近重合。
当两拨人擦肩而过后,贺守玉将我娘送至大门,在关门时,这个老人神色认真,道:“少年人,你远比我想得要无情。”
我娘回头笑了,她问:“是吗?”
眼见着门关将闭,贺守玉突然挥手掷出一块木牌来,“下次若还有玉送予本官,便拿着这木牌来吧!”
这里有一座沉稳大气的宅邸,现在只余一片焦土,所谓残砖破瓦,再找不出一点往日辉煌。这便意味着,这里留下了历史,但是,历史确实这世间最无常的东西,会被篡改,会被修订,会被遗忘,百年之后,人们只知此处遭遇了一场劫难,而不知这场劫难因何而起,最终其果为何。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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