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我师叔祖最得意的弟子,将他一身医术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玄衣子师叔公,都说是天||衣子教出个好徒弟啊!天地玄黄,天地玄黄——师叔祖一辈子没在江湖上闯出自己的名号,连他的徒弟有了名儿都自然而然地被我师祖“收了”。
师叔祖:……
我玄衣子师叔公说他当年上不归山最幸运的一件事就是抽签时——他后来知道了自己名号都是随机的——运气爆棚,你瞧瞧地衣这名儿像苔藓,黄衣一听就像九块九包邮。至于我师父和冯虚、临湘两位师叔说他们幸亏选对了师父,不然就要被师父起名儿了。
名字很重要,闯江湖闯江湖——名号不威风说出来还没打对方就笑瘫了,这不凭搞笑取胜吗?!
就拿我黄衣子师叔公来讲——他第一次勇敢报出自己名字之后,江湖上传出了一个叫“黄皮子”大侠的威名,至此之后,他再也没回过不归山……他怕他一回去,忍不住和我师祖拼命。
也不知道我师祖和我师叔祖当年选徒弟是不是第一评判标准是颜值,反正我师叔公就没一个不好看的,下山往哪一摆都是人群中最靓的崽——除了我师公。我师公长了一张奇怪的脸,怎么和各位形容——就是看他是谁他就像谁,也不知他五官是怎样排列组合的,那张路人脸上汇合了五湖四海各路人马的特征。我师祖和师叔祖教徒弟都讲究因材施教,这样的方法在遇到我师公是就跟遇到天敌一样。
师祖把他当冯虚师叔公教完之后又把他当临湘师叔公教,师叔祖把他当地衣师叔公教完后又把他当玄衣师叔公教,教完后再把他当黄衣师叔公再教一遍,所以各位师叔公在学武过程中总有那么一两回感觉昨天教的和今天教的压根对不上……
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师公,我师公神机子是一个三观贼有特色的人——世人以脸盲对我,我以脸盲对世人,更别提我师祖和我师叔祖本就有九成相似,大家教徒弟又是同一时段面对面两屋,因着两屋器械不同还老是换来换去……虽然师祖和师叔祖性格极其容易辨认——但耐不住师叔祖是行动派啊。师公一进屋,瞧着是冷脸的——得,错了,师叔祖!急忙往出退。
师叔祖脸色愈发冷淡,看门口那人简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脸瞬间一拉声音登时一沉:“过来,开始。”我师公在师叔祖那儿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师公的性子反而是像了师叔祖了。
后来有一天我师祖和我师叔祖一起坐在黄梨树下喝茶。
师祖叹口气:“老感觉自己少了一个徒弟。”
师叔祖绷了绷他那张冰山脸,没说话——因为他老觉得自己的徒弟特别笨,所有的武功路数都得教两遍,自己记不熟还老是撒谎说他没教过。
师祖又叹口气:“我这教冯虚乘风之术,教临湘以音御气,教了神机啥玩意?”
师叔祖:我每天教地衣惑神两遍,教玄衣医术两遍,教黄衣天演两遍——好累!!
那天之后师祖指名道姓地找到我师公将奇门机关教给了他,由此,我师公神机成为了不归山学得最全的人,天天都累的像条狗……
我师祖后半辈子都在教徒弟,仙逝之前将我师公叫到床边,什么也不说一动也不动,就两颗眼珠子盯着他死瞧,那样子像是在说我死之前一定得把你记住喽——跟看仇人一样。
就在师祖有感于最后一刻的时候,他终于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他扭头看向一旁侍立的玄衣子师叔公——师叔公继承了师叔祖一手好丹青——说:“等我死了,你把神机的画像给我烧一份。”别到了地府连徒弟都认不出来。玄衣子师叔公当时推着坐在轮椅上半瘫着的师叔祖,师叔祖在师祖临合眼之前少见的情绪外露幸灾乐祸地哼了一声,然后垂着头交代师叔公:“给我也烧一份这兔崽子画像!”等到了地府见一次打一次——这狗||日的害我这么多年回回多教一遍!!想想就来气!!
其实师叔祖后来也知道了自己日日多教一遍是怎样的缘由,但武学一脉切忌半途而废,他不言不语地认了这计划外的徒弟,尽心尽力地教毫无懈怠,偶尔冷嘲热讽两句,遭罪的却总是正正经经的徒弟,他总认不出那个他真正想教训的兔崽子。
二十四孝好徒弟玄衣子师叔公默默陪在师祖和师叔祖旁边听他们发表对师公的怨言,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才能让悲伤淡一点,所以他笑着应了声好。
我师公跪在师祖床前,在师祖合眼的那一刻刚实在没忍住掉下伤心泪,下一刻就被师叔祖那阴森森的语气吓得把泪硬生生收回去了。
师祖死后的第二天师叔祖就跟着去了,玄衣子师叔公没有掉一滴泪,地衣子和黄衣子两位师叔公都没有赶回来,我师公和玄衣子师叔公前脚葬了师祖后脚紧接着葬了师叔祖。
那时候事情接连不断,人连悲伤都来不及就已经垮掉麻木了。
“不归山冯虚和临湘呢?没听过这两个人?!”
底下看官突然嘈杂起来,这问题仿佛问到所有人心坎里。我没有说话起身抱着自己的琴回了后堂,今天已经结束了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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