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辜的孩子!”
二王爷深深看他一眼,捏着酒盏,只饮酒不言。
看来他也晓得不能为舒贵妃辩护太多。
屋内熏了檀香,肃穆的香气涌进鼻腔,本该令人心神安宁。然,只怕此刻无人能安宁得下来。
猛地凑近二王爷,越千城朝他笑得不怀好意,“舅舅,崇月阁乃是你一手创立,如今它遭逢劫难,您自己躲起来,先后让两个人当替死鬼,可不大好哦。”
二王爷活了这么久,城府练得极深,唇角抽动两下,他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招呼越千城道:“你说什么呢,舅舅可听不懂,来,喝酒喝酒。”
坐回椅子上,越千城缓缓靠着椅背,恢复素日里冷静不羁的神态,“舅舅应当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吧?”他眯眼笑道:“方才你我在厅外相见,您看到我第一眼,脸上的表情倒很正常,左不过我细看,发现您的眼神不大对。与其说是亲人相见分外欢喜,倒不如说是惊讶——惊讶我仍然活着。”他呲牙道:“重阳和时初没有杀了我,山上那第三具尸体不是我,您一定很失望吧?”
二王爷瞥他一眼,接着饮酒不言,只是眼神愈来愈深邃。
千城不管他,自顾自往下道:“十年前我年纪尚小,那会儿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今也不想去猜测,我们只说当下。”他抬手支肘,目光紧紧锁定二王爷,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奉劝皇上赏赐马甲胄给尹将军、赠送宝马给皇上的人,都是您,对吗?”
“若马甲胄安然无恙存放在将军府中,倒也罢了,王爷您可能是出于好心。可是偏生马甲胄丢失了,且在丢失之后,您当即送了匹马给皇上,王爷您说,这有意思不?巧合不?”
他抬起眼睛,目露精明,“王爷,按理说你同舒贵妃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当形同陌路才对。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何你会为了她创立崇月阁,并布下横跨多年的大网,誓要以最残忍的手段除掉所有和她死亡有关的人?”
长夜寂静,偌大的厢房内只有他们两人,悬挂在墙壁上的烛台向外散发着昏黄光芒,时不时传来几声灯花爆燃的声音,衬得周围格外寂静。
良久,二王爷放下喝空的酒盏,缓缓扭头对越千城道:“千城啊,我是你舅舅,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有些事情若你不说透,就此放手,我会好生同皇上说道说道,让他认了你。”
几多温柔,几多蛊惑,若越千城是个贪财的人,没准真会答应他。
可惜富贵荣华对他而言,便好比过眼云烟。
二王爷虽未正面回答,但越千城明白,他默认了。
越千城亦明白,若是花涴的父母、或是其他任何人在这里,二王爷都不可能承认崇月阁背后的人是他,他之所以敢承认,便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无权无势,卑微如蝼蚁一般的普通人。
越千城对二王爷没有丝毫感情,可以这样说,他对花涴家后院的那群鸡崽儿的感情,都比对二王爷深重。
没有感情,自然就没有尊重。
他放下支肘的手,冷冷笑道:“舅舅?”猛地一拍桌子,语气骤然凌厉,“你哪里配做我舅舅!”
他紧咬牙关,眼底因激动而泛起水泽,“当年你为了复活舒贵妃,命崇月阁的人在凌云城附近设祭坛,并四处捉小孩子放血,我和花丞相的女儿也在其列。我娘的身子本就不好,常年需要喝药,我失踪多日杳无音信,正因遍寻不见,急火攻心,她的病日益加重,才死得那么早!”
二王爷有一刹惊讶,倒不是惊讶于越千城也在当年那些祭品当中,他惊讶的是,越千城居然知道他设祭坛的目的是复活舒贵妃?
他到这一刻浑然相信,越千城知道的远比他猜测的还要多,看来他没有强辩的必要了。
身子向后,缓慢靠在椅背之上,二王爷露出嗤笑之色,“你娘那是自己作死,当年所有人都劝她不要下嫁寒门子弟,她死活不听,你将她的死因强加在我身上,全无道理可言。”
越千城抬眸,掩去眼底的水汽,冷静道:“好,就算我娘身死同你没有直接关系,但二王爷,燕归城如汀一家惨死、金吾卫祁冲一家惨死、舒贵妃侍女一家家破人亡、尹将军险些被满门抄斩,另有恶事不胜枚举,这一桩桩恶事背后的主使,当全是你,这没错吧?”
二王爷扬起下巴,态度倨傲道:“崇月阁才是正义的,你说的那些人要么是奸恶之徒,要么是奸恶之徒的后代,我成立崇月阁,目的便惩恶扬善,惩罚那些在当面出卖皎月,或是对皎月心存恶念的歹人。”
越千城了然深笑,“你果然是崇月阁真正的主人,十年前那人也好,重阳也罢,全是被你推出来挡刀子的替死鬼。”
他猜的没错,崇月阁背后的人果真有权有势——当朝二王爷,怎能无权无势。
长睫轻动,他道:“王爷一定十分崇拜皎月公主,崇月阁崇月阁,就连你组建的那挨千刀的门派,都同她有关。”
二王爷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皎月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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