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蛋:“啊呀,你是怎么把鸡蛋煎成这种形状的?太神奇了。”
说完摸出手机“咔嚓”一顿拍相片:“纪念一下再吃。”
盛汶坐在离他遥远的桌子对面,低着头咀嚼香肠:“你们家有模具——先不回家,我要去银行开保险箱,证件和钥匙我都带着。你要和我一起去。”
她说话时未抬头看他,所以未看到他扔下手机皱起眉头沉默地滑动着喉结,很久很久才出声。
“好。”
之后两人便是一句话未说,安静的只听到刀叉切割食物的声音。
吃完饭他说:“你等着,我去换衣服。”
霍昕顺手取过她的盘子和自己的摞在一起拿去了厨房,没有洗,乱七八糟扔在洗碗槽里。
盛汶跟在他身后进去厨房:“我先洗了吧……”
“不用,有人洗。”
霍昕没再理她,错身上楼。
盛汶看着他去往二层的背影,意识到他在生气,还是生很大的气。
不敢再惹他。
之后两个人一起去了银行,一路上谁也不跟谁说话。
很厉害的一场冷战。
盛汶一直将目光放在窗外,B市,这座繁华到令人咋舌的城市,一天一个样子。她离开的几年间,不知道哪一座摩天大厦又夺了“B市之巅”的桂冠。
到达银行,他“霍先生”的身份吸引到银行经理亲自过来接待,经理邀请霍昕坐下来闲聊,时不时提一句新推出的理财产品,盛汶则在工作人员陪同下去开保险箱。
她真的很不愿接受,父亲做了天底下最恶的事情,伤害了一个对自己这样好的人。
半小时之后盛汶出来,紧握着拳头一言不发。她递给霍昕一个眼色,霍昕立刻收起经理的名片微笑着与他握手道别,然后同她一起离开银行。
默契的无话可说。
盛汶脸色疑影重重,好像接头的特务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线人。
“什么都没有,”车室内,霍昕刚打开暖气,她脸色惨白颤抖着双手将包里的存折递给他,“只有这个。”
冷战暂时结束。
霍昕接来她的存折扫了一眼,最后一笔存现时间为2007年8月18日,余额总共为两万一千元,
盛汶有些激动:“你要相信我!”
她将书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我不是那种人!要不然何必非要你一起过来!你真的要相信我!”
霍昕回头看她,想起那些成语:语无伦次,张牙舞爪,局促不安还有兵荒马乱。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真的是!”她百口莫辩,“你要是不信,就去请律师,就去警察局……就,反正你们这种人有的是手段!你看什么看!你别看我……”
霍昕抿着嘴唇忍的难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盛汶拧起眉头:“你笑什么笑,为什么总是笑我!”
“我笑你戏多。”霍昕说。
他将存折递还给她:“你内心活动太丰富,我一句话都没说,你就一个人把整场戏都演完了。”
“……”
盛汶大力抽回他手里的存折:“你莫名其妙!”
于是为期一小时四十八分的冷战,正式结束。
霍昕故作深思,手指不停地轻敲着方向盘,很认真的样子:“哦,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也许是我弄错了吧,大概是我请的私家侦探业务能力不行,以后会记得换一家。”
“你真的很烦!”她竟被他气笑,“你就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是多重要的事!”
霍昕眼睛笑的很弯:“还行吧,也不算很重要。”
盛汶又哭又笑: “你真的很烦。”
霍昕伸手过来擦她的泪,轻声哄她: “就只有一点吧。不哭了,不哭了嗷……”
她躲开他:“不是只有一点,你就是很烦!”
“好好好,我就是很烦。”他顺着她的毛,“不哭了,好不好,让人听见说我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我。”
“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换你欺负我。”
等她不哭了,霍昕才清了清嗓子又一本正经说:“我猜啊,你爸爸之所以说给你留了遗产,一定是怕你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料,这样一来呢,你叔叔婶婶和别的亲戚,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或多或少会来照顾你。他老人家想的周到啊。”
盛汶未答,也许父亲的确有此目的,也许这仅是“菊次郎”编织的一场美梦。
其实,她才发现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个,最少一个像菊次郎一样的,好人。
盛汶也有自己的猜测,父亲的确是穷困潦倒,贪婪好赌,可以他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认识那种圈子的人,就算是霍昕的母亲欧女士急着变卖家私筹措资金容易失去理智,可谁会平白无故地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是腰缠万贯的珠宝收藏家。
父亲背后一定有更深藏不露的人操纵着全局,而那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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