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的人。
难怪,昨日他看重山好像更焦灼些,原来重山喜欢茜素。
掏出随身携带的荷包,如汀取出两枚银元宝,轻轻搁在桌面上,“这里是酬劳,希望少城主不嫌少。拜托你们帮帮我,想办法找个理由骗过重山,让他不那么伤心。”
嚯,两枚银元宝,越千城故作淡然地举杯——到底是讲究人,出手这样阔绰。
花涴头一次见到这样痴情的女子,除了感慨万端外,她亦有不解,“如汀姐姐,”她问,“你为重山先生做了这么多事情,可他并不会知道,想到这些,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如汀抬手掖一掖垂落在额角的碎发,露出半边精致而温柔的脸庞,“你叫花涴是吧。”她冲花涴微笑,“你年纪小,自是不懂这些,其实啊,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在一起,看他过得好,你心里就会欢喜。”
花涴抿唇,良晌,她握紧腰间别着的长鞭道:“我不懂。若是我喜欢一个人,想尽办法也要和他在一起,不与他在一起,我心里永远不会欢喜。”
这是越千城头一次听到花涴说这种话,口中的茶水误吸进气管,他激动得连连咳嗽。
唔,他们花涴对爱情的态度竟如此坚决,这倒让他意外。待呼吸恢复平稳,他也向花涴表达了他对爱情的态度,“巧了,我也是。”
花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好意思笑笑,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
如汀亲自登门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给了诚意满满的银子,越千城自是没办法拒绝她。
何况,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让如汀将心放进肚子里,他收下那两枚银元宝,亲自送如汀离开。
春日里的光阴总觉得比冬日长,其实是天长夜短的缘故。送走如汀后,越千城他们围在竹林环绕的凉亭中,人手捧一盏茶。
白羽生翘起二郎腿,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故意拿顾一念开涮道:“我说,一念,同是穷困潦倒的书生,你怎么就遇不上这等好事呢?”
顾一念抖抖衣袖,磕巴道:“大、大丈夫志在四方,焉能靠红袖救济,自给自足、自力更生,哪怕饿死腰杆子也是挺直的。”
白羽生掩唇偷笑,“你不羡慕?”
自欺欺人似的,顾一念扬起下巴,“才不。”
越千城坐在花涴旁边,他能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很清新,该是花涴身上佩戴的香包。抽抽鼻子,他道:“如汀说重山住在瞿凤郡,明日我去找他一趟,想办法说服他,让他放弃寻找茜素的下落。”
花涴沿着茶杯沿吸水,“重山那人……瞧着就像脾气执拗油盐不进的,你打算怎么同他说?”
越千城抬头望天,“明天再想吧。”临近傍晚,日头往西山靠拢,天色有变暗的趋势,他低头望着花涴,“天快要黑了,我送你回瞿凤郡吧,正好我今晚也在那住下,明天一早去见重山。”想到如汀痴情的眼神,他不由得叹一口气,“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才不辜负如汀姑娘一番心思。”
花涴饮尽杯中茶水,“好,我去牵马。”
越千城本想自己送花涴去瞿凤郡,不带那几个叮叮当当的拖油瓶。
幻想一下,月色如水,夜来香开满路旁,他与花涴在月亮下并肩而行,夜风吹动彼此的头发,哪怕什么话都不说,仅是不经意间对视一眼,也很令人心潮澎湃。
但,那几个拖油瓶猴精猴精,直接越过他,向花涴说要与她一起去瞿凤郡。
花涴耳根子软,如何能耐得住那几人软磨硬泡,是以最后出发时,两人的花前月下变成了五人的叽叽喳喳。
越千城的脸冷得赛冰窟。
鉴于人比马多,越千城和花涴只能放弃骑马,改为牵着马陪他们一起走路。
越千城的脸色缓和一些——嗯,也不赖,走路比骑马慢得多,他可以和花涴多相处一会儿。
太阳彻底坠进西山,夜色来势汹涌,眼前似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色烟纱,看什么东西都不真切。
霍嘉他们仨只是想去瞿凤郡而已,并没有想要打扰越千城和花涴的意思,他们很有眼力劲,故意离得远远的,隔着朦胧夜色,只能看到三道浸在暗处的人影。
花涴牵着黑爷,回头向后望望,回过头来,不解地问越千城,“咦,他们怎么离得这么远?”
越千城随口道:“怕马,他们小时候被马踢过,不敢靠得太近。”
这个理由太拙劣了,好在花涴性子纯善,没往深处想。
马蹄敲打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花涴握紧牵马的缰绳,突然问越千城,“你有没有惧怕的东西?”
越千城想了想,“有,我怕血。”想到鲜血涌出的样子,他打了个冷颤,“小时候经历过一次可怕的事情,差点儿死掉,从那以后我便怕血,尤其害怕鲜血淋漓的血腥场景。”
他都打冷战了,想来是当真惧怕。花涴想,越千城所说的“可怕的事情”应当很严重,譬如被刀子割伤血流不止之类的,总之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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