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去,牢头铁定要吃不了兜着走。是以他交代花涴暂时不要返回京城,沿着逃犯逃走的方向尽可能多地找寻线索,争取赶在二王爷提审逃犯之前把他带回去。
看完这封回信,花涴在心底骂了句不干不净的话,冷着脸将它丢进还未熄灭的烛火中烧了。
程晟那个老头子脑子里是有坑吗?
花涴懊恼托腮,她什么线索都没有,单知道逃犯往西北方逃窜,仅凭这条近乎不存在的线索,她如何能在二王爷提审逃犯之前把他带回去!
她坐在房间里生了好一会儿闷气。
等到火气熄灭,花涴穿好衣裳,准备到外面去找找线索。
气归气恼归恼,六扇门所有的捕快都曾经对着天地发过誓,纵然查办的案子再难,也不会在没尝试之前便退缩。
她要对得起自己发过的誓。
推开门,她正要出去,视线稍微低垂,乍然发现门中间的地面上躺着一张纸,上头隐隐约约写了字。
花涴突然想起来,昨夜应该就是这张纸发出的声响。
她原以为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传单,譬如“漫漫长夜你寂寞吗”之类的,但当弯腰捡起那张纸,她才发现并不是,它的确的一张传单不假,却不是不正经的传单。
传单上宣传的是个叫“无仙派”的组织,上面说这是一个正在以惊人速度发展的民间组织,前途一片光明,被各方人士普遍看好。若你遇上不能解决的事情,无论大小,皆可向无仙派寻求帮助。且无仙派不会事先收取定金,只有在委托的事情圆满完成之后,才会向委托者收取少量的银钱作为辛苦费。
传单上面着重写了无仙派做事多么靠谱,成员人数如何众多,保密工作有多好。总之,单从传单上看,无仙派简直就是第二个六扇门。
真是吹牛不害臊啊。
花涴明白了,这是个三流的民间组织,通过往人家门里塞传单这种最低级的方式招揽生意,且存在自吹自擂的嫌疑。
她急着出去寻找线索,略扫了眼传单上写的无仙派所在的位置,把传单胡乱往袖子里塞,便关上门出去了。
她没打算找这种三流的民间组织帮忙。
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擅长掩藏身份的逃犯着实困难,何况花涴对凌云城不熟悉,找起线索来更是难上加难。
她选了最原始也是最有用的法子——问人。
“请问,您有没有在城里看到过什么举止奇怪的人?”
就是这个问题,她重复好多遍,问了许多人,没有一个人能给她提供有用的线索。往来的路人们大多行色匆匆,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闲工夫管别人的事情。
花涴有些灰心丧气。
直到问到第十一个路人,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那是个模样周正的年轻男子,一双桃花眼衬得他颇有几分颜色,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双眼睛,凭白给人轻浮之感,让人觉得他这个人不正经。闻得花涴问他可曾在城里看到过什么举止奇怪的人,年轻男子嘿嘿一笑道:“见过——”手指花涴,“可不就是你嘛,在咱们城里转来转去的,不知安的什么心。”
花涴被他说得瞠目结舌。
长相轻浮的年轻人又笑了笑,这才正经道:“我似乎还真看到过。”他摸着下巴道:“是不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的,穿身松松垮垮的青色衣裳,江湖气息十足。我在城北野地挖地瓜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当时他神色匆匆的,专拣偏僻的小路走,像是躲着什么人似的。你要找的是不是他?”
花涴收回丧失的志气,“对对对,就是他!”没错,从天牢逃走的犯人正是这一身打扮。
年轻人了然颔首,抬手指向北方,“你可以往那边找找,我见他沿着小路往西北方向去了。不过我是昨夜见到的他,现在估摸已经走远了,你追过去可能也找不到人。”
花涴顺着他的指头望向西北方,只可惜一栋民房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看到青砖黛瓦。有消息总好过漫无目的地摸索,她朝年轻男子抱拳,“多谢公子。”
年轻男子垂下眼睛,深深一笑道:“不客气,举手之劳。”
花涴再次拱手谢过,骑上打瞌睡的黑爷,她按照年轻男子提供的线索,往西北方飞驰而去。
待花涴离去很远之后,长相轻浮的年轻男子摸摸下巴,满脸不解地嘀咕道:“城哥到底想做什么啊……”
花涴素来不喜欢执行秘密任务。执行秘密任务麻烦颇多,为了封锁消息,什么权利都不能行使,譬如这一次,她想找凌云城的城主协助一二都不行,只能凭自己的能力去完成任务。
而一个人的能力和运气往往是挂钩的,花涴的运气向来不好,所以捎带着能力也被拖了后腿。
骑马来到西北方,入目是一大片绿油油的农田,此刻恰逢春日,田里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农田边是错落有致的民房,造型较为别致,充满这一方的风土人情。
这里应当是城郊,离主城区有段距离,离附近的村子也不大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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