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
“还早着呢,十二月二十一号开始,二十二号结束。”盛汶将这两个阎王爷索命的日子告诉霍昕,“不过我还不知道具体在哪考,考场安排还没出来。”
“对了,你什么时候走?啊,不用给我带礼物啦,我不用的,你送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电话这边霍昕还在盘算时间,盛汶已经连珠炮一样喋喋不休。
“你先忙工作,出差注意安全啊,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我有同学一起去,会互相提醒,也不会忘记带准考证。”
霍昕一边听着她的声音,一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可见机芯的镂空表盘看上去乱七八糟,丝毫没有当初购买时觉得的那种机械美感。
换个简单一点的吧。
盛汶以为霍昕只是随便听听她这些无关痛痒的话,最后大着胆子笑说:“我同学们跟父母讲电话,每次都说这些。我虽然没有爸妈,但现在好歹也有个说这些话的对象了。”
“你是说我像你爸吗?”
听筒里传来他略为沉郁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怎么敢说他像父亲。
霍昕纳闷,对她好了那么长时间,居然换来一个“父爱如山”的称号。
盛汶赶紧解释:“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他谈及父亲,都会莫名其妙的害怕。
霍昕捕捉到她声音里的害怕,语气佯装严肃:“既然觉得我这么像你爸,那就给我把心思好好放在学习上,考不上不要来见我了!”
他伪装不下,最后兀自笑起来:“不过,考好了,送你颗钻石,如何?”
安特卫普是欧洲最大的钻石集散地,据称,全世界最好的钻石切割匠都云集在此。
盛汶忍不住发笑:“哈哈哈,对我这么好,是需要等我出人头地之后给你养老吗?”
霍昕也笑起来,正如盛汶梦中所见,他左侧的牙齿略微不整齐,有一颗调皮的虎牙,他认真说:“那我觉得这笔投资还是挺划算的,现在我要追加投资——再加一颗钻石。”
“你要从我四十岁开始,每年支付我养老金。”
盛汶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笑到卫生间都跟着颤抖,幸好这是中午,没什么人,那就再颤抖一会吧。
于是她也一本正经回答他:“霍先生,我觉得你作为一个高学历高智商高颜值还精通音律的稀有型人才,实在不该现在就考虑买养老保险的事。”
谁料那边更加正经:“说实话,我早就想辞职了。工作太累,我有太多想做的事情都做不成。还有……我也在脱发了。”
怪不得他将头发剪短了呢,盛汶脑补了霍昕秃顶的样子,这样可不行,暴殄天物。
“我跟你说,我室友正在用一款生姜的生发水,你看要不要给你推荐下。”
“……”
这小姑娘,真是跟她说什么都信。
他无可奈何地笑笑:“还到不了那种地步。”
刚要挂断霍昕终于把另外一件事想起来:“对了,我在你们学校就近的一家琴行替你租了一架钢琴,租期直到你大学毕业。如果学习压力太大,就去放松放松。而且学样乐器不容易,一旦搁浅很容易手生。一会我把琴行地址发给你。”
盛汶已经完全习惯他会带来各式各样的惊喜:“哎,你是参加了教育资助网上的一对一学生帮扶活动吗?”
那边传来霍昕的笑声:“所以说,你对我的帮扶还算满意吗?”
她玩笑:“其实,我还欠了学校两万三千块的学费。”
霍昕了解她的个性,收取“不义之财”会内疚到发疯,于是故意说:“哦,那就是不太满意。信不信我现在就将钱打到你的银行卡里。”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果然她很怕, “哎,总之谢谢你。”
“哦,不让你叫霍先生,就改叫’哎’了?”
那叫什么?金主爸爸?反正他的名字现在还做不到若无其事的叫出口。
盛汶犹豫半天也没叫他的名字。
霍昕没再为难她:“挂了,’哎’要上班了。”
第23章
时间过得很快,十一月,霍昕按照董事会的指示带着助理去了安特卫普。当地3℃到8℃的日均温度,比寒冷的A市和B市舒服太多。
业务之余他换上单薄的夹克衫驾车去了当地的大教堂参观,竣工于十六世纪宏伟壮观的哥特式建筑,只是伫立在一旁就够心绪翻涌好几个来回。
人生的低谷期,他曾有过受洗的打算。
其实霍昕还是个旅行爱好者,其中格外热爱爬山,《论语》有言: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也许他更该喜欢水。
若不是家道中落,或许现在他棘手的问题应该是如何摆脱继承家业的命运,专心爬山。
可是,就算现在无家业继承,他仍旧过不上征服远山的生活。毕竟还得生活。
听牧师讲道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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