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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够恨她,怎么对得起她的恨呢?
但是,她的恨意与审美,原本就是两件独立的事情,即使再痛恨季芹藻,她也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季芹藻实在太美了。
如今她看他的每一眼,都是在欣赏着几乎不属于人间的……无上绝色。
男人苍白的脸上染着病态的红,劲瘦的身上挂满汗珠,两腿不知羞耻地大张着坐在她身上,肌肤泛着诱人的水光,温度高得吓人。他的胸膛起伏不定,两粒茱萸红艳诱人,“嗯……啊……”他两手搂住她的脖颈,腰酸腿也软,但又勉强自己将腰肢挺直了配合着,因为顾采真正不停地顶膝,裙衫的布料反复摩擦他臀缝间的嫩肉,指尖还随着动作不停摸索着他蜜液四流的穴口。
一阵阵细微的酥麻缓和了身体里的热,就像是一碗苦药中掺了蜂蜜,虽然改不了口味,到底多了一丝苦涩的甜,让人得以下咽。季芹藻神智再迷糊,身体的感觉还是敏锐的,甚至比平时还要敏感。因为发烧带来的浑身酸痛都消散了,胃部的不适也好像不见了,尽管依旧从里到外烫得可怕,但欢愉感正在扩散,隐隐压过其他所有的感官。他觉得好受了一些,继而又发现这样还不够……
有些快感是活生生刺进骨肉的钉子,合着血敲击钉入时有多么疼,疼痛退散后的满足感就有多刻骨铭心。即便觉得恶心觉得羞耻觉得不应该,却还是无法抗拒地会上瘾。那种疯狂到极限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永生难以忘怀。
可如今的季芹藻不会觉得恶心,也不会觉得羞耻,更不会觉得不应该,他本能地想要更多。
他气喘吁吁地摆着臀,一双腿修长极了,便是屈起岔在她身子两侧,也好看得如同两节玉竹,膝盖打着颤,显然没了气力。饱满弹翘的臀肉随着他自己的动作,微微挤压变形,在顾采真的裙摆上留下一大滩暧昧的水印。他前头的玉茎又挺翘起来,之前的阳精还残留在柱身上泛着水光,顶端又开始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可到底发着烧又中了春药,无甚体力,本能的驱使让他有些疯狂,但毕竟身体存在着极限,他很快就软了腰。
“唔……”他将下巴搁在顾采真的一侧肩头,凌乱的呼吸如同鹅毛扫过她的肩颈。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胸膛,隔着衣襟紧贴着顾采真的上身,压住的娇挺柔软带着男性所没有的肉体特征,隐约让季芹藻更加兴奋。
他的阳根直挺挺地顶在两人的腹部之间,之前留下的精液与后来马眼又分泌的清液,将顾采真的衣服上弄得乱七八糟。
他的呼吸沉重又费劲,顾采真却不打算给他缓口气的机会,她忽然扯住他脑后的长发,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然后笑了一下。除了意识不清的季芹藻,没人得以窥见她此刻的笑容,那是白骨成堆杀人不见血的消沉风流,亦是琼玉高楼坍塌前的繁华笙歌,明明她已是这世间至强至尊之人,这笑容中却有着命若悬丝的病态和扭曲。
季芹藻怔怔地看着她面上的笑容,也不知他如今是否能看得清,看得懂,他只是这样看着她,眉眼间含着欲色风情,目光定定了一瞬,再次失去了焦点,仿佛一尊会动会呼吸的漂亮人偶——犹如在等一个能够让他活过来的咒语。
“芹藻。”顾采真念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轻,咬字很重。
他茫茫然抬眸,似半盲的人循着光瞧了过来似的,瞳仁如同墨玉,漾着剔透的水头,又好似玄碳,烧着安静的明火。
顾采真陡然松开扯住他发丝的手,而后一下搂过他无力的腰,另一只手一直在抚摸着他后穴的手指,直直朝上一戳,“噗嗞”一声插入已经润滑无比的入口。
“啊!”季芹藻本想继续埋头于她的肩颈处,此时却大受刺激,头颅后仰,脖颈昂成一条优美的直线,黑长的发丝在空中甩出一个轻盈的弧度,无措的双手搂紧了顾采真的脖子。
湿漉漉充着血的男根,毫无征兆地又射出一股白浊,滴落在顾采真的衣服上。季芹藻本就敏感的身子,显然已经被春药熬得要奔溃了,不过是被插入了一根手指,便又出了一次精。
顾采真皱皱眉,觉得有些不妥,她还没开始肏他,可不能让他先自己耗干净了。随手拿了一旁的发带绕在季芹藻的玉茎根部,因为发带有两指宽,她干脆连囊袋都缠裹住了,再打了个独特的结。
季芹藻又一次出精后,整个人更加昏昏沉沉的,压根不会反抗,任她摆弄。
但顾采真对他性器的触碰,依旧刺激着他。顾采真感到他后穴层层叠叠的嫩肉带着不可思议的湿滑,从四面八方挤过来,争先恐后地裹住她的指头,密密麻麻地自发蠕动。
季芹藻小声地嗯哼着,显然被舒服到了,这让他重新又凝聚了一点力气,臀腰也恢复了小幅度的扭动。
但很快,这声音中就带上了一点委屈和不满,唔……嗯……”
因为,顾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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