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前伸,去够门把,笑问:“今晚玩得开心不?”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他往前走了半步,细绳被握住,再被一拉,他忙顿在原地。
初恋正想回答,衣领被什么拉了下,她忙回头看,只有那根细绳,再抬头,发现——
不知何时,两根细绳紧紧地缠在一块,已经拧成麻花。
初恋很快猜到,是自己刚刚偷偷靠近他时,氢气球被风飘来飘去,细绳才缠到一块,一路都没发现,就绕成这样,顿时心虚地别开眼,明知故问:“怎么会缠在一块?”
顾嘉南原本没觉得什么,看见她的神情,便忍不住想逗她玩。
“恋恋同志,你的气球怎么回事?”顾嘉南拽着细绳,轻轻晃了晃,忽地倾身靠近,与她对视,似笑非笑:“怎么缠着老南同志?”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初恋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烧起来,大脑热得开始恍惚。
明明说的气球,为什么却有种,他在暗示她的错觉?
期待与害怕并生,守望与渴望并存。
好半晌,她才缓过神,不动神色地后退半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微仰头,故作淡定道:“为什么是我的气球缠着你?说不定是你的气球不要脸地缠上我呢?”
“也有可能。”顾嘉南想了想,一脸淡定地笑:“毕竟,恋恋同志这么乖巧。”
这不是顾嘉南第一回 夸她,言语、表情、语气,比这更暧昧,更让人浮想联翩的都有。
不知道为什么,初恋单单觉得这次,莫名有种调情的感觉。
这种错觉让她心脏狠狠地颤了下。
顾嘉南眉眼微弯,烟嗓低哑:“脸红的时候,看起来更乖。”
初恋不知道她脸红不红,红的时候有没有更乖,她现在只想把顾嘉南推开。
太近了。
这个距离带来的暧昧前所未有的强烈,紧随而来的身体反应是,头皮发麻,呼吸困难,大脑空白,身体发软,这些都能尽量隐藏,但脖子都灼热起来,脸估计已经没眼看。
“仙女什么时候都乖。”初恋瞪着他,尽量不输气势,“就算流鼻涕,也是最乖的。”
顾嘉南慢慢立直身体,漫不经心地轻“哦”了声,看着她,声音揶揄:“我不信,除非你现在流个鼻涕,给我看看。”
初恋睁大眼,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说这话,暧昧的粉红泡泡,全被“流个鼻涕”四字逐一击破,渣渣顺着下水道,流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被击破就算了,眼前甚至出现画面,初恋简直不能直视,严肃地瞪着他:“仙女是不会流鼻涕的!”
她声音没控制住,有点大,恰在此刻开门的苏莓被吓了跳,脏话脱口而出:“卧|槽!你俩站在这干嘛?当门神吗?!”
初恋忙别开眼,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干,什么都不知道。
可通红的耳尖,泛粉的脸颊,全都暴露她此刻的情绪,顿了顿,她又侧身,近乎背对苏莓,故作不经意地拨弄耳发,企图遮掩点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气球绳还缠在一块,她肯定扭头就走。
顾嘉南似笑非笑地瞥了她眼,给苏莓让开路,并问了句:“回家?”
苏莓挎着包,看看他,又看看初恋,眼神有点好奇,点头道:“是啊,都快十点了。”
顾嘉南轻“嗯”了声:“路上小心。”
苏莓刚刚是想走,还挺急,可看见这种场景后,哪挪得动脚,恨不得当面八卦原因,结果,老板寥寥几字,礼貌又简洁地暗示:快走。
不留情面。
苏莓不像闵潭,更不像顾嘉南,脸皮那么厚,老实地离开,只在走远后,回头瞥了眼。
被人撞见这种场面,还是原本就怀疑他俩关系的苏莓,初恋羞耻得想挖个地洞,把自己整个埋进去,没好气地瞪了眼顾嘉南,也顾不得气球,大力地推开门,径直地往里冲。
顾嘉南忙用手掌抵住飞快掩上的门,另一只手拽着缠在一块的细绳,往下拉,以免气球碰着门框,姿态艰难地跟在她的身后,笑得挺畅快:“小鬼,走慢点,气球要爆了。”
初恋头也没回,冷声道:“最好爆在你脸上。”
顾嘉南见小鬼炸毛得厉害,忙拽住她的手腕,轻言细语道:“仙女,别生气。”
初恋别开眼,不看他,也不说话。
这个时间点,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已经走得差不多,剩下的学徒都待在二楼画室,一楼很安静,依稀能听见小广场上的欢声笑语,衬得两人间的气氛莫更尴尬。
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暧昧。
顾嘉南见小姑娘羞得脖子都通红,开始认真地反思,今晚的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他对周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跟小鬼同服聊天的年轻男生,是不是充满太多敌意?
敌意到,横看竖看,哪哪都让他不爽。
对顾嘉南来说,这种反应相当陌生。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待人极其礼遇,处处透着良好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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