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犹如受了伤。他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是采真吐血了。”
他转头看到顾采真定定望着池润的样子,无暇思索她为何这般看着对方,嘱咐道,“你先去躺着。”随即立刻弯腰帮池润检查。
花正骁这才注意到,季芹藻身后还站着个顾采真。她依旧披裹着师傅月牙白色的长袍,上面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更是吓人。衣摆拖曳,她赤足而立,似乎很虚弱,呼吸凌乱地扶着门框,面色苍白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池润,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叫人看不真切。师傅与她说话,她也没什么反应,反倒置若罔闻地更上前了一步。
“你……”为了方便季芹藻查看池润,花正骁把人交给师傅后,就站起来退后,看到顾采真迈了一步,师傅于她而言太大的长袍下摆顿时朝两边摆动,她小腿至膝盖往上寸许的肌肤全都露出来了,顿时皱眉。他想起来自己去帮她拿了裙子来,忙将东西递过去。
“你……进去换下衣服。”花正骁绕到季芹藻身后,背对顾采真,若有似无地挡住她的身形,哪怕现在师叔还晕着,师傅也未抬头,除了他再也没第四人在场,他还是觉得她这样衣衫不整实在不妥,便想都没想就帮她遮挡住了。
他的声音和动作,仿佛惊醒了望着池润出神的顾采真。
池润虽然晕过去了,表情也不安稳,但呼吸已经平缓,按照她上辈子的记忆,这个时期的他似乎并没出什么事,如今看来,也并不是很凶险。会不会是……因为与阿泽共用身体的附带症状?她猜测着,更在意他此刻眉眼间还残存的隐约慵懒——他刚刚绝对沾了情欲。
会是谁?!
喉头一口鲜血涌上来,她再如何强行压制下去,也难免唇角溢出一抹鲜红。只是如今季芹藻与花正骁都背对着她,没有人看见罢了。
她一手接过花正骁背手递过来的衣裙,“多谢师兄。”一手擦掉嘴唇上的鲜血,“师傅,师叔他怎么了?”
将口中的血液强行咽回去得有些急,她问完便剧烈咳嗽起来。
“这脉象……”季芹藻没查出池润有什么异状,只是诡异地显示脉象中亏至虚,正取出一颗固元的丹药以掌熨得半软化后喂他服下,没成想原本昏迷的人突然咳嗽了起来,本来不大的丹丸软后黏团,瞬间卡在了咽喉气道处!池润的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不好!”季芹藻正要施救,顾采真已经一个箭步上前蹲下,一手环住池润的上身为他拍背,一手捏拳反复几次抵在他的腹部,下意识输送自己为数不多的灵力,同时低头以唇封口辅以吸气,顿时将那软化黏团的丹药弄了出来!
上辈子逼着池润服药的次数太多,有几次也是他反抗得太激烈,闹出和如今差不多的情形,她很有处理的经验。只是顾采真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然,却叫一旁的花正骁看得直接尴尬地别过头去,季芹藻虽然了解她每一个动作的用意都是在救人,也还是当场愕然。
“咳咳咳!”顾采真放开池润,任凭季芹藻扶着,她自己将丹丸吐掉,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池润的脉搏,确定他的确没有大碍,才低低说了一句,“师傅,还是等师叔醒了,再重新化水送服吧。”便无力地以手撑地退了一步,气色更是苍白不已,犹如随时会仰头倒躺下去。
眼看着池润眼睫轻颤,似乎马上就要醒来,她勉强站起身,哑着嗓子道,“师傅,师兄,我去换衣服。”就抓起一旁的衣裙,转身艰难地走向房内。
花正骁有心想扶她一把,手已经抬起到半空,又觉得不合适,便又垂了下去。他的目光无意间落在她赤着行走的玉足上,再急急地移开。
没人知道,此时的池润只是看上去深度昏迷,实则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这个充满了清新与血腥的唇齿相触,也让他意外而震惊,从那微薄却尽力的灵力输入,他看得出她一举一动的出发点是救他,但是这样……他虽然已经能够醒来,还是等听到顾采真关上门的声音后,才装作刚刚转醒睁眼。
只是,那柔软微凉的唇瓣覆盖上来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而顾采真站在门内,一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前。
只有她能看到,在她的唇触碰到池润的瞬间,他的胸前突然出现一条黑色的细线,像是穿透了衣物,从胸腔里生出来的乌色极细藤蔓,凌空曲折向她而进,直到盘旋落于她心脏的位置,如同黑色的曼陀罗,妖娆诡谲地开在了她的胸前,几乎让人以为所见一切,皆是幻觉。
此刻,就在她按住自己胸口的同时,那条黑线轻轻穿过她掌心与衣物的空隙,仿佛感觉到她复杂不明的情绪,轻轻摩挲着她的胸口,明明她应该什么触感也没有,却意外有种在被一条线安慰的感觉……
她怕不是……疯了吧……
等等,这条黑色的线是在她与池润有肢体接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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