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的意思,她对云霄道:“等过些日子,我打算办场射箭比赛。”
“比赛?”云霄诧异,小心地扶着宋时矜问道:“可有彩头?”
宋时矜走的喉咙有些干,咽下口水道:“自然,父皇当年赏了我一把长枪,就当彩头吧。”
这并非她随口一提的射箭比赛。
今日姚皇后说:“你也知道,如今陛下尚未掌权,你的婚事还是得早些做打算的好。”
这话实属戳进她的心窝子。
宋陵郅与姚皇后成婚三年未有子嗣,于是她就是皇室仅有的一位公主。
她虽爱慕容铖,却也不能不为宋陵郅着想。
途径梅园,她听见几句议论声。
“永乐宫那位的事儿听说了吗?”
“这几日宫里都传遍了,她被容将军不留情面的拒绝。如今还不回府,怕是担心被宫外的人知道了笑话。”
“不能吧。”
“怎么不能,你去问问东街那边谁不知道,要我说这容将军也是不知好歹……”
宋时矜眉心轻拧,扭头看了眼一无所知的云霄,情绪愈发暴躁。
见宋时矜越听越脸色越难看,云霄心惊胆战的扬声道:“长公主在此,还不过来问安。”
此话一出,议论声瞬间停止,纷纷上前跪倒在路边。
“刚刚说的什么?”宋时矜神情淡漠。
几个宫女低垂着头颤颤巍巍,宋时矜轻讽:“怎么?本宫问话你们都是哑巴吗?”
“殿下息怒。”最靠前的宫女哆嗦,“奴婢……奴婢们也是听来的。”
宋时矜眸子一眯:“听来的?从何处听来的。”
“这,这……”几人瞬间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与容铖之事显然已纷传了出去,意识到这点,宋时矜勃然大怒:“去给本宫查,挨个儿问清楚,这事情到底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
“是。”云霄赶紧扶着她的手回宫。
永乐宫里伺候的人都是老人了,却也从没见宋时矜的脸色这般难看过。
她踱步进殿,紧紧绷着唇角抽了腰带丢在桌面上,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方才那几句话。
宋时矜闭眼,呼吸越发急促,脸色泛白,耳郭却一反常态的发红。
云霄怕气坏身子,斟半杯茶赶紧塞进她手心,宋时矜攥紧茶盏,手指颤抖,连带着杯盏里的茶水都洒出些许。
“砰”的一声,宋时矜终究还是没忍住,扬手用力将茶盏掷出。
茶水四溅,殿内伺候的宫女纷纷跪倒。
“殿下息怒。”
云霄扶她坐下,轻抚宋时矜轻颤的后背,“小宫女们闲来无聊,有些风影就被议论也是常事,如今就算是传出去,终归也是没什么影响的。”
“怎么没有影响!”宋时矜声音拔高,气得颤抖:“我就是见不得他被旁人当做玩意儿当成笑柄,况且那日周遭根本没人,我绝不信这事情没有主谋。”
云霄嘴角轻扯,她原本以为宋时矜是在意自己,竟没料到这想法甚是清奇。
见她气的狠,云霄又连连劝解几句,才好歹让宋时矜冷静下来。
宋时矜自知她脾气不好。
素日里虽瞧着时常笑吟吟的,但其实根本不好相处,除却面对容铖时下意识露出骨子里仅存的温柔小意,她从来都不是好说话的人。
宋时矜强迫让自己忘却适才的情绪,掀起眼皮子吩咐道:“你亲自去,查清楚这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作妖,竟敢算计到本宫头上,揪出来必须得让她少层皮。”
正用膳,永乐门外的侍卫截下一名宫女。
云霄将她带到殿外候着,进殿禀报:“殿下,外头有个面生的宫女,说她知晓这事儿是何人为之。”
宋时矜垂眸吃着鱼片,嗯了声,得到应允,云霄将其带进来。
宫女跪在殿中,宋时矜放下玉箸,搅着莲子汤问:“你是何人?”
“奴婢是练武场外那条巷子的洒扫宫女。”
闻言,宋时矜偏头瞧她一眼。
宫女接着道:“宫宴次日,奴婢亲耳听见这话是从范家小姐口中说出来的,她还说让知晓此事之人尽快散播出去。”
云霄看了眼宋时矜,她丝毫没有反应。
“知道信口雌黄会是什么结果吗?”宋时矜放下汤匙,单手托腮盯着她。
宫女连连磕头:“奴婢知道,兹事体大,奴婢不敢撒谎。”
宋时矜勾唇,淡声问:“你想要什么?”
“奴婢……”宫女瞧瞧抬头,飞快地扫了一眼宋时矜,又慌张垂下眼:“奴婢常被欺负,几次都想一死了之,这次的事情是正巧撞上,所以奴婢才来试一试。”
“说重点。”宋时矜的指尖在桌面轻扣。
宫女磕头:“奴婢想留在永乐宫做洒扫宫女。”
云霄显然是没能反应过来,宋时矜眨眼,沉默半晌:“既如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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