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巧克力做的房子里,天上下的雨雪都是糖,河里游的鱼虾是熟食,一个接一个蹦到她嘴里。
我喜欢跟她说话,她的道理总是纯真又深刻,我的忧思会变少。
她费尽力气考上了心仪的高中,她爸爸小范围地设宴,却没有一句夸奖,气得她去找她舅舅。这是她爸爸故意为之,知道她那风流的舅舅正约了女人在家里翻|云|覆|雨,想为她撕开这世界丑陋的一角。
不知为何,宴上我借词离开,跟了上去。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从她舅舅家里出来,甩开了保镖,坐在餐厅里切牛排,切了一份又一份,显然气得不轻。就那么碰巧一眼,我发现了她,便说是她爸爸让我来找她,她又信了,问我她爸爸是不是故意的。
我答不上来,她就气馁,说她还以为她舅舅只是花心,没想到他这么放荡,不过她爸爸也别想得逞,她不会因此讨厌她舅舅的。
她觉得她舅舅开心就好。
是啊,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
她十五岁那年去外地读高中,离开我的视线。我总觉得她没什么用处,可不见了她,又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一年冯云中入职关氏银行,我那好友跟我坦白一切,并以重利相诱,我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不想要那重利,我想要一个人。
此后两年我只偶尔见她一面,在心中惊叹她的成长。她继承了她爸爸的高傲,举手投足都像个大姑娘。但那只是明面上,暗地里还是一如既往地贪玩,会调难喝得不得了的酒给别人喝,看他们不得不受她刁难而发笑,笑完眨眨眼睛,眨掉那一丝落寞。
她十七岁那年又遭变故。她爸爸封锁一切消息,我仍查到了些蛛丝马迹。这位好友对我的心思浑然不觉,为了送她去国内上大学,竟请我去辅导她功课。
她瘦了许多,眼里的光彩少得可怜。我知道她没了一个孩子,可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偏偏伤心得不肯放过自己。
我只能转移她的注意力,用我所学的法学知识给她讲些小笑话,惊觉古板如我,亦能风趣幽默。
她慢慢地走出来,并因此感激我、亲近我、信任我,对我的卑劣浑然不知。
她在国内读大学的那两年,正好是我跟她爸爸最忙于布局的时候,只有她舅舅管她,竟放任她混迹于声|色|场|所。
我气得举报了那家会所,痛打了她的同谋、我的儿子。但我不忍心责怪她。她其实没有走出来,努力表演无事,只是为了让人放心。
她是个任性的富二代,也是个没安全感的小孩。
有一瞬间我想收手,又压不过心中的渴求。我让她失去了所有可以依靠的亲人,接着发现她被人打了一顿,我心痛如绞,亦知道无法回头。
我得负责她的一生。
我想慢慢得到她的心,可惜天不从人愿,偏偏叫她抢了先。她以为我只是见色起意,直白地要我包|养|她,我气恼了一阵,最终只能妥协。其实我一早就输了,不是吗?
很快报应就来了。
我的儿子出卖了她,我还是想保护他,她一点都不难过,直到他死了。
她面临致命危险,却要跟我划清界线;怯懦如她,也会敢于一往无前。
一切还是败露了,我没法再照顾她。可我放不下她,我怕她出事,必须放一只眼睛在她身边。她舅舅很聪明,玩了一手杀招,可惜她怕死,竟给我留了提示。
她赌我能听出来,我忍不住去想,她是不是终究也对我有一点爱。
这念头一生根便疯长,什么承诺、什么道义,我都忘到九霄云外。
既然我儿子已经死了,报应我已经受了,还有什么理由不一错到底?
她喜欢事后补救,我更爱事前筹谋,下定决心之前已然留下那个警察的把柄,安排在她身边的保镖也发挥了作用,轻易就把这魔星劫了回来。
我饿着她,想让她来理理我,却反被她抓住了七寸;她一方面向我示好想稳住我,一方面又极力想逃。
我的保镖不争气,竟让她躲在冰柜里,我没法忍受,却被迫跟她一起躲在里面。我跟她一样承受着压力,知道她紧张,想亲亲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她的焦虑因此变色,转化为对温暖的渴求。
我们的孩子,就是在那一次有的。
她知道我爱她,却不知道这爱有多深,半真半假地与我周旋,想造出一张护身符保护自己。我算算时间,形势的确不容许再拖延,便如她的愿给她做孕检,心想一切只能看天意。
天意垂怜,终究给了我一个孩子,让我能够拴住她。
那个警察自以为占了上风,得意地要带她走,她似乎有所迟疑,终究决定离开。
她既聪明又糊涂,我时觉气恼,时觉好笑,冷静下来,又觉心疼。她连自己有了孩子都不知道。
我忍不住引她去碰她的肚子,心中尽是荒芜。不知从何时起,我将自己置于一个被动的境地,如果她要杀我的孩子,我竟一点办法都没有。
若她真的做了,我大概就真的疯了。
好在她没有。她不爱我,可她舍不得自己的骨肉,因为她孤单了太久,终究想要一个长久的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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