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时,他总有种感觉,她的欲望仿佛永无止尽。他能保持清醒地熬到她结束,已经实属难得,自然没办法反抗她替他做清理或者上药。就在他以为这次应该也和以往一样,自己会被她按在床榻上掰开双腿压着,再强行弄出她射进去的那些东西时,她却抱起他轻轻放在了侧殿不知何时布置的贵妃榻上。
花正骁不知道顾采真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习惯的做法,心里警觉着她是不是又要玩什么“花样”,可本就精疲力尽的身体压根没办法一直维持紧张的状态,随着她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慢慢地揉着摁着,他的腰身不由自主软了下来。细密的汗珠一层层地从肌肤往外冒,好像他的意志力都化成了汗水,几乎浸湿身下的毯子。顾采真一反常态的耐心又温柔,他觉得自己应该保持警惕,可是……以往他多会受伤,清理时又不配合,疼痛几乎贯穿始终。但这一次的感觉却并不疼,甚至有种很奇怪的舒服。正是因为太奇怪了,所以他的不安渐渐扩大,忍不住咬牙道:“好……好了。”
顾采真没有抬头,所以花正骁看不见她翻涌着危险光芒的眼睛,她也没有停止手指的动作。他只听到她冷静的声音传来:“没好。”
他睁大眼睛,极低地喘息着,感受到她又一次将两根手指探入他最隐秘的地方,指腹擦过内壁,引得软肉不受他控制地包裹过去,她的指尖翻转一搅再抽出,发出“咕滋”的声音。
“唔!”他闷哼了一声,从里到外瑟缩了一下,鸦羽一样的眼睫扑闪不停,沾染了一丝水意。
顾采真又一次按住了他的膝盖,仅仅是按住:“想我快点儿弄好,你就把腿张开点。”
他差一点就忍不住呵斥她,你直接动手不就好了,何必非要一遍遍地逼我,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直接动手了!随即,他被自己内心这样近乎“无耻”的想法惊呆了。他怎么能这么想!他已经沦落到这样自暴自弃,因为是不好的事情,因为自己不想面对,所以就一股脑儿将主动权推到顾采真身上——他已经没有担当到这种地步了吗?!
一瞬间,他脸色苍白,心中涌起的是对自身无限的失望。纵使正邪一战大败,纵使囿于这真言宫多年,纵使被迫承欢于顾采真身下,纵是一次次被欲望拽进深渊,可他一直觉得,自己心中的那片天还是在的,只要他努力睁开眼,仰头望,就算身处一片黑暗与沼泽,他也是能够看到光的。
这光也许是人世间的长久太平;也许是花氏一族的安全延续;也许仅仅是那一封封他不被允许回复的家书;又或许是一别多年后,哪怕他只能对自己现状保持沉默地,与侄子花似锦一见;如今,又多了师傅还活着,并且他们很快便能见面的期盼。
终究,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坚持,没有完全辜负这道光;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完全被顾采真打败。
可刚刚那一瞬间的想法,让他自惭形秽,他。害怕起来,他怕自己是不是早就输了,只是一直不肯承认,又将所有不堪的来源都推给顾采真罢了。
“嗯啊!”他的思绪发散得厉害,一个不留神,被顾采真手指的“突袭”弄得惊喘一声,“不!”他侧起上身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腕,这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他的脑中一片空白,并没有想好自己要做什么,。就在脑海中冒出,她一定会甩开他的手继续强迫他,这样的念头后,他怔了怔,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与难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这样的思维方式?
他垂眸,对上顾采真从他膝盖一旁侧头望过来的脸。都说红颜易老去,可她却不在其列,哪怕她嗜血弑杀作恶多年本该风霜满面,哪怕明知道她的不老容颜是因为她高得可怕的魔道修为,可你还是忍不住感叹,时光对她包容宠爱得过分。在她身上,你只能看到一句话:岁月从不败美人。
撕掉她与他同门时期的内敛沉默,入魔的她将她的美明晃晃地暴露出来,像是饮取过鲜血,折刃过刀锋,淬炼过烈焰,浸润过毒汁,她的美带着血腥,带着锋芒,带着炽热,带着毒性,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更不敢亲近,美得让人只敢远观望而却步。
可此刻,她的神情有些柔软,看起来干净又无辜,几乎让人心生亲近,花正骁觉得这一定是他的错觉。
顾采真看着他,她的眼睛闪闪发光,若不是目光有种带着侵略性的饶有兴味,她看起来简直像个不谙世事的无害少女。可花正骁知道她手中沾了多少条人命的鲜血,也知道若是她狠起来旁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只是,她如今看起来一点也不凶残狠毒,残暴、专制、黑暗、死亡,这些词汇看起来都离她那样遥远,她只是那样安静地看着他,像是对他接下来的任何一个反应,任何一个举动,都充满了期待。
他却在她的视线里觉得如芒在背,哪怕她没有一点的不耐或者不悦,他还是慢慢松开了抓住她手腕的五指。正如她在帮他清理之前问的那句话一般,他记得自己今日答应了她什么。
顾采真并没有说什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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