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转身进入殿内。
……
屏风后的床榻上满是狼狈,范太后媚眼如丝的靠在端亲王的身上,光裸着白嫩的肩头搂住他的脖子。
“宋翌。”范太后呼吸温热,落在端亲王的耳畔,低声呢喃:“我们这样,你爱我吗?”
端亲王的手指在她的脊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嗓音沙哑:“这重要吗?”
范太后仰起头,凑近去亲他的嘴角:“那你说,我跟甄以谣,谁更重要。”
提起先皇后的名字,端亲王的眼神一顿,脸色明显有了变化。
停滞片刻,他笑了笑回应道:“自然是你。”
范太后心里十分清明,但仍是被他这番话取悦到,闭着眼睛散漫问:“今日来询问,所为何事?”
“我想提前计划,媛儿,你会帮我的吧?”端亲王垂眸盯着她,嘴唇擦过她的额角。
范太后睫毛轻颤:“非得这样吗?”
“是。”端亲王轻笑。
“我帮你。”
面对端亲王的这些要求,范太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别的回答。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无条件的帮他。
先帝、先皇后、端亲王、范太后他们四人一道长大,当初先帝只是因为嫡出,便轻而易举的得来了皇位与权力,拥有同样谋略的端亲王却只能位列臣子。
范太后自幼爱慕端亲王,从起初到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思及此,范太后将端亲王抱的越发紧。
只要能够帮到她眼前的这个人,无论做什么,她都甘愿沉溺其中。
哪怕是做尽这世间肮脏之事,范太后亦无悔。
宋时矜的病情终于在西凉使臣入京之前好起来。
那日从宫里出来,宋清吟就被端亲王的人挟持着入狱看了姬榕,兄妹两个面面相觑,直到看清姬榕浑身伤疤,宋清吟才开始怕了。
当日傍晚,宋清吟就将得来作为备份的解药单交给了端亲王。
太医检查过后,先给何秀母女喝下一碗后,确认此药并非是毒药,才敢给宋时矜喝下。
端亲王妃寿宴因此事延迟举行,宋时矜病情好转后,姬榕才在容铖的视线下被放出来。
这日下朝,端亲王被宋陵郅召入养心殿。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宋陵郅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这位是他曾经少不更事时最信赖的长辈,可如今种种证据下,他才恍然明白,一切忠诚不过是掩盖他想要篡位谋逆的本质罢了。
而宋陵郅仍在思索,当初逆王与皇贵妃一事,些许与端亲王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端亲王见宋陵郅久久未曾开口说话,抬眼看去,“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宋陵郅笑意略显苍白,扶着额头低声道:“朕最近眼前发晕,时常耳鸣,也不知究竟是为何。”
闻言,端亲王眼前发亮,心口怦怦跳。
想起一直以来责令霜姑下的毒药,他控制住胸口的起伏,“可要臣为陛下寻太医?”
宋陵郅揉着太阳穴,摇头道:“不必。”
“朕今日召皇叔前来,实则是为了西凉使臣入京事宜,这次恐怕是要麻烦皇叔了。”宋陵郅叹息,神情疲惫道:“再者皇婶寿宴在即,朕不能亲自贺寿,便寻来黄玉特意命人制成玉佩,今日便由皇叔替朕转交。”
内侍上前,将手中的盒子递给端亲王。
黄玉乃是玉中珍品,经常被用在祭器中,更代表皇室的华贵,如今宋陵郅竟然能够将此等贵重之物作为礼物交给他,这其中的重视昭然若揭。
宋陵郅盯着端亲王跃跃欲试的模样,心思微动:“皇叔可还记得逆王?”
“嗯?”端亲王神色平静下来,抬眼盯着宋陵郅,微微一笑:“陛下怎么会忽然问起逆王?”
“只是忽然想起来,逆王生辰就在不久后,一时间难免伤感。”宋陵郅低垂下眼睑。
端亲王沉默片刻,安抚道:“微臣看着陛下与逆王长大,自然是明白手足情深,但到底是谋逆篡位之人,陛下还是不要在外提起为好。”
宋陵郅与逆王兄弟情深,这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磨灭的事实。
若是旁人听见,便也只是听见,但端亲王听见,心里却是给他敲响了鸣钟。
好端端的送他黄玉,又无端提起逆王。
究竟是重视,还是敲打。
这其中深意是什么,端亲王竟有些看不明白他这侄儿的心思了。
宋陵郅按着太阳穴的指头用力,骨节隐隐泛白。
端亲王只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视线,他对这状况心知肚明。
等他离开,宋陵郅敲了敲桌面,暗卫从屏风后走出。
“陛下。”暗卫凑近,低声回禀:“端亲王近来与西凉那边往来密切,最近也时常出入太后宫中,咱们可要……”
宋陵郅放下胳膊,抬手打断他的话:“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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