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蔚被她说的心虚,却还要逞三分嘴硬,“你怎知道你是对的,我一定是错的?”
金露风微微一笑:“皇帝自然知道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你大可用皇帝的权威让我闭嘴,可你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皇帝这样纵容臣下,难道只是因为宠爱臣吗?”
百里蔚正欲辩驳,却发现她话里有套,无论她回答“是”或“不是”,都绕不开“宠爱臣”这三个字。她已经被金露风说动了,决心不对着干,她的确是太嫩了,不如先从师其长技,好好学习处理政务,但这种服软的话,她是绝对不要当面说的,只肯放缓了态度,端起金露风盛的汤,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金露风见她喝了自己盛的汤,知道皇帝把话听进去了,她便不再说。她已用完了晚饭,单手托腮,端详着喝汤的皇帝:皇帝喝汤喝的很专注,双手捧着白玉碗,下巴和脖颈呈现出优美的弧度,喉咙随着吞咽动作而轻微的移动着。她见过一些人饮用酒水,不加控制,就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可百里蔚却喝的很安静,像只安静的小兔子。
百里蔚喝完了汤,抬头发现金露风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她脸红了,故作生气地责备道:“哪有你这样看着别人吃饭的?”
金露风本来就故意看她反应,见她果然气愤了,便哈哈大笑,上前去揉百里蔚的头:“别别扭扭的,偏生要跟我作对。你以前的性子可不是这样。”
也许人的性格和身边亲近的人实在太过相关,百里蔚性子还未定的时候,便和金露风缠缠绕绕,发展成了如今的别扭样子,金露风亦因她变得张狂放肆,也不清楚是谁造就了谁。
……
这日早朝,礼部侍郎翦伯源又兢兢业业地呈上折子。按照惯例,皇帝已登基一月有余,国事稳固之后,便该顾一顾家事,立皇夫,绵延国本。但因皇帝是女子,即位前又未立驸马,未有婚约,皇夫之事便耽搁下来。皇夫与皇后毕竟不同,不可操之过急,翦伯源参考了历代皇子登基的情况,提议先选些贤男秀子,充实后宫。
折子一上,皇帝还没说什么,皇帝身侧的监国将军脸却如黑云压城一般。
翦伯源感到莫名其妙,但他身为礼部侍郎,职责所在,义不容辞。“选来秀贤,既可全了祖宗礼法,亦可为皇上分忧,日后有了龙嗣……”
“不必说了。”金露风打断了礼部侍郎,“皇帝新登基,国务繁忙,并无精力投身儿女情长,此时容后再议。”
“将军此言差矣,古言:‘先成家后立业’,想当年先贤如舜帝,也有娥皇女英在旁辅佐,更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先皇在陛下这般年纪,已是为人父母……”翦伯源搬出了圣贤和祖宗,力证挑选秀贤的重要性。
金露风目光冷然,斜睨着礼部侍郎,“先贤是先贤,当朝皇帝是当朝皇帝,有甚可比?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本分,莫要插手皇帝家事。”
“将军此言更加差矣。”翦伯源拱了拱手,“所谓‘家事国事天下事’,陛下的家事关系着天下苍生,自然令臣分外担忧……”
金露风心里不耐烦极了,这个翦伯源怎么一根筋,一点不懂看人眼色。她正欲再说,皇帝却开口了。
“翦爱卿此言有理,家事国事天下事,朕的家事,便是大事。”百里蔚幽幽地道。
金露风皱起了眉,她用眼神质问百里蔚,却在百里蔚眼中看到了一抹狡黠。
“朕也早有选秀的打算,既然今日翦爱卿提到了,那便……”
“慢着!”金露风喝止了百里蔚,话语里夹了几分怒意。“皇帝日日处理政务,勤勉万分,哪里有精力再去搞劳什子的选秀!”
“这不是还有金将军为朕分忧吗,有将军在,朕十分放心。莫要再吵,此事朕准了,礼部侍郎全权负责督办,择日举办选秀大典。翦爱卿,放手去做吧。”
“皇上圣明,臣自当不负所托。”翦伯源立刻拱手谢恩,君臣两个一唱一和,其乐融融。
“……”
金露风脸色极差,下了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众臣本来还想劝慰两句,但见皇帝浑不当回事的样子,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百里蔚心里知道,金露风怕不是已经气疯了,她偏不让她好过,再说了,还能总由着金露风一直对自己胡作非为不成,如果自己有了夫婿,这人总该收敛些了吧。
百里蔚今日心情不错,便换了便服,准备出宫转转。路过一处偏殿,却听得里面有人声传来。
“不敢当,伯源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这是礼部侍郎翦伯源的声音。
“诶,翦老弟不必和哥哥这般生疏,皇上能同意选夫,都是翦老弟的功劳。他日若犬子荣登皇夫宝座,定不会亏待了老弟。”
百里蔚眯起眼睛,仔细分辨了一下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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