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起进去。”乔振宇眉头一拧。“老王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王鸥无奈,也不知道乔振宇怎么了,平时只是会多嘱咐两句,今天却跟铁定了心不让她见眼镜王蛇似的,“……我说了,没事的,他不敢。”她说出这句话前心里丝毫不慌,可话一出口,莫名又觉得是不是自己过于放松警惕了。
眼镜王蛇没有什么是不敢的。——她想到他之前对周峻纬做的那些事。
乔振宇当然也想到了。他的手指搭在王鸥细腻的手腕上,却被她用了劲掰开。他抬头对上王鸥波澜不惊的眉眼,眼中情绪寡淡到不像她,更像是他们远在赤链蛇的幼弟。
王鸥敲门,开门,即将把自己的身影藏进那一片漆黑的门内……“你来做!”乔振宇忽然提高了音量,急急地喊了这么一句,“今晚就吃苦瓜炒蛋!回家以后你做!我等着……”哐当一声,合上的门也阻断了外面的声音。
王鸥站在门边,手放在门把上。在那半分钟中,她动也不动地站着,静静地呼吸。
“你来了。”沙哑的声音从昏暗的屋中传来。
眼镜王蛇的遮光帘效果不错,初升的日光被他隔绝得七七八八,只剩一点能扎开窗帘的小孔,丝丝缕缕地、顽固地渗透进来。王鸥没应,深吸了口气,踩着高跟鞋向屋内走去。
眼镜王蛇坐在沙发上,捏着鼻梁,不知道是不是在为刚刚发生的H市“5·15重大事件”头疼,呼吸声略显沉重。王鸥在他面前随意坐下,右腿往左腿上一搭。光线昏暗,但还不至于让人如同眼瞎。王鸥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摆着两杯热茶,一部通讯器,还有一支手枪。
“叫我来喝茶,却极其没有诚意地放了两个不相干的东西,”她挑挑眉,嗤笑道,“连糕点都没有一份?”眼镜王蛇没什么耐心去维持好上司的形象,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闭嘴。”王鸥耸耸肩,自顾自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我好像走错了一步棋。”
大概过了五六秒钟,王鸥才反应过来眼镜王蛇方才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那句有一丝懊悔和愧疚的话,那句恍若幻觉般飘渺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演什么呢?王鸥没忍住,在心里发狠地大笑了几声。他的每一步棋本都是错的,如今才说这句话,又在假装什么呢?王鸥端着茶杯,把手放在膝盖上,面无表情:“发生什么事情了?”
眼镜王蛇瞥了她一眼,摇摇头:“我原本给你弟弟准备了一份礼物,但是……现在不仅送不出去,反而还可能会害了他,也害了我。”王鸥听见“你弟弟”三个字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老王非要找她,而不是一队任何一个人过来的原因。只是这短短一句话,愤怒的狂潮已经在她心中汹涌。她不清楚眼镜王蛇是否知晓自己已得知当年孤儿院事件的内情,只能强行把怨气按了下去。
害了他?周峻纬这辈子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也有脸说这句话。
“您还是少关心他吧,”她冷笑道,“你别接近他,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先生,我弟弟到底怎么您了?劳烦你几年来念念不忘啊。”眼镜王蛇看都没看她,“啧”了一声,良久才开口道:“……你目光短浅,什么都不懂。”王鸥把茶杯放回桌上,也不恼:“我是不太懂,但他姐姐是我又不是你,我该懂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
在他这个上司面前,王鸥偶尔也有如此出言不逊,眼镜王蛇习以为常。他本就瞧不上这些随时可以被自己捏死的人,但王鸥聪明,一队聪明,他现在动不了他们,只能继续“合作”。多年前王鸥就警告过他,周峻纬可不是什么称手的兵器,如今看来,被磨尽希望的人已经在爆发的临界点,万一一炸就是惊天动地。他在思考,眼神落在桌上,王鸥没法判断他到底是在看通讯器还是手枪。
“好吧,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等电话。”王鸥一怔:“电话?”眼镜王蛇抬眼,唇角勾出一点高深莫测的笑意:“只希望不要是你弟弟的,不然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王鸥正要说什么,眼镜王蛇忽然又收了笑容,一脸正色地注视着她。
“唐先生,不是我的人杀的。”
02
周峻纬睁开眼睛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半蹲在地上的郭文韬。他微微仰着脸,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频率不稳地颤动着。蒲熠星手上拿着一块湿毛巾,拭擦着他脸上的污渍。他的动作不敢太大,束手束脚的,还算温柔,应该是怕吵醒了周峻纬。
“耳朵后面还有一块儿黑的。”
郭文韬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峻纬?……醒了?”蒲熠星感觉右边肩头一轻,转过头去看时周峻纬已经打着哈欠坐直了身子。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嗓子疼吗?”蒲熠星皱着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把毛巾往郭文韬怀里一丢,抬手招呼齐思钧,“齐思钧!去医疗组借个人过来给你弟弟检查一下!——”“行了行了,没事,我就想问一下那个陈……”周峻纬站起身来活动僵硬的关节,这才发现蒲熠星的另一边肩膀还睡着唐九洲。
蒲熠星抬手的动作让那个黑乎乎的小脑袋往下掉了掉,被他伸手稳稳地按了回去。唐九洲眉心紧皱,偶有几声咳嗽,没醒。周峻纬微笑,双手插在口袋里绕了过去,这才发现他头上别着一个发卡。一看就是幼女用的,是一朵漂亮的紫色小花。
“这啥啊?他最近这啥奇怪人设?”周峻纬忍俊不禁,指尖轻轻碰了一下那发卡。郭文韬一手叉着腰,一手擦着耳后残留的污渍,很快把脸擦得和从前一样洁白如玉。他边笑边摇头,压低声音道:“小姑娘送的,他的小粉丝吧。”“他还有粉丝?”周峻纬似乎很喜欢那些小姑娘的东西,一会儿摸摸发卡,一会儿摸摸唐九洲的头发。
郭文韬闻言,这才敛了些笑意,眼神抛向了那原本烈火焚天如今却静悄悄的广场。三三两两的消防车停靠在边上,筋疲力竭的消防员们也静悄悄地相互依偎着歇息,累到没有力气去找到一张温软的床便倒地了。“304人,除了3人因为没有及时得到解毒剂去世,其余的301人全部在火场中获救。”郭文韬道。
最为危急的最后关头,唐九洲一直说,拜托请相信他一次,并亲自把药全部发了出去。然后那个小女孩拨开混乱的人群,跌跌撞撞地接近。她用小手捏着唐九洲的白大褂下摆同他说谢谢,在唐九洲弯腰笨拙地替她整理乱糟糟的头发时,把自己的紫色小花发卡别到了唐九洲的鬓发上,奶声奶气地说要送给他。
“谢谢,谢谢你们能相信我。”
他们最终是成功的。郭文韬的计划成功了,唐九洲的解毒剂成功了。
或许是唐九洲当时不卑不亢的神情和手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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