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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陈年烈狗 50

50

    陶淮南也觉得迟苦该去上课,大不了他下午不喝水不去厕所就行了,他屁股钉在椅子上抬都不抬,就干等着迟苦让他放心。可是想想迟苦又要跟学委一块上课下课,还要被班里女生传他们谈恋爱,陶淮南就有一点点不愿意。
    甚至比之前还不愿意了,打从迟苦这次回来陶淮南对他的那股独占欲越来越厉害了。
    “你为什么不去?”陶淮南明知故问。
    迟苦都不看他,随口回句:“你说为什么。”
    “我不说,”陶淮南眨眨眼,“你说。”
    迟苦嫌他烦,从桌斗里拿出下节课的书,不再理他。
    陶淮南小烦人精又开始闹人,凑近了不停地念叨,非要问为什么。
    迟苦让他念叨得不行了,不耐烦地扔了句“因为你烦人”,满足陶淮南那点小心思只图让自己耳根清净。
    陶淮南就当没听到最后面那两个字,终于舒服了,自己非问就想听这句,真听到竟然还挺不好意思,怪害臊的呢。
    不上课不像话,迟苦那个成绩必须得去拔高,学校等着他们中考朝状元使劲呢。后来迟苦说上课可以,我得带着陶淮南。
    于是之后每天下午最后两节课,陶淮南也要背着书包跟着去阶梯教室,去听学校前五十名学生要听的课,全学校学习最好的学生都在这儿了。
    陶淮南一个小瞎子,跟着混在这里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定自己也能沾点好学生气息呢。但是他实在听不懂,解题步骤也看不着,这比平时上课讲的东西难多了。
    有时候陶淮南实在没意思了就趴在阶梯教室最边上一排睡觉,身上盖着迟苦的外套。好学生们都被老师固定着坐在最中间的前几排,这样能看清黑板,也能离老师近点,听得清楚。
    迟苦时不时扭头看看睡觉的陶淮南,隔一会儿就得扫一眼。
    现在全校都认识这对兄弟,年轻的老师见迟苦总往那边看,还开了个玩笑,说迟苦:“别看了,你弟丢不了。”
    周围学生都小声笑,也都知道迟苦因为他弟打架的事儿。
    老师又接着说一句:“这屋谁丢了他都丢不了,老师都得帮你看着,现在这就是咱们屋保护动物。”
    学生们还在噗嗤噗嗤地乐,都朝着那边看陶淮南。
    老师讲课的声断了,耳边听着的节奏变了样,保护动物醒了。坐直了茫然地转了转头,啥也看不见。捏了下自己的手表,手抬起来贴到耳边听了听时间,还半个多小时放学呢,于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接着趴下睡了。
    迟苦接着低头解题,被老师调笑了半天,脸上也没见有太多表情。只不过神情很平和,眼角眉梢分明都是软的。
    第36章
    这小哥俩是相亲相爱了, 小瞎子天天高高兴兴,粘在迟苦身上撕不下来。
    可家里还一个老大生着气呢,不搭理人。
    陶淮南偷着帮迟苦出主意, 说:“你倒是哄哄哥, 哥心软, 一哄就好。”
    迟苦听得还挺认真,问:“我怎么哄?”
    “就……撒个娇?”陶淮南看家本事又掏出来了,笑嘻嘻地说,“你搂着他脖子, 说哥我错了。”
    迟苦嫌弃地转开头:“我又不是你。”
    “可不么,”陶淮南也嫌弃他, “要是我的话他早好啦, 我还能让你们跟我生这么久的气?”
    陶晓东很少生气,跟迟苦就更少了,他平时不气人。仔细想想这还真是头一回。
    哥平时笑呵呵的, 可真冷下脸来也很有气势,虽然不是冲陶淮南生气,但家里气氛那么冷,陶淮南也消停了很多。
    “谁让你打架,哥嫌你不听话。”陶淮南不知道内情, 也不知道迟苦是怎么打的架,按他的理解就是因为迟苦打架了哥才生气。
    迟苦也不和他解释,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有点愁。他没陶淮南那两下子, 不会哄, 张不开嘴。
    家里又纠结地过了两天,陶晓东天天早出晚归见不着人, 直到周末了才终于抓着了人影。
    昨晚陶晓东回来得晚,上午九点多了还没起来。俩小的吃完早餐开始学习了,陶淮南嘴上叼着棒棒糖,昨天买东西凑零钱拿的。边摸书边滋滋溜溜地嗦,欠了好几首诗还没背下来。
    陶晓东睡醒了从房间走出来,眼睛在他俩身上扫了一眼,迟苦抬头看他,陶晓东没跟他对上视线,去洗手间了。
    迟苦站起来去厨房煮面,陶晓东收拾完从洗手间出来,陶淮南问他:“今天忙吗?”
    “不忙,今天没事儿。”陶晓东走过的时候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然后在沙发坐下,靠在那儿看手机。
    三月末的天穿短裤还是有点冷,暖气不怎么给了,屋里凉飕飕的。
    迟苦烧水的工夫出来一趟,见陶晓东光着上半身这么靠着,进房间里拿了条毯子,出来罩上陶晓东。
    陶晓东也不躲,还自己抻了抻,没抬头看迟苦。
    等迟苦再出来的时候面已经煮完了,煮得还有模有样的,放了虾和牛肉,上面还铺着一个煎蛋。
    陶淮南最爱吃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迟苦学的。
    迟苦端过来放茶几上,陶晓东躺在沙发扶手上看手机回消息。
    “吃饭吧,哥。”迟苦说。
    陶晓东“嗯”了声,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放着吧,晾晾。”
    陶淮南侧侧头听着,嘴里的糖嗦溜得更响了。
    迟苦在旁边站了会儿,嘴闭得严严实实。
    陶晓东就当他不在,也不跟他说话,也不看他。
    后来迟苦垂着眼,走过来蹲下,蹲在陶晓东和茶几中间,陶晓东这才把眼神落他身上。
    迟苦叫了声“哥”。
    陶晓东说“嗯”。
    迟苦蹲在那儿,说:“对不起,哥。”
    陶淮南在一边打着帮腔:“嗨呀,就不要跟他生气了,晓东啊。”
    陶晓东看他几秒,才开口问他:“你对不起谁?对不起我啊?”
    认错时这点常规问句迟苦还是知道的,哪怕他没认过错也答得很顺:“没有,对不起我自己。”
    哪知道陶晓东抬手就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弹得挺响,说:“别不害臊了,你就是对不起我。”
    陶淮南在旁边“噗嗤”一声就乐了出来。
    “我养大个孩子容易?”陶晓东坐起来,“你跟陶淮南我一起养大的,你俩吃的都一样的饭长起来的,怎么到你这儿饭都白吃了?”
    陶晓东看着蹲在他面前的迟苦,这两年窜个子窜得快,现在哪怕蹲这儿看着也很高了。陶晓东还是冷着脸,表情挺严肃:“觉得自己是这家的外人是吧?哪天你出个事儿大不了就当这家没你,反正不是亲的,是不?”
    迟苦低声说“没有”。
    “来你跟陶淮南说说,让他知道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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