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其余人等请靠边站。
花涴安慰白羽生,“别怕小白,世上没有这么玄乎的事儿,一念可能只是没跟上你们的步伐,掉队了。”
白羽生战战兢兢“嗯”一声。
他们又往回走了半里,仍是没有发现顾一念的身影,到达一块大石墩子附近,霍嘉突然道:“就是这儿,顾一念就是在这儿和我说听到有人哭的,我记得他还靠在大石头上歇了会儿脚。”
花涴停下脚步,弯腰看了看大石墩附近,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当视线移向大石墩旁边的荒草地,她立时察觉到不对劲:这里的草被人踩过,且踩的时间应该不长,倒伏下去的草稞子还没完全恢复正常,仍维持着半倒伏的状态。
光是来回踩一趟,草稞子应当不会倒下去这么久,想来踩草稞子的人应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该是在犹豫不决,无法确定该不该走进去。
这很像顾一念的性格。
越千城也发现了,他走到倒下去的草稞边朝里看,只看见一片茫茫夜色,以及茂密生长的杂草。
花涴提议,“往里走一走吧,他可能从这儿进去荒地中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同意。
把两匹马拴在大石墩子旁边,他们往荒地身处艰难跋涉,不停呼唤着顾一念的名字,期待有所回应。
杂草地是虫子们的乐园,有些虫子昼伏夜出,此刻正是它们精力最旺盛的时辰,除了此起彼伏的虫子鸣叫,他们听不到其他动静。
在荒草堆里走路很艰难,不知走了多久,花涴停下来擦汗。常年习武的人感官都很敏锐,她正抬起袖子擦拭额头的汗珠,隐约听到句十分微弱的求救声:“救、救我,我在这儿!”
她忙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支棱起耳朵,她大声向四周道:“一念,是你吗?你在哪儿?”
又是一道微弱的声音,不过比第一遍清晰不少,大家都隐隐约约听到了,“我……我在下面。”
白羽生吓得鼻涕都快要淌出来了,他抓住越千城的袖子,瑟瑟发抖道:“他说他在下面,不会是……地狱吧?”
越千城扒拉下他的手,故意吓唬他,“我听老人说,若一个人能听到地狱传来的声音,那他离下地狱也不远了。”
白羽生拿小拳拳捶他。
花涴不大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她继续支棱耳朵,仔细辨别声音传来的位置。
是从斜前方传来的。
她压实脚步,慢慢向斜前方走去,越千城紧跟其后。
茂密的草稞遮挡了脚下的地面,也将视线遮去一半,花涴光顾着听声音了,没有留意脚下,当她能够十分清晰地听到顾一念的求救声,一个黑咕咚咚的洞口赫然出现在她脚边。
花涴抬脚向前,眼看着下一脚要踩空,越千城眼疾手快,忙伸手拽住她,“小心!”
花涴这才看到脚下的黑洞,身子条件反射性地向后倒去,重心跟着后移,她径直倒进越千城怀中。
好在是后背与越千城的前胸相贴,而不是正面紧贴着倒下,万一再上演一出恶俗的嘴对嘴桥段,那花涴真是尴尬得要跳进黑洞中了。
她忙站直身子,红着脸向越千城道谢:“谢、谢谢你。”
少女娇软的身躯手感很好,越千城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将双手深深藏进衣袖下,“没什么,注意脚下。”
白羽生和霍嘉相视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握紧系在腰间的长鞭,花涴强行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平复下来。她小心翼翼靠近那个突兀出现在地面上的洞口,试探着向下面喊,“一念,你是在这下面吗?”
顾一念激动的声音传上来,“花涴姐姐,我在这下面!”
还能说话,且说话的声音正常,看来没什么大碍。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口用来取水浇灌作物的水井,乃是当年第一个试图在这块荒地上种东西的大户开挖的,随着这块地的荒废,这口井也无人使用,渐渐地井水干涸,井底只剩下松软的沙子。
好在这口井并不是特别深,花涴将她的长鞭当做绳索,将鞭子的一端抛到井下,几人合伙用力,把顾一念拉了上来。
来来回回折腾这一趟,每个人都觉得身心俱累,幸而最后有惊无险。
大家围到顾一念身边,问他可有伤到哪里,是否需要去城里找个郎中瞧一瞧。
顾一念惊魂未定,他抱住膝盖坐在及腰高的草稞子上,浑身瑟瑟发抖,眼眶里的泪花还没干,吓得说不出话来。
霍嘉顶着鸡窝头将顾一念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没瞧出哪里有受伤的迹象,他安慰他,“不怕不怕,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只是掉井里罢了,花涴姐姐这不是将你救上来了嘛!”
不知道在怕什么,顾一念仍旧抖个不停,牙冠也紧紧咬住。
花涴亦出声宽慰他,“没事的一念,不用太后怕,我们找到你了,你放轻松些。”
眼眶中噙着的眼泪滚落下来,顾一念抬手擦去,他抬起头,挨个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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