涴旁边,正好遮去所有覆盖在她身上的日光。他微微低头,眉宇间流淌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嗓音亦恰如当前的气候,“既然有如此多的人等待你帮忙沉冤昭雪,那么花涴,你须得保持清醒和冷静,不能让冲动蒙蔽了头脑。”叮嘱一般,他低声道:“虽然现在你无法窥得他们身死的真相,但是花涴,你是六扇门的捕快,又有寻求真相的决心,将来时机到了,你会为他们沉冤昭雪的。”
心脏深处漫上奇怪的感觉,花涴抬起头,怔怔望进越千城的眼底,她看到了一片温柔的深海。
良久,她擦去脸颊剩下的眼泪,重重点头道:“嗯。”
越千城咧唇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转身朝着夜月,花涴板着脸,最后再问他一遍,“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夜月慢吞吞往马车上爬,脸上似凝固着一层寒霜,“不知道。”
花涴咬唇道:“我懂了。”
黑爷此番受累,不单要拖两个人,还要拉着一架马车。花涴跳到车上,握紧缰绳对前来送行的几个人道:“我走了,他日有缘再会。”
越千城目送她跳上马车,长睫轻抖,吐出两个字,“再会。”
最后看一眼这个眼睛会笑的少年,花涴勒动缰绳,长喝一声:“驾!”
黑爷应声而动,四只马蹄踏地,在富有节奏的“咯噔咯噔”声中渐渐远去。
周围的一切景致都在快速后退,最终,凌云城三个字消失在视线中,再往前走,便是宽阔开敞的官道了,沿着官道一直前行,再拐上几个弯,便能到达天下权利集中的地方——京城。
在越千城的帮助下,花涴又完成一项任务,她要带着夜月回京复命。
夜月杀的这几个人都是罪有应得,花涴虽在六扇门任职,但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该循法度的时候要循,该应因果报应的时候便应,她救不了他们,她所能做的,只是缉凶罢了。
至于夜月在凌云城这边留下的烂摊子,越千城说由他来处理,他那么聪明,想来会将事情处理妥当。
花涴完全相信他。
我将亭亭之花栽培于沃土中,转身拿起冰冷长剑,走进漆黑夜色,我有我的荆棘血路要走。
他是江湖上最有名的剑客,取人性命于无形中,一双手沾满累累血痕。
他叫夜月,夜晚的月亮,见不到太阳。
她是小城里最耀眼的那颗星星,出身富贵人家,长到十八岁未曾出过远门。
她叫木清婉,清新婉约,恰似枝头木槿花。
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有所交集。
但,缘分就是这么玄妙。
四月初八,木清婉与家中的仆人一起去郊外的寺庙礼佛。讲究的大户人家就是这样,男人在外头应酬,花天酒地,女儿家只能身居后院,到寺庙上香便算外出了。
那日到庙里上香的人实在是多,人潮拥挤之下,木清婉与家中的仆人走散了。她这一生鲜少自己独处,身边时时刻刻都跟着婆子和仆人,所以,当发现与仆人走丢后,她立时陷入了慌乱之中。
她忘了在原地等候,等仆人们来带她——不,抑或说她有意不在原地等候。她偶尔也想自己走一走。
慌乱很快平息,她独自一人踱步前行,身边少了个会念叨不停的仆人,这种感觉还不赖。
她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走啊走,竟走到了寺庙的后山,这下彻底迷了路。
寺庙的后山鲜有人至,木清婉找了一圈,没发现有其他人,她再度开始慌乱起来。提着繁琐的裙摆,她绕着后山走了许久,没有找到能出去的路,反而离寺庙越来越远了。
堪堪垂泪间,突然,她发现后山还有别人。
那是两个打扮怪异的年轻男子,一个全脸都被斗篷遮着,看不清面容,还有一个穿一身黑色衣裳,脸色被衬得甚为白皙。
她被慌乱冲昏了头脑,没去想为何这两个打扮怪异的人会出现在后山,也没去想他们为什么要躲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说话,她噙着眼泪走到他们身后,拖着哭腔询问道:“请问,你们知道怎么去大雄宝殿吗?”
那两个人显然吓了一跳。
穿斗篷的那人把帽子往下拉了拉,似乎怕被人看到长相,快速瞥木清婉一眼,他压低声音道:“要杀了她灭口吗?”
面容白皙的男子转身看木清婉一眼,回过头,他低声阻拦道:“别,留活口。”这人正是夜月。
穿斗篷的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语气十分欢喜,“哈哈哈,夜月啊夜月,你也有今天。”他长笑数声,末了撩袍而去,只留下一句话,“好好做事吧,可别办砸了,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依照主子的性格,不单你,连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木清婉不解其意,但这里弥漫的氛围告诉她,这两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善茬,且他们刚才一定在讨论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他们以为她撞破了这个秘密。
她一时忘了哭泣,只是啜泣不止。
夜月回身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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