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饭吃了没有,我怎么觉得你瘦了不少?”
梁儿转过头,见问他话的人是越千城,脸登时拉得很长,“要你过问?”他凶巴巴道。
越千城不怒反笑,“小家伙,还挺倔。”
花涴拽拽他的袖子,“是你拆穿了他娘的计谋,导致他们母子俩被抓住,他正恼着你呢,怎么可能好生生同你说话。”
越千城凑近花涴,朝她玩笑道:“我晓得,似我一般刚正不阿的人,活在世上总会树敌无数。”
花涴回他一个笑脸。
诚如花涴之前听到的,老孙头的家人之前已经同负责这个案子的副司长打过招呼了,他们之所以想不公开审问雯娘,便是想稀里糊涂将这个案子审结。
没成想,花涴从中插了一杠,他们迫不得已,只好依照朝廷定下的规矩,公开审问这个案子,只是在围观的人数上有所限制。
不过,倘使公开审问这个案子也没什么,老孙头的家人昨夜特意去了监牢一趟,劝说雯娘承认老孙头是她杀死的,他们也劝梁儿翻供,将所有罪责都推到雯娘头上,如此好保全自己。
雯娘答应了,她的本意便是站出来独揽罪责,将年幼的梁儿择出去,左不过越千城的出现搅乱了她的计划。
梁儿倒没说同不同意 ,他只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任谁说话也不搭理。
今日的审问,不过是走走流程,糊弄一下围观的百姓罢了。
依照流程问完话,呈上证据,负责此案的副司长询问雯娘,“孙周氏,你昨夜告诉狱卒,说杀人这事完全是你一人所为,你儿子才是试图顶罪的那个?”
雯娘不假思索地点头,“是的大人,我儿子年纪小,他哪儿来的胆子去杀人呢?老孙头是我杀的,我和他过够了,只有杀了他我才能解脱。”
花涴闻得雯娘到这时候还想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感动之余不由得蹙起眉心。她对身旁的越千城道:“母爱真伟大,也真愚蠢。”
这样下去,不用孙家的人找关系,雯娘依靠自个儿就能把牢底坐穿。
越千城低头看她,“再伟大也不能越过法理,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法理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底线,甭管有什么原因和苦楚,只要跨过了这条底线,便应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花涴再次表示认同。
☆、第三十四章
她正在犹豫要不要站出来戳穿雯娘的话,一直沉默不言的梁儿突然开腔道:“不,娘,您别为我开脱了。我想了好久,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杀了人,而且杀死的还是我的父亲,便更应该承受后果。”
雯娘的身体被绳索束缚着,不方便行动,她艰难地将身子转向梁儿,偷偷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梁儿不为所动,“大人。”仰起脸,他对坐在高处的副司长道:“是我杀了我爹。那一天,他从外面喝了酒回来,先是踹了我娘几脚,说我娘白日里同男人说话了,还骂我娘不检点。我娘没和他争辩,捂着被他打疼的地方去兑洗脚水了,他不解气,又开始来打我。”
半大的小伙子,正开始慢慢长大,梁儿的嗓子有些沙哑,唇角也长着毛茸茸的胡须。这个年纪的孩子,尚且不能完全分清错与对、善与恶,做事情也很冲动。
他继续道:“那天我身子不舒服,早早就上床躺着了,他推开我房间的门,二话不说便开始打我,一边打一边还骂我,骂我是贱人生的贱种。”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中滴落,梁儿忍住心中的委屈和悲痛,尽量不让它们显露出来,尽力留住一个小小男儿最后的尊严,“我忍了他许多年了,从我记事开始,家里便一直这个样子,我爹他在外人面前老实本分,可一回到家就凶相毕露,他根本不把我和我娘当人看,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我娘和我的身上几乎就没断过伤。那天我实在是忍到头了,想到这样的日子没完没了,想到我娘为了我要一直忍受毒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恶念陡然升起。趁着他喝醉酒意识不清醒,我……我用毯子捂住了他的鼻子,一直到他不动弹了才松开手。”
他将昨晚叔伯们的交代放之脑后,同样也将前程和未来放置在一旁不管不问,这一刻,他只想秉承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话。
这亦是一种成长。
花涴怔怔听着梁儿的话,稍许,若有所思对越千城道:“也许,根本不需要我们张嘴为雯娘辩驳。”
越千城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叫梁儿的小子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可他的心仍旧是干净的,若当真坠入恶魔之道,他根本不会站出来承认罪名。
只要他不和孙家的人站在一起,雯娘的清白自然可证。
今儿个老孙头的家人也到场了,听到梁儿不说昨晚他们教授的话,反而痛快地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老孙头的家人气得脑壳疼。
“哎呦大人,”其中一个老妇人约莫四十岁往上,头发梳得纹丝不乱,瞧上去也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该是老孙头的娘,“梁儿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啊,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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