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比较一下,给花涴掌掌眼,视线不经意偏移,正好看到不远处有个卖首饰的商铺。
他记起给花涴买镯子的事情。
想给花涴惊喜,越千城站起身,松开一直牵着花涴的那只手,“你先在这儿挑油纸伞,我去那边看看,马上回来。”
花涴又看中另一把伞,她心不在焉地“嗯”一声,拿起那把伞在手中细看,随口道:“快去快回。”
越千城温声答应她,青缎鞋压实地面,他从花涴身边离开,缓步走向卖首饰的摊子。
花涴很中意最后拿的这把伞。伞面上没画什么姹紫嫣红的富丽之花,仅有几株简简单单的紫色牵牛花。花茎从伞骨中间往四面蔓延,弯弯曲曲的,恰像在攀爬竹篱笆。
她随口问小贩,“这些伞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这个卖伞的小贩是正儿八经的手艺人,对自己的技艺十分有信心,他回花涴,“是呢姑娘,这些伞全是我做的,光是扎伞骨便要用许久,还要在伞面上作画,当真是又费时又费力,要您二十钱一点儿都不贵。”
花涴对真正的手艺人有种与生俱来的好感,想到霍嘉他们都没有伞,她又刚发了俸禄,手头余钱多,花涴抱着看中的那把伞,又继续挑起来,“好,我多买几把。”
小贩放下手头的活计,帮着她一起挑选。
天色一点一点转暗,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气息,闪电接连划破天空,雷声轰隆不停,看样子有一场大雨要下。
逛街的人们怕被雨淋,接连归家去了,小贩们也挑着东西离去,只剩沿街的商铺还没关门,先前热闹的街面上逐渐安静下来,人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
花涴揣摩着霍嘉他们的喜好,认真挑了几把伞,等到付完买伞的钱,花涴直起腰,突然觉察不对劲——越千城说马上回来,这都过去多久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她到这时还没多想,只以为越千城有可能就在附近,有事耽搁住了。她抱着伞,沿街寻找越千城,边找边喊他的名字,“千城!”
这条街并不长,她从街头走到街角,每一条小巷都伸头进去看了,却始终没有看到越千城的身影。
街上剩下的人不多,大家被闪电和雷鸣吓到了,纷纷赶在雨点落下之前回家,要想在仅剩的这些人中找到身量颀长、气质出众的越千城,应当很容易才是。
花涴开始焦灼不安。
尤其,当她路过一家卖饰品的商户门前,不经意捡到某样东西后,心中的焦灼与不安顿时盛放到最大——那是一枚剑穗,一枚她见过多次、熟的不能再熟的剑穗。
花涴拧紧眉心,一颗心猛地下沉,“崇月阁?”
花涴怀疑,她多日来担心的事情可能发生了。
抱紧怀中的伞,花涴拿着在商铺门前找到的剑穗,怀着三分侥幸的心理,抓紧赶回霍嘉的祖屋。
她不想浪费等待的时间,没有敲门,干脆翻过墙头,径直落到院子里。
霍嘉和小白正在院子里侃大山,花涴放下怀中一直抱着的油纸伞,神色凝重地问他们,“小白!霍嘉!你们看到千城了吗?他回来了吗?”
霍嘉和小白原本还笑嘻嘻的,见到花涴凝重的脸色,不约而同收敛笑意,“没有啊,我们一直在家,没看到城哥回来。”
这是她最不想听的回答,花涴用力握紧在街上捡到的剑穗,手心开始往外冒汗。
顾一念从书房走出来,他没看到花涴凝重的脸色,视线低垂,先看到她手上拿着的剑穗,“这剑穗哪来的?”语气轻快明亮,“真漂亮,适合绑在佩剑上。”
花涴抿抿嘴巴,沉闷无力道:“千城不见了。”
霍嘉故作轻松地安慰她,“没关系的花姐姐,城哥多大的人了,不可能走丢。咱们等一会儿,兴许他买东西忘了时间,很快便回来。”
花涴高高提起剑穗,将它所代表的意义告诉他们,“这枚剑穗是崇月阁的象征,杀了人之后,他们会将剑穗留在现场。迄今为止,六扇门已经找到很多枚像这样的剑穗了。这一枚是千城不见之后,我在街上找到的。”
听到崇月阁三个字,白羽生脸色一变,他陡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昨天夜里你们离去后,有人往我们家大门上射了封信,我爹把信拿走了,不给我看。但我后来听他同我娘商量,说下次你们若再去找他,他直接闭门不见,能躲多远躲多远。”他握拳,“我估计那封信是崇月阁的人所写,他们威胁我爹,不许他再和你们见面。”
霍嘉抽了一口冷气,补充道:“城哥最近在深挖崇月阁的底数,会不会崇月阁的人怕城哥查到什么,所以,所以···”他没敢接着往下说。
顾一念也开始紧张起来,“他们会报复城哥的!”
花涴担心的正是这个。
她与崇月阁打过多次交道,深知他们有多丧心病狂,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越千城落入他们手中。
她要想办法把越千城带回来,活着带回来。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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