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城解释道:“我们昨天又去了发现茜素尸体的那口井,井下有字迹,被人擦掉了,这说明有人去过那口井,在我们发现茜素的尸体之前。而后我们又去找了刘全胜——也就是之前一直跟踪茜素的那人,他的名字叫刘全胜。奇怪的是,他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出意外死了。种种巧合凑在一起,我们有理由怀疑,茜素的死不是意外,她是被人有打算、有预谋地害死的。”
如汀怔了怔,不过片刻,又开始泪如雨下,“拜托你们,”她双膝跪地,哭着祈求越千城和花涴,“拜托你们一定要找到杀害茜素的凶手,不管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我……我可以卖首饰,我也可以卖身子,求求你们了……一定不要让茜素枉死!”
花涴忙起身,一把将如汀捞起来,“如汀,你冷静些,我们会帮你的。”
她扶着如汀坐下,又倒了杯水给她喝,让她缓解一下情绪。
越千城问如汀,“茜素有仇家没有?”
如汀缓了一会儿,等到情绪平复些,方道:“我们青楼女子,最不缺的便是仇家,茜素接过的恩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个男人的夫人都憎恨她;那些在她身上耗干了钱财却一无所得的男人也恨极了她。”
擦擦眼泪,她捧着花涴倒给她的热水,继续道:“茜素的脾气不好,从来不给人留面子,就连这凤来阁里都有人讨厌她。”
这样听来,茜素简直树敌无数,想要在这无数的敌人中找到对她下手的那一个,不亚于天荒夜谈。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声尖叫,吓得人一激灵, “苑姐,你的宠物蛇又从笼子里跑出来了,快把它抓回去啊!”
一道慵懒绵长的女声跟着响起,“哎哟,你怕什么,它又不咬人的。”
尖叫的那人抱怨道:“可它吓人啊我的姐姐!前几天跑丢的那条蛇还没找回来,谁晓得躲哪里去了,你莫要将这条蛇也弄丢了。”
伴随着碎碎念叨,外头的动静渐渐消失,该是苑姐把她养的蛇抓回去了。
见越千城和花涴听得认真,如汀掏出手帕,擦拭下眼泪,解释道:“她叫风苑丹,是凤来阁里的老人了,也是从小就在凤来阁里长大的。她同茜素的关系不太好,茜素怕蛇,她就故意养了几条蛇。”
越千城不禁蹙眉,“风苑丹在凤来阁里头养蛇?”
如汀眨眨湿润的眼睛,淡淡“嗯”了一声。
越千城抬手轻触下巴,视线不经意扫过房间高处的某样东西,神情若有所思。
找线索这种事,拖得时间越久,能找到的线索便越少。
毕竟,时间可以冲刷掉所有东西。
从如汀手里要了几个同茜素积怨最深的人的名字,越千城和花涴骑马跑了一天,东南西北都有路过,从日出到日落,马蹄声始终未停下。
末了,仍是无疾而终。
有些人听到茜素死去的消息,一边拍巴掌一边大笑;有的人却不停抹眼泪。
前者以女子居多,后者以男子居多。
见过了笑容和眼泪,他们没得到任何可用的线索。
晚霞铺满西天,绯红的云团一层一层堆砌起来,似有人在天上放了一把火,通红灼目,如传说中的红莲业火。
天与地都被这团火灼得通红。
回风月栈的路上,越千城拂开额前零星碎发,语气温软对花涴道:“我想到一件事情。”
花涴转过身,望着越千城在晚霞辉映下的俊朗面庞,“你说。”
长长的睫毛粘在一起,像乌鸦的羽翼,每一次抖动,都像乌鸦在扇动翅膀,越千城道:“能使手段杀死刘全胜,说明在背后指使他跟踪茜素的那个人并不怕杀人,既然如此,那他为何不干脆自己动手杀死茜素,而要借他人之手?”
花涴咬咬嘴唇,登时了然,“你的意思是,买凶杀害茜素那人,应当与茜素关系极好,好到他虽然想杀了她,却不忍自己下手?”
越千城回望她,眼底除了有满天绯红的晚霞外,还有对花涴的赞许,“是这样。”
花涴有时候真想打开越千城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同样是凡胎肉体,同样是爹妈生的,怎么他的脑袋就这样聪明,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呢?
她对越千城道:“他们迟早会后悔的。”
越千城没听明白,“嗯?”
花涴朝他笑得温柔,“那些轻视你、不信任你、在背后说你是不成才的二世祖的人,迟早会为有这种想法而后悔的。”
越千城侧目望了望花涴姣好的面容,他从她的面上读出了信任。
眯起眼睛,越千城笑得十分舒心。
“我从前不在乎他们的看法,甚至,我有些自暴自弃,认为他们既然都如此看我,我做甚还要奋起,干脆一辈子便这样算了。一辈子做他们口中的混混、不成才的二世祖,在混混沌沌中了此残生。”他缓缓道:“但现在,我不这样想了。”
衣袂在风中抖动,他目视前方,嗓音平缓而坚韧道:“我想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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