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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张公公退休后的日子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的地角不挺好么。”
    “那边儿路远,再者说江湖人多了,不好应酬的。”
    “那东街那一栋不就行么。”
    “不成啊,不成不成,四进的院子要咱八百两,他穷疯了吧他。”
    这对话重复过三四回了,每一茬张和才都能找出新的由头来,李敛是真他妈服了。
    扭过头去看着边上的路,李敛耐不住心中烦躁,从袖中取了酒壶出来,浮了一大白,嘀咕了一句。
    张和才见她这般形容,心下也有些不痛快,扯缰斜眼道:“你道甚么?”
    李敛扭着脸,不搭理他。
    张和才抬手一推她膀子,“有话直说,背着嘀咕甚么!”
    他非要上赶着犯贱,李敛也叫他拨拉火了。
    抬手一挥,她拧着脸回头道:“说你婆妈!麻烦!假讲究!上回找咱们住的地方,三两天不就定下了?这回怎么就费这么大劲?找麻烦!”
    张和才气得尖声道:“那种好地方是单寻就能寻着的吗?!再者了。当初这主意是谁出的?啊?这才走了几步就不耐烦了?我找麻烦?停车在这跟我闹,到底是谁找麻烦?”
    李敛瞪眼道:“挑这么些地方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不是你找麻烦吗?就是你!”
    话落环起手臂,斜眼看着他。
    张和才一看着她这个姿势就来气,怒的三尸暴跳,抬手就要给她打了。李敛早有准备,朝后一退一跳,从车上就下来了。
    张和才扑了个空,整个人刹不住磕了一跤,趴在了车板上,李敛自环着手在一边假笑。
    他跌了一下,羞恼得很,心下又怒又怨,跳起来正要揪着李敛骂祖宗,车厢后边忽然有人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这是哪位施主挡了老子的路。”
    李敛身形一顿,松开双臂正欲言语,车厢上的日光忽被遮蔽去,一光头大和尚手托一只套了鞍的马,两三步踏日背阳,踩着罡风越过张和才的牛车,举马落在了车前。
    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他后面又来一个人,也托着一匹马,长须长髯道袍飘飘,赤脚踏过张和才的车,落在了大和尚旁边。
    二人将惊马放下,和尚回身冲张和才又诵了一声佛,沉声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别他娘的把车停在路当中。”
    张和才:“……”
    李敛:“……”
    挑眉走过来,李敛轻笑一声道:“渡厄,你来乌江做甚么?”
    扭头打量了一眼一旁的道服游侠,她又笑道:“李和桢,你又跑哪浪来这么一身的?”
    故人相见,大和尚诵了一声佛,与李和桢相视一眼,突然手画半圆,一记地燃掌直烧李敛。
    李敛身如影般左右两闪,抬臂就力拆去他这一招气劲,身子正矮下去,旁侧李和桢的万方来仪九剑化劲,剑剑刺向李敛心口。
    借着渡厄地燃掌的后劲,李敛软身滑过四剑,以他肩背缠贴过身侧,顶住渡厄的命门朝前送劲,将他心口直送李和桢的剑尖。
    见剑锋袭来渡厄不闪不避,大喝一声合掌夹住了那口紫青虹霞,单腿后踢,将缠黏的李敛踢下去。顺着他这股劲力朝后跃身,李敛倒翻了个鹞子三叠,落在地上。
    三人在张和才的目瞪口呆中停顿了片刻,迅速收招,恢复了常态。
    “喝酒去吗?”掸掸袍子,李和桢道。
    “去哪喝?”李敛道。
    “阿弥陀佛,老子馋了,何处都行,赶紧走。”渡厄道。
    于是马也不骑了,绑在一旁的树下,三人勾肩搭背,就这么走了。
    “……”
    三人走后,张和才在原地愣了许久,半天才回过神来。
    可回过神归回过神,他一点也没搞懂方才发生了什么。
    从牛车上下来,他在路边又站了站,琢磨了半天李敛是不是丢下他跑了。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远方檐上忽然飞来三个小点。小点几个起落来到张和才面前,却又是李敛为首的三人,一人手里抓了个酒坛。
    蹲在树梢,李敛摸摸鼻子,冲张和才一摊手道:“就是他。”
    李和桢还算客气,对他打了个江湖扦,张和才懵懵懂懂还了一个,渡厄却只饮了一大口酒,立在檐上指着他问道:“这位施主能喝不能?”
    李敛道:“他也就三杯的量。”
    渡厄闻言脚一抬,轰的一声跃下地来。
    他脸方身宽,比张和才高出整一个头,立起来仿若黄澄澄的一座山。
    站在张和才面前,他唱了声佛,道:“施主,不若叫贫僧为你诵几篇经文、念一念经文,松一松苦厄,修此生,渡来世。”
    李和桢也嗵的一声跃下来,添舌道:“还可增进酒量。”
    渡厄道:“不错,最主要的便是可以增进酒量。贫僧诵价公道,如《华严经》一部,钱一万文;《涅磐经》一部,钱二千文;《莲经》一部,钱一千文;《楞严咒》一部,钱五百文。”
    张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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