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白羽生故意吧唧嘴,一边发出难听的声响,一边夸奖顾一念,“我的天,一念,你这道糖醋排骨做的太好吃了,表皮脆脆的,咬一口,香气能一直喷到脑子里,我要多吃几块。”
顾一念笑着道:“我做了很多,你放开肚皮吃便是了。”说罢,他学着小白的样子,故意吧唧了两下嘴。
霍嘉:吧唧吧唧。
越千城:吧唧吧唧。
花涴:吧唧吧唧……
花涴以前吃饭从来不吧唧嘴的,可她觉得跟着他们故意吧唧嘴很有意思,故意馋人更有意思。
那小厮没被打死,却快要被馋死了,他本来就饿,这几个人还在他面前吃得这么香——酷刑,简直是酷刑,忍不了。
花涴强忍着笑,唇角不住地向上挑高,头都快要埋进米饭碗了去了。
她想,这群人怎么这么有趣呢?
这个试图非礼花涴的小厮并不可怜,他原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近些年在客栈谋生,靠着不光彩的手段,玷污了不少人的清白。栽在他手里的不但有女子,还有不少壮硕男儿。
左不过他手段厉害,善后措施做的很好,一直没有人发现自个儿被玷污过,倘使有个把人觉得不对劲,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怕说出去会被人嘲笑,所幸作罢了。
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个祸害,看上花涴是他运气差,也是苍天有眼。
这年头,朝廷不许动用私刑,花涴决定把小厮带去官府,让官家处置他。
吃完饭,花涴在越千城的帮助下取出库房中的马车,重新换上结实的绳索后,套在马匹身上。
越千城怕花涴招架不住这个小厮,路上再遭暗算,给他的小白马也套上绳索,他准备和花涴一起去瞿凤郡衙。
小白吃得肚子鼓鼓的,他靠着无仙派木色的大门,起哄一般道:“你们俩做什么,送来送去的,怕是到明天晚上也送不完。”
花涴觉得小白说的在理,她试图拒绝越千城的好意,“我自己能招架得住他,反正天还没黑,我可以带他回瞿凤郡衙的。”
越千城不由分说地跳上马车,他缓缓偏转头颅,给了小白一个满含深意的眼神,“嘴巴不想要的话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霍嘉忙捂着小白的嘴将他拖离门口。
“你运气好。”坐稳身子,越千城留出一半位置给花涴,探头对车厢里捆得跟粽子似的小厮道:“这辆马车前段时日刚拉过死人,你是在那之后第一个乘坐此车的活人,你低头看看,车厢里的血迹干了吗?”
这个小厮虽作恶多端,然他从未杀过人,且他最害怕死人,“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他吓得快要哭了,“若不然,若不然你们让我坐在外面好不好?”
越千城权当没听见。
花涴知道劝不住越千城,干脆不劝了,她坐在越千城身边空出的位置上,故意吓唬车厢里的小厮,“死在车厢里的人生前是个杀手,杀人无数,有无数孤魂野鬼等着向他索命呢,你一个人在里面注意些。”
小厮的叫喊声响彻云霄,“啊!救命啊!”
越千城与花涴笑着对视——他们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肆无忌惮流淌的笑意。
马车晃晃悠悠驶向瞿凤郡衙,有春风暖阳相伴,一路十分有趣。
将作恶多端的小厮移送给官府之后,越千城忍着心中千般的不舍,向花涴道别道:“再会。”
花涴牵着黑爷,在扑面而来的春风中仰头微笑,“再会。”
一东一西,背道而驰。
还是那句话,往后岁月绵长,有缘的人总会再见面。
何况,他们的缘分那么深,羁绊那样久远。
独自一人回到客栈,花涴解去外袍,整个人呈“大”字形扑倒在柔软的架子床上,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把身心都放松下来。
身心一放松,就容易胡思乱想,花涴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奇怪。
早在上午,她便应该回客栈了,可是想到要和越千城分开,要独自呆在这座没有亲人和朋友的城市里,她突然有些不舍和孤单。所以她停下脚步,和越千城说想吃一念做的菜。
不舍,孤单——她以前压根不认识这俩词,最近却频频与它们结交,花涴认为这不是好兆头。
她闭上眼睛,耳中似乎总有一句话萦绕——“你就是这当下的四月天,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轻轻掠过我的生活,便让我觉得身心温暖。”
“啊啊啊!”她捂着脸从床上跳起来,心脏跳动的频率霎时间增快,脸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上红云。
不对劲!花涴摸过挂在床边的外袍,胡乱套上身之后,快速朝客栈隔壁的医馆走去。
“大夫,看病!”她推开医馆半掩的门,中气十足道。
正在昏昏沉沉打瞌睡的老郎中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从来没见过真正生病的人讲话能这样子中气十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了,爬上
分卷阅读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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