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一周的时间考虑。
我在第一天早上预约了医院,在第六天晚上辗转难眠,在第七天中午前往医院。
手术室很干净,一眼望去只有蓝白二色。我坐在手术台上,医生背对着我,将一件件泛着银光的利器摆上推车的底盘。记忆如潮水,退回五年前,看不清全貌,只看见刺目的红。直到医生打开手术灯我才惊醒,那光刺得人晕眩,我闻到碘酒的味道,知道这是要打麻醉了,突然间很想吐,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竟就这么从手术台上跳了下去。
门外守着的保镖和许医生都没能拦住我,我跑到走廊尽头的死角,扶着墙干呕。
理智逐渐回笼,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反悔了。
我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呕着呕着我感觉有只手在顺我的后背,转身一看,是闻江潭。
我想他现在应该很得意,因为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说他跟冯昀打了个赌,赌我肯留下这个孩子,幸好没输。
冯昀是冯伯伯的名字。他们兄弟俩一个叫冯昀,一个叫冯晗,都是从日的明亮好意头,只有我得了一个“暧”字,是个彻头彻尾的糊涂鬼。
我要是早知道冯伯伯跟闻江潭玩命,肯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冯伯伯却觉得我没错。他说人无完人,他们本来就不希望我做个棱角分明的人,因为那样会很辛苦。还引用了一句诗:星之昭昭,不如月之暧暧。
原来我的名字是他给我取的。
闻江潭有了我肚子里这张王牌,便没要冯伯伯兄弟俩的命。林老爷子被他活活气死,林氏一下子成了一盘散沙,他自然不客气地吞并,顺带收拾跟他不对付的新任闻董。
无论是林氏还是同族,他一律奉行赶尽杀绝的路子,如此过了半年,林氏破产负债,迟源被判终|身|监|禁,新任闻董官司缠身,闻氏家族的人都求着他回去当执行董事。
他说他要再娶。
那时我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闻江潭知道我不想看见他,一直是冯伯伯在陪我。我还见到了冯伯伯的弟弟,他送了我一块金锁,还给我带了不少好吃的。他们兄弟俩都觉得这事归根结底就怪我爸,要不是他引狼入室,也不至于有今天。
我拿勺子敲碎了一块烤布丁,心想其实我们都已经尽力,可惜羊已入虎口,再怎么亡羊补牢,也晚了。
只是闻江潭赢得太多了,有些代价却还没付。
格格如今算计得累了,暂时懒得跟他清算,以后却是要一桩桩一件件讨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全员性转代入看就很合理了:很多漂亮“妹妹”为了“格格”苦争斗。风儿清,水长流,格格天边走……走来走去没走成。
全文不过是:多情却被无情恼。但暧暧打心眼里是想要有人陪的,或是爸爸,或是舅舅,现在是这个孩子,跟她有血缘关系,才会给她一种归属感,才会消弭那种不安全感。她对爱情淡泊,却对亲情看重,老闻不过是看穿了这一点。
星之昭昭,不如月之暧暧:明亮的星星,不如昏暗的月亮更美。
冯伯伯说的“他们”,指的是他们兄弟俩加上暧暧妈,木有老关,因为冯伯伯也觉得老关是个智障。
第36章 偏要强求
无论冯伯伯兄弟俩怎么宽我的心,关于这回为何输得如此惨烈,我们其实都心知肚明。
因为闻江潭太了解我了,我却不够了解他。
冯伯伯也没闻江潭那么不要脸。他既打了赌,便肯服输,发现我舍不得这个孩子,就觉得不能让他没有父亲。
可是我只想要孩子。
我以前一直以为霸总文里那些带球跑都是搞笑来着,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遇到同样的困境。
说起来这只球可真要命。我孕吐得厉害,基本吃什么吐什么,到二十三周才消停,书我看不进去,只能靠散步转移注意力;十二周我第一次去做产检,第一次听到这只球的心跳声;等不孕吐了,我胃口一开,这货很快变重,肚皮偶尔紧绷,睡觉只能侧着睡,我第一次在B超上看到他的模样,像只巨丑的ET,有些后悔留下他;二十八周后产检从一月一次变为两周一次,每天都得数胎动,胎动真的像书上说的一样,像蝴蝶扇动翅膀,开始我觉得新鲜,很快觉得疲乏,而且这货屁股朝下,许医生说这|体|位|不利于顺产,剖腹也会有危险,害得我天天爬楼梯,就为了给他一百八十度扭过来;我猜不出这是个小伙子还是个小姑娘,他有时胎动得厉害,有时又安静得不得了;很快我的腿开始抽筋,爬楼梯累得慌,好在三十二周后终于屁股朝上了,胎动变得剧烈,像心跳一样,许医生说这是他在练习打嗝。
八个月后我的感官变得奇怪,总想尝些没尝过的东西,闻些没闻过的气味,比如雨后泥土的气息,地下室的潮湿味,我特别喜欢某种水果味的香皂,有次拿来洗了毛巾,突然很想吃掉那条毛巾;八个半月我的手指开始肿胀,脚也肿了,散步太累,冯伯伯就开车带我去兜风,回来时路过加油站,我突然很想喝汽油,趁他不注意偷偷买了一小瓶。到了庄园我偷偷拧开瓶盖,冯伯伯闻到味道以为车漏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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