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冲着谢琼暖咧嘴一笑,圆圆的眼睛笑得眯成一道直线。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小妹久仰太子赘妻大名,今日能请您上楼一叙,乃我妻夫二人之幸,心中甚是欢喜,姐姐快请入座!”
她笑得尤为灿烂,头顶上别着根金钗,金钗一侧垂下长长的流苏,随着她说话一摇一晃,煞是惹眼。
谢琼暖琉璃色的杏眸滑过一抹错愕。
眼前的女人她认识,分明是当年站在她家门口,对她表白的女同祝莲祝秀才。
可,不对啊?如何会是她?
故意支开自家夫郎,打算会上一会秦老大,却没料到,竟然猜错了请她前来的人?
这尼玛,是个什么人间真实。
谢琼暖掩藏在兔子面具下的脸上如吞了个苍蝇般难受。
她并不歧视女同,但对于祝莲这个人,感观复杂。
穿越初始,这人在她面前,与李家村的哥儿野外打炮,那激烈的春宫戏甚是精彩。
原以为此人仅仅是风流女,作风下流。
可是这人过了几日竟然去自家门口求爱,那真挚的爱意扫向她,令她无端反胃。
女同不可怕,可男女不忌这种,便让她有点儿不能接受。
再后来,她二人的仇恨便真的结下了。绿生之死,她查过,祝莲才是惨剧真正推波助澜的人。
当年,她亲眼见过,失去记忆的太子殿下,在绿生离世之后,要一起陪葬的寂灭眼神。
祝癞子有罪,她死得其所。可祝莲推波助澜的行为,与直接害死绿生的祝癞子有何区别?
谢琼暖依靠在木门上,懒懒的斜了一眼祝莲。
漫不经心的轻声笑道:“姐姐二字不敢当,您年纪一看便比在下的年岁大,这声姐姐在下受之有愧!”
祝莲的笑容僵在唇边,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眼前之人的语气 有些熟悉,脑海中闪过一抹影影绰绰的身影,却如何也回忆不起来身影的主人。
刚准备说话,对面之人走到近前。
谢琼暖找了张木凳,坐在祝莲二人的对面,端起桌边的茶水。掀开面具的一角,一饮而尽。
那模样完全没有被人抓来做人人质的拘谨。
祝莲:……
走了一路,早已口渴。温水入喉,缓解喉咙干涩。
谢琼暖这才抬眸打量八仙桌对面的两人。
从她入得雅间开始,祝莲身边那位男子便一直专注手中茶具,沉默不语。
现在隔的近了,仔细打量对面男子,虽面容普通了些,但通身的气势并不弱,祝莲坐在他的身边明显,低上一等。
谢琼暖唇角微勾,双眸划过一抹流光,指着烹茶的男子,向祝莲问道:“这是莲姐你相公吧!我瞧着怎么不像李家村的李三郎?听百盛姨说,你二人孩儿都有了,如何夫郎不是他?”
祝莲脸上的笑容收敛的一干二净,她定定的看向眼前之人,那人兔子面具上的长牙,碍眼又令人怒火中烧。
她刚准备说话,却不料谢琼暖并不给她插话解释的机会。
她夸张的抬起素手,掩住自己面具上的兔唇,双眸闪躲,看着祝莲身侧的男子,语气带着几分悔意:“姐夫,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你可别当真,千万别生我莲姐的气,李家三郎与我莲姐之间的感情乃是以前的事。你可别记在心里,回头给我莲姐难堪呐……”
祝莲倏然起身,她上前两步,站在谢琼暖身前,声音低沉:“够了!太子赘妻以前与我认识?”
“认识!如何不认识,莲姐当年在咱松花镇风流韵事……啧啧……阿不……”
谢琼暖一拍额头,冲着祝莲歉意一笑:“莲姐别介意,妹妹说话直来直去,倘若说错了话,望你与祝夫郎千万不要怪罪。”
祝莲五指成拳,此刻若不是楚德帝没有发话,她恨不能直接上前,撕了眼前女人的嘴巴。
整个九江郡人人都传,太子殿下的赘妻乃平民女,没想到与她竟出自同一个县。
祝莲眯着眼,往日倒没有听过这一号人物。
听听这人说话不着边际的样子,这特么是个煞笔吧!
她心中怒火中烧,眼内俱是轻蔑。抬眸打量她,眸中鄙视更甚。
眼前之人如滩烂泥般,瘫在椅子上,仪态全无,说话阴阳怪气,不懂识人颜色,戴着面具虽看不清面容,但她整个人笼在樱花色的大氅下,显得弱不禁风。
这样一辣鸡一样的蛀虫竟然能被前太子殿下看上,看来前太子也不过是个名不副实的哥儿。
他既然教育不好自家赘妻,她大凤朝赘后先帮他tiao教一番。
祝莲上前两步,抬手一巴掌快而重的向谢琼暖的脸上打去。
咬牙切齿道:“既然你我相识,妹妹还戴着面具做甚?姐姐帮你取!”
凤明奕冲入荣意阁二楼雅间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他手中飞速的弹出一颗串珠,正中祝莲扬起的手心。
双眸寒心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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