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月瞥她一眼,只将菜单递给她:“担你的心。”
盛汶扫了眼菜单,赶紧合上:“我什么都不要,我光在这里坐着就得道成仙了。”
乔嘉月“嘁”了一声,替她要了摩卡咖啡。又要了日式抹茶铜锣烧和蛋糕脆皮华夫饼。
乔嘉月说:“这里用的抹茶粉都是日本进口的,味道很好。脆皮华夫饼是招牌。”
乔嘉月将菜单交给穿着蓬蓬裙戴着Lolita蕾丝花边帽,打扮的像花仙子一样的服务生。
这时盛汶注意到她手上戴着一枚祖母绿的戒指,宝石在完美的阶梯型切割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美中不足的是只带在了左手中指上,勉勉强强透露出正在恋爱的意思,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乔嘉月你这个……”
“你别管。”乔嘉月匆忙将手藏到桌子底下。
盛汶并非刨根问底的爱好者,既然她不愿提,自己也不便再问。
其实,她是隐约能猜测到些的,只不过没有戳破。
过了一会,乔嘉月摸出烟来抽,她一直习惯抽万宝路,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盛汶忙劝:“这里是公共环境,别抽吧。”
“反正没人。”
乔嘉月歪在椅子上吞云吐雾不听劝导,而后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那天,为什么无缘无故挂我的电话?你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你还没和我说完。”
于是开始说起霍昕。
“他……他是一个。”
盛汶一时想不出来措辞,手指在空中不停地打圈,最后只轻轻说:“他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乔嘉月好笑,将未燃尽的烟熄灭,抖了抖鸡皮疙瘩:“是你眼皮浅吧,见什么人都说好。”
这时两个花仙子服务生将咖啡和甜点端上来。
乔嘉月将华夫饼推到她面前:“先尝这个,热热的吃特别脆的。”
盛汶稍微吃了一点,虽然好吃但是现在没有品味的心思,她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继续说:“他真的是我碰到过最好最好的人,成熟,温和,理智,还很会关心人。浑身上下全是优点。”
乔嘉月喝了一口咖啡,浅浅问她:“那挺好的,开始发展了吗?毕业了就没机会了。”
“他不是我大学同学。”盛汶说,“但是一样没怎么有机会。”
“机会是自己争取来的……”乔嘉月讪笑,“你以前不是总这样说吗?”
盛汶笑笑,低头去喝咖啡。
她喝了一口,再一抬头却发现乔嘉月的脸上乌云密布。
玻璃花房咖啡厅,能轻而易举看到室外,盛汶将脸转向身后,从乔嘉月的角度看到了外面正慢慢停止的一辆宝蓝色卡宴。
车子停稳以后有司机下来开门,很快,车上下来一位举止优雅的女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剪很干练的头发,戴着墨镜,气质很好。
从她的身上,盛汶看到一种无需logo加持就让人不由自主臣服的岁月积淀下来的气场。
女士正向咖啡厅走来。她还未走到门口,已有花仙子服务员飞过去开门问候。
身份不凡。
女士畅通无阻的走进来,走到她们身边才摘下墨镜。
看到女士眼角的细纹,盛汶在心里偷偷将她比作一片初秋的梧桐树叶。
美丽但已不当季。
这时,初秋女士环顾四周之后略带嘲讽地笑起来:“这家店很漂亮。”
乔嘉月迟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其实,她比初秋女士要高,可是看上去完全占不到居高可以临下的便宜。
盛汶看看乔嘉月土色的脸,她猜对了。
心理上开始处于劣势,于是盛汶也不由自主跟着乔嘉月站起来,如今的情形她觉得很熟悉,很像中学时被班主任训话。
“你不会不认识我吧。”初秋女士走到乔嘉月刚才的位置上坐下来,“我先生姓刘。”
刘太太说完冲乔嘉月一笑,又告诉服务生说:“要一杯Espresso。”
意式浓缩,苦的要命。
气氛太差,服务生脚不沾地的离开。
刘太太推开桌子上已有的咖啡和点心,将自己的包放过去,余光扫了眼盛汶:“这位是?”
“我是乔嘉月的朋友。”盛汶勉强笑着,“刘女士,您好。”
“你好。”刘太太冲她微笑,“都坐下来吧。”
谁也不敢乱动。
很快服务生将咖啡端上来,刘太太示意放到乔嘉月那边:“给你们的老板,她喜欢。”
怪不得,乔嘉月的生日正是十月。
服务生摆好咖啡稍微收拾了下桌子抱着托盘飞奔而去。
“你这戒指很漂亮,”刘太太笑看乔嘉月手上的戒指,“只是祖母绿不适合你,如果戴出来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也算还好,要是反遭诟病,就得不偿失了。”
乔嘉月一语不发,低头听训,右手一直捂着左手中指。
刘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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