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挑点重要的好消息告诉她,以缓解她紧绷的心态。
比如,他复出后的画展相当成功,近乎全网好评,还得到不少资深画家的夸赞,话题那个天才油画家回来了全网起飞。
还有他的二十四岁生日。
那天正好月考,初恋白天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问老王要手机,即便找到,老王也会以“影响考试”为由拒绝她。到了晚上,才拿到手机,给他发了条祝福短信。
他似乎很忙,她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他的回信。而她没法一直等,顶着老王慈祥的目光,磨蹭了一会,就把手机上交了。
直到周末,她才看见他的回信。
时间在第二天的凌晨两点半,内容简单,又不失风趣:谢谢小鬼,能收到这条祝福,老南同志即便老了一岁也很乐意。
其实,初恋还准备了一份礼物,是一只油画笔。但因为那几天她忙着备考,也不知道他的新住址,没能把礼物送出去。
对于“他的二十四岁生日,自己只发了一条迟到的祝福短信”这件事,初恋一直很愧疚。
林芽为了安慰她,看了不少顾嘉南的生日报道,并一一告诉。
他的壕粉包下北城最大也最贵的LED电子屏,让路过的行人都看见他的盛世美颜,都知道他今天二十四岁生日。
这只是其中一个粉,还有其他的。有钱的独自包广告牌,没钱的就集资送鲜花和礼物。总之,他的二十四岁生日过得很盛大。
听到这些,初恋很高兴。
高兴他收到了这么多祝福和礼物,即便她的祝福迟到,礼物也迟到,并不会影响到什么。
同时,她又很难过。
原来,她于现在的他而言,真的可有可无。
正如她曾经所想的那样,在那个花花世界中,她只能仰望他。
以前还会还能乐观地想,她应该还是有点不同。虽然自己想不出,也说不出不同在哪的答案。
或许,当时就清楚,只是在自欺欺人。
现在,谎言被拆穿,底下难以逾越的鸿沟再次显露。
鸿沟旁边还有许多小裂痕,无一不在彰显,她跟他的差距。
她突然想到顾嘉南的别墅,他离开后,留下了所有钥匙,被她和妈妈拿着,不要钱地拿着。
如果租出去,顾嘉南会得到多少租金?
初恋把手机揣进兜里,去小阳台洗了把冷水脸,冻得小脸和十指泛红,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才停下来,然后离开寝室,去办公室交手机,再回到教室,坐下来写试卷。
好像她的这次出校,只拿了个快递,放在寝室后,就回到教室学习,一切跟以前没任何不同,也没发生任何事。
直到深夜,初恋做了个梦。
梦到那天晚上,她蹲在滴水的屋檐下,眼巴巴地看着街头,顾嘉南骑黑机车而来,但没停在路灯下,而是化作一道残影,直直地从眼前飞过,驶向街道的另一头。
梦到顾嘉南站在万人瞩目的舞台,下面掌声雷动,经久不息。
梦到她站在北城的时光广场,望着LED电子屏上的顾嘉南,笑着说了句,这男人真好看,然后转身离开。
从此,初恋和顾嘉南的人生轨迹错开,再也不相交。
如两条平行线。
初恋猛地惊醒。
整个人如置身烈火中,被焚烧得滚烫,又浑身湿漉漉,嗓子眼又干又疼又痒,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用尽全力地起身,却鬼压床似的,半分都动弹不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久,久得初恋以为,自己会死掉。
她晕乎乎地想,如果这么早就死掉,算不算英年早逝?
应该算吧。
突然,脑门上亮起一道白光,刺得她眼睛一阵阵的疼。
耳边响起林芽慌张的声音:“恋恋?恋恋?!你怎么了?!!”
初恋张了张嘴,想说,我感冒了,却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紧接着,她又听见林芽大声喊文静和徐雯雯的声音。
没一会,整个寝室都吵闹起来,说话声,脚步声,开门声,混在一块,跟菜市场似的。
然后,她被好几只手穿上衣服,再被谁背起来,过山车似的颠来簸去,颠簸了好久,被轻放下来,屁/股下软软的,好像是坐垫。
最后,她似乎听见了老王的声音。
最后的最后,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意识消失时,脑中闪过很久以前,她问自己的问题。
如果初恋只是初恋,顾嘉南只是顾嘉南,那么他们会相遇吗?
曾经还保留着一丝幻想,如今的她能决绝地说出答案。
绝对不会。
高三的寒假被狠狠地掐头去尾,只剩下过年那十几天。如果不是学生们强烈反对,校方还打算二十九放假,初四就回校上课。近两个月的寒假,到最后,被删减得连一个礼拜都凑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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